秋水将信在怀里藏好,就从窗子里翻了出去。。更多w. 。
这一晚上,秋水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苏成武雇的十几辆马车就到了‘门’口,一些下人来来回回地往马车上搬东西。
陈‘玉’娇才得了消息赶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苏成武道:“叔叔这是做什么?莫非是要抛下我们一家子自己躲祸去?”
苏成武淡淡地道:“大难临头各自飞,嫂嫂莫非还想着一家人死在一处?”
陈‘玉’娇气了个仰倒,她娘家如今也没了,夫家又是如此,她一个‘女’人家就是想跑都没地方跑,因此倒也不曾生过这自己跑掉的心思。
她冷冷地道:“叔叔也太‘性’急了些,万一哪天老爷从大牢里放了出来,叔叔可还有脸与老爷相见!”
苏成武脖子一梗,“我做什么没脸,只怕将来这府里抄了家,哥哥嫂嫂还有求着我的时候!我苏成武是个记恩的人,到时候少不了哥哥嫂嫂的饭食。”
说完又朝陈‘玉’娇的肚子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肚子里的那个就算了,反正也不是我苏家的种!”
陈‘玉’娇面‘色’一变,惊恐地看着苏成武,自己和表哥偷情也就是上元节那一回,后来就怀了身孕,自然不可能在孕期有什么事,就那么一回,这苏成武又是怎么知道的?
再说自己都拿不准这孩子到底是表哥的,还是苏成文的,这苏成武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苏成武见她变了脸‘色’,得意地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下大难临头,你就好自为之吧!”
陈‘玉’娇不敢再说什么,垂着头,带着丫头赶紧走了,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这时又害怕苏成武有朝一日说出来,心里竟隐隐盼着苏成文再也出不来了。
“小姐,二老爷在带着人搬东西呢,府‘门’口停了十几辆马车!”苏璟听了小丫头的话,也不叫人拦着,眼看着苏老太太和苏成武搬完了自己的东西,又赶出了府里两辆马车,吴氏牵着两个孩子,带着几个心腹下人,上了马车,像逃荒似的飞快地跑了。
苏璟站在‘门’口目送苏成武一家和苏老太太远去,淡淡地一笑,现在走了再想回来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苏成文早就巴不得甩掉这些个包袱了。
到了中午秋水才回了苏府,她一口气灌了一大杯凉水,才眉飞‘色’舞地道:“总算是等到了庆王,将信亲手‘交’给了他,他记得我是小姐的丫头见了我十分高兴呢!”
“辛苦你了,待父亲出来,我得替你重重地讨个赏。”苏璟好心情地开着玩笑。
庆王接了苏璟的信,知道苏成文入狱是刑部张‘侍’郎的手笔,心里就明白了大半。
好巧他那天听到了母后和小姨的谈话,对这小姨的心思也明白了一二,英国公和世子等人,心思都在国家大事上头,或者是夺嫡的大事上头,断断不会去寻一个四品京官的麻烦,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大理寺少卿不过管些刑狱之事,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位置,即便不是一个阵营,也用不着动手,母后那里,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也不会用这等下作的法子,这不是引着自己恨她么。
只有叶蔓,才是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人。
庆王不禁感慨一番,‘女’人的嫉妒心发作起来真是可怕,心内又有些窃喜,璟妹妹家中有难,就给自己送了信来,可不就是拿他当了自己人的意思,她但凡肯求林相出手,这苏成文的事儿应该也能够解决。
只不过林相清廉,恐怕是不大愿意搅合到这样的事情里面去的。
总之,苏成文的这一场劫难,于自己来说却是一个机会,一个拯救璟妹妹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机会。
萧云靖半点也没耽搁,立时就亲自前往刑部,端坐在刑部办公的地方,叫来了张‘侍’郎。
庆王亲临,张‘侍’郎好不惶恐,尚书大人正好又进了宫,他战战兢兢地站在地上,等着庆王问话。
萧云靖也懒得跟这些人拐弯抹角,更不用跟他们打什么机锋,直接开口道:“听说张大人昨日将大理寺少卿苏大人抓进了刑部大牢,据我所知,他与陈太师的案子并没有什么瓜葛,不过是娶了陈太师的一个‘女’儿,年节上有些走动,这原是人之常情,谁人又不往泰山家送礼的,张大人只怕是抓错人了。”
张‘侍’郎心里一惊,明明是英国公府的大管家来传的话,叫自己抓人,这会儿庆王又亲临说自己抓错了人,他不是傻子,见了真佛没有不抱的道理。
因此便连连点头道:“庆王殿下明察秋毫,下官昨日细细审了苏大人一场,也发现这苏大人为官清正,并不是与陈太师同流合污的那等人。想是有人胡‘乱’攀咬,下官正打算放了苏大人。”
“定是如此了,不如本王就与你一起去刑部大牢看看,苏大人只怕受了些惊吓,须得抚慰一番才好。”庆王点点头道。
张‘侍’郎心下又是一惊,这苏大人几时得了庆王的青眼了,竟然要亲自往刑部大牢里去。忙到:“牢狱里难免‘阴’暗‘潮’湿,庆王殿下千金之体,还是不要去的好。”
萧云靖从来就不是一个施恩不望报的人,何况在他心里这正是讨好老丈人的机会,虽则他已经定下了正妃,但他半点也没有将那桩婚姻当做个事。
在他心里,璟妹妹才有资格做他的妻子,与他共度一生,就算现在不能让璟妹妹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