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达春自哂了,如果李秀莲没有睡下,是不是也会像上海女人一样的来吻他的腮帮?
这一天,章达春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忽然想起来已经过了十一月中旬了,于是不由得感叹着说道:“这日子过的好快哟。这段时间出了郑副局长的事情,大家的脑子里乱哄哄的,脸时间观念都淡化了。”
这样说着,章达春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台历,发现上面的日子还停留在十月份。这一月事多,脸台历都忘记翻了。
于是,他就把台历拿过来,打开了当天的日子。
这样感叹着,看着窗外,已经是暮色降临了。章达春这才意识到早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其他人都已经走掉了。
他又清理了一下桌子上零乱堆放着的报纸文件账本还有计算器什么的,让其各归其位。然后夹了包就朝着门外走去。
也是习惯成自然。到了门边,章达春又转过身来,将办公室里上下左右扫视了一遍,确信电脑、空调和灯光都已经关掉了电源,这才放心地拉住门把,准备关门出发。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从外面晃了进来,踉踉仓仓的扑到了章达春的办公桌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章达春被她着实吓了一跳。这才发现那是肖嫚。章达春不知是何故,就转身去文革究竟。
哪知道肖嫚不理睬章达春,只顾一个劲地哭嚎着,好像刚才被人强暴过似的。章达春一时间手足无措,也不知道她会哭号到什么时候。
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一旁站了一阵,章达春不觉就有些急了。
他跺着脚大声的说道:“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听了章达春的话,肖嫚的哭声这才低了一些,慢慢地抬起头来。只见她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眼睛红肿的想一个猪尿泡一样,嘴上挂着唌水,还真相被人强暴过的样子。
看着她的样子,章达春在心里想道:如果被人撞见,搞不好还以为是我所为。这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他就道桌上伸手拿过纸巾,扯了几张递给她说道:“你擦一下脸吧。这样子也太滑稽了。”
肖嫚听话地接过章达春递过来的面巾纸。就在她快要把面巾纸抓到手上时,忽然身子一栽,整个人就扑到了章达春的怀里,旋即又啼哭了起来。
胸前猛地堆上一个圆滚滚的颤动着的身子,章达春一时间动弹不得,两只手僵在了半空,不知是把她的整个身子按住好,还是推开好?只有在嘴上还是下意识的叫道:“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肖嫚才不管这些呢,她紧紧地贴着章达春,肩膀一下一下的耸动着,似要把章达春铆死在她的身上。
刚才的哭声低了下去,变成了“嘤嘤”啜泣。见此,章达春更是无计可施,在她的耳边说道:“你不能这样,有话你坐到凳子上好好说啊。”
正在这么规劝着,忽然,门外似有人影迅速的晃动了一下,顿时就消失了。章达春意识到有些不妙,心下一急,一用力就把怀里的肖嫚推开了。
他后退一步,气咻咻的说道:“你看你,你看你。成个什么样子?”
听了章达春的话,肖嫚这才一怔,想不认识章达春似的,木木的盯了他一眼,然后秃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有捧着脑袋嚎哭了起来。
章达春不敢向肖嫚靠近,退到一张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不再理睬她了。肖嫚哀哀地哭了一会儿,听不到章达春的反应,局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变得安静了些。
章达春这才把目光收回,缓和了语气说道:“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肖嫚发了一会儿痴,情绪稍稍缓和了一点,将原委告诉了章达春。
原来也是郑副局长被抓引起的。其实这是一点根据也没有的,不过是那些想象力过于丰富的编造出来的地基玩笑而已。
可这个玩笑却给肖嫚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这个玩笑的内容很简单,说郑副局长的倒霉完全是肖嫚造成的。千不该万不该,郑副局长不该在分管了一段肖嫚的工作的时间,做了肖嫚的领导。
因为有人认准了,谁是肖嫚的领导,谁就会触上肖嫚的霉头,非倒十八辈子大霉不可。
这样的无稽之谈,外人听来自然觉得十分好笑,可在他们这里,却觉得真是有那么一回事。
男人们出了事,她们的肚子里窝着一肚子的无名之火,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现在终于发现了一个肖嫚,于是,就联手跑来,向肖嫚兴师问罪来了。
她们吧肖嫚堵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击着她。横幅的唾沫差点儿就要把肖嫚给淹没了。
这么一来,可就有好戏看了。一些人的目的终于天随人愿,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她们纷纷跑来抱着浓厚的兴趣看热闹来了,不是还要在一旁起一下哄。放在在接头看猴子把戏一样。
可怜肖嫚平时也不是一个好惹的女人,然后这一天,她的一张嘴巴,哪里敌得过四条长舌?刚开始还有招架之功,渐渐地就独力难支了,到了最后,她只有伏在桌上哭泣的份儿了,任凭那四条蛇信子一样的舌头对她进行狂轰滥炸。
后来有人经过,见到有人在这里骂街,气愤不过,让人叫来了保安,这才把看热闹和制造热闹的人轰走了。
在人群走散之后,肖嫚肚子伤心了一阵,这才走了出来,只是心里委屈的像是有无数的石头堵着一样,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地方。
她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