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自然是不肯喝那符水,“什么我被鬼上身了,胡说八道!”
萱夫人不由阴阳怪气的道:“玉如小妹妹,你还是喝了吧,你要是不喝的话,我们府里的这些人都会给你陪葬!”
金璎璎也气了,她不想喝那符水,这个萱夫人非要逼着她喝,她不由很心烦的嚷了句,“我才不会被鬼害死呢!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压根都是你们自己在吓唬自己!”
“玉如小妹妹,你说这府里没鬼,那你说蕊妹妹和玉姐姐是怎么死的呢?难不成她们是自己爬上树,然后把自己捆起来再自杀的?”萱夫人咄咄逼人,几乎要和金璎璎吵起来。
金璎璎不肯喝符水,让她很是担心和害怕,担心她真被蕊夫人的鬼魂附身了,会害人害己。
金璎璎瞧着萱夫人一个劲逼着自己喝符水,也着恼了,冲口而出,“她们当然不是被鬼杀的,而是被人杀的!”
一语出口,她立刻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萱夫人露出狐疑的眼神,“被人杀的?被谁?”
“我哪知道是谁!”
“你会不知道,为何说得这样肯定?”萱夫人冷冷道:“莫非……是你杀了她们姐妹?”她边说边点着头,声音也越来越尖锐,“这么说起来也极有可能,你素来与蕊妹妹有积怨,因此杀了她,结果,大概是在昨天,玉姐姐肯定是找到你杀蕊妹妹的证据,找你兴师问罪,你就把她也杀了灭口!是不是这样?”
“你少在那你血口喷人!”金璎璎很生气,“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蕊夫人和玉姐姐?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去杀人的?我说她们是被人杀的,是因为这世上根本是没有鬼的,所以蕊夫人和玉姐姐绝对不是鬼杀的!”
“萱夫人。”翠屏也从人群众走出来道:“奴婢也相信玉如是没杀人的。姑娘是那样心地善良的人,怎可能为了一点积怨去杀害那两位夫人呢?”
“不过……”翠屏也看着那碗放在桌上的符水,劝着金璎璎道:“玉如。你还是先喝了这碗符水吧,不然王爷又要为你担心了!”
“玉如。你还是喝了吧。”庆王也适时开口了,虽然他一般不会勉强金璎璎去做她不喜欢的事,但是,这件事却攸关着她的性命,他不能不管。
“可是……”金璎璎转过头,想说她实在不想喝,可是目光在转动的一瞬间。她发现周围的丫鬟仆人们,都用一种希望她喝下符水的眼神在盯着她看。
她们是在害怕吧?
对于丝毫不知真相的她们来说,被鬼魂附身的自己应该是具有攻击性和危险性的,她们都在担心。担心她会狂性大发,在这府里大开杀戒,而自己又不能将事情的真相竹筒倒豆子般的倒出来说给他们听,望着那一双双无知的、充满恐惧和惊怕的眼睛,她忽而想起中毒垂危之际想过的那些话:如果神再给她一次生命。她一定会有所改变,她绝对不会再刁蛮任性,自私自利的只顾自己,她要做一个让大家都喜欢的女孩子。
她转过头,看到翠屏也望着她缓缓点了下头。她终于接过那碗符水。当众一口倒入口里饮下。
符水味道怪怪的,让她差点吐出来。
她强忍吞下了,目光顺势一扫,果然见到周围纷纷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她放下碗,抹了一下嘴边的残液,用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口吻一拍胸口道:“大师,我已经喝了!你还要我做什么尽管说,不管做什么法我都会奉陪到底!反正我这条命也是王爷救的,饮水要思源,因此为府里的安危贡献一点自己微薄的力量也是应该的。”
红袍巫师见金璎璎喝下符水,这才又拎起那个罐状法器,嘴里念动着某种咒语,将用红布密封的口对准她的背后,桃木剑一挥,朝着看不见的虚空厉喝一声,“纳命来,着!”
金璎璎好笑的看着他,心说这下总该说抓到了吧,符水都骗她喝下去了,没理由再说抓不着。
不想庆王比金璎璎更着急,立刻紧张的问道:“大师,怎么样?抓到了没有?”
红袍巫师一拍罐状法器,“王爷请放心,鬼已在这小小法器之中不会再出来兴风作乱了。你看着这法器之上的罗盘,它有着镇宅辟邪的作用,女鬼在这罗盘之下,只会被罗盘的法力压得全身无法动弹。”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那罐形法器之上,果见这罐状法器上镶嵌着一个碗口大小的罗盘,那罗盘光芒闪烁,发出一大蓬青色的光芒,众人不由纷纷松了口气。
庆王却还是在追问,“这鬼抓到了,也就是说玉如安全了?”
“不错。”红袍巫师点头道:“这位姑娘没事了。”
庆王点点头,望着那密封着红布的罐形法器,目中忽地涌起一股哀思,仿佛那法器内装的真是蕊夫人的魂魄,他看了半响,忽而问红袍巫师道:“大师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女鬼?”
“此等厉鬼为祸人间,自然是让它灰飞烟灭,魂消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庆王却无限哀伤的恳求道:“大师,本王想为这个厉鬼求个情,想请您帮我超度这罐中的女鬼,让她早日去尘世重新投胎做人。”
红袍巫师摸摸胡子,叹息一声,“王爷你有所不知,这位死去的夫人是凶死鬼,要想超度它非常不容易,既然王爷提出来,老夫可以一试,首先必须在它被害的地方供上此法器,焚香燃烛,化解掉它生前的怨气和戾气,它才能重新去投胎做人。而且,贵府被这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