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让你来伺候我的事情也是汨罗的意思?她是想借着我这性子暴戾冷血的妖女帮她杀了霜儿?”看着眼前这足足比本就娇小纤细的唐若鸢还要矮上半个头的霜儿,唐若鸢的脑中全是那日汨罗那傲气且不可一世的样子。
唐若鸢的问题霜儿实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看着她那一脸的阴沉就有些怕了,只是木然的点点头再无下文。
“那你们将军现在可在府中?”唐若鸢实在是看不下去一个小小的丫头受到这样的虐待,虽是怕吓着霜儿降低了音量,但是那怒火中烧的样子还是令霜儿怕的紧。
双眼含泪的霜儿拉着唐若鸢的手,可怜兮兮的求。“夫人算了,长公主是公主,身份何其尊贵,霜儿被她责罚霜儿不亏。求求夫人不要为了奴婢一个小小的丫鬟伤了和长公主的和气,要知道这将军府将军不在的时候可都是由长公主说了算的。”
“公主是人难道霜儿就不是人了吗?她身为一国公主没有丝毫的皇家风范和气度,这样责罚霜儿也是太过分了,今天这个公道我一定要帮霜儿讨回来。若是白彦做的公平的那我便是不说什么,若是他要护着他的夫人,那么大不了我就带着霜儿回唐门去,不受这份子窝囊气。”
唐若鸢自然是明白霜儿的意思,汨罗是正室,而她唐若鸢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正式拜堂的妾室,这去找汨罗的麻烦挑她的错处这就是自寻死路。就算她是唐门的门主汨罗不敢罚她也不敢杀她,但是这将她赶出将军府这个理由还是足够充足的。但是唐若鸢怎么可能就这样妥协,她就是不信这汨罗还真就是在将军府一手遮天了。
说完这番话唐若鸢也不顾怕惹事儿的霜儿丫头一个劲儿的拉,转身就出门了,直直的在将军府偌大的院子里乱撞。
这几天忙着和舜帝一起商议朝中的事儿,白彦都是一大早的从将军府出去,入了夜这才从宫中疲惫不堪的回来的。想去看看一个人待在将军府中的唐若鸢,但又碍着他们还没有拜天地。怕会传出流言来污了她的清誉,故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汨罗的房中。
娶一房妾室进门就要在汨罗的房中留上半个月,这是白彦和汨罗之间不成文的规矩了。且他又怕汨罗会介意唐若鸢的存在而对她处处刁难,故才这几日对汨罗是宠爱的。
忙碌了好几日朝廷的诸多难事皆被处理得差不多了。白彦才能在汨罗的房中安心的一觉睡到天亮来。一睁眼白彦看到的就是汨罗那双笑意盈盈的眼,如此白彦也是笑,掀开盖在身上薄薄的缎被坐起来。
“公主怎么起得这般早?昨晚本就休息得晚,睡足了吗?”近十年的夫妻白彦已经习惯一睁眼就看到汨罗满是爱意的眼神了,故她他也是不会觉得尴尬,谈笑自若的与汨罗说着话。
汨罗笑,小鸟依人般的靠近白彦的怀里,手攀上白彦壮实的腰身。“将军在汨罗怎么舍得睡那么久?汨罗只想趁着将军睡着的时候好好的看看将军,这样汨罗就是心中再苦也觉得是甜的。”
“怎么这么说?为夫不是一直都在的吗?”似以往一般白彦揉揉汨罗的头,嘴上说着柔情蜜意的话。手却把靠在他胸口的汨罗推出了他的怀里。
“不,将军不知道汨罗的担心,汨罗有多害怕失去将军将军根本就不知道。”以前白彦拒绝她汨罗自是知道为什么,舜国尚未建立,将军要保持着童子之身才能确保法力不至于有所消散。这是皇兄与她说过的。为了舜国她也是愿意牺牲的。可是现在舜国已经安定下来,他为什么还要拒绝自己?难道他的心当真就是被唐若鸢那妖女抢走了吗?
白彦笑,转过头避开汨罗那双开始泛起泪意的眼,“公主怎么会失去为夫呢?公主是舜国的公主,是皇上赐给白彦的正妻,白彦这一生怎么也是不能离开公主的不是吗?”
“可是汨罗看得出来将军是喜欢那唐若鸢的,将军看唐若鸢的眼神那么特别。汨罗嫉妒得都快要疯了。”以前白彦娶再多房妾室也好汨罗都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在白彦心中有分量的最多不过是她汨罗而已。可是这唐若鸢的出现却给她那么重的危急感,让她硬生生的生出那么多的害怕来,她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
“公主为什么要与唐门主比呢?为夫对她与对你们又有何差别的?是公主想太多误解为夫了吧!”汨罗的担心虽让白彦觉得有些心虚,但是他还是闪避着的回答。
从白彦闪躲的模样看汨罗当然知道他这是随意的在敷衍她,以前的白彦对她就算不是深情却是真诚的。可现如今他却为了这么个唐门妖女开始要瞒着自己的心思了。
汨罗的心因为白彦的言语而生生得拉出一道长长的伤痕来,她任性的一把抱住了坐着的白彦,眼中的泪滑落在白彦的颈间。“是不是误解汨罗不知道,汨罗也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唐若鸢阻了与将军之间的情。将军若是心中有汨罗的,那今日就让汨罗做了实实在在的白夫人吧。否则无论如何汨罗都是难以安心的。”
说着这话汨罗抱着白彦就疯狂的吻起来,红红的唇印留在白彦的脸颊,唇角,颈间,似一朵朵不规则开放的花,镶嵌进白彦的皮肤里。
白彦实没有想到平日里那么端庄高傲的汨罗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来,有愣了那么一下下之后,白彦一反应过来则是若触电般的将汨罗推开。口里口不择言的道,“请公主自重!”
白彦这么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