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也没有拒绝,“恩,也好。不过麻烦将军了。”
“姑娘不必客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呢!”
终于回到了洛阳城,若依也顾不得回家,直奔着将军府而去。
程勃见若依这么快就回来了,心里有些纳闷,但还是兴冲冲地迎接了若依。
“怎么样?见到王爷了吗?”程勃有些迫不及待。
若依不住地叹着气,“没有。王爷不肯见草民。”
“不肯见你?为什么?”程勃十分不解,按道理,陵王没有理由把使者拒之门外。
若依也不隐瞒,把程勃向她讲述的营中的状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先前派去的死者遇害的事情。
“那他为什么肯放过你?”显然程勃有些将信将疑。
“邓将军说,他不想杀害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让我回来给程将军报个信,好让将军早作准备。”若依当然不会去说关于玉佩和赵王的事情,也只好这般解释。
“唉!”邓通叹了口气,脸上现出了难色,虽然若依说的话很难以置信,但是至少他知道,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离开将军府,若依径直地赶回家去。
刚一进家门,仆人便迎出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若依见他慌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赶紧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小姐,念雨生病了。”仆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哦!”若依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她的心里还是惦记着陵王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什么心思理会这些,更何况,若依觉得。一个小孩子生病,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请个郎中看一看大概就会好了。“请郎中了吗?”
仆人的脸上却现出了难色,“郎中已经请了好几个了。可是他们都无能为力,现在念雨病得很重,恐怕……”
听了这话,若依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心思全都扑到了念雨的身上,急匆匆地到了后院,正好撞到一个刚走出来的老郎中,若依赶紧上前去问道,“老先生。念雨的病怎么样?”
老郎中也不说话。只是一边叹着气一边摇着头。
若依心里起急。“老人家,您快说呀!请您一定想办法救救念雨。只要您能够救活他,我一定重金酬谢。”
老郎中依然叹着气。“姑娘,不是我不想救这孩子。只是这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呀!”
若依更加着急了,哀求道,“老人家,求您想想办法,这洛阳城里的郎中我们都请遍了,都说无能为力,可是,这孩子才3岁,我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离开我。”
虽然若依并不知道这孩子的来历,但是毕竟照顾了他几天,这孩子还真的是十分可爱,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一下子说念雨得了不治之症,若依心里也难免会着急。
老郎中想了想,说道,“或许,有一个人可以救这个孩子。”
“谁?”
“据说洛阳城外,有一个人医术很高明,他不但医术高明,而且治病从来不收钱,不过,去找他看病的人,都要带上一样能够打动他的东西。”老郎中还是有些愁容,“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出城就是一件难事,更何况,没有人知道什么东西能够打动他。不过他倒是救过许多穷苦人。”
“多谢老人家了,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试试。”说罢,若依送走了郎中。
“带着念雨,我要出城。”若依也不耽搁,当即吩咐嫣儿。
嫣儿有些担心,“小姐,这城门可不是说出就出的。霍荣泽兵陈城下,城门已经紧闭了有些日子了。”
“程将军的出城令牌还在我这里,应该能派得上用场。”
“好吧!”嫣儿抱起了脸色苍白的念雨,也顾不得考虑太多,如今,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也要去试一试了。
出城倒是还顺利,有了程勃的令牌,守城的士兵也没有难为若依和嫣儿。
出了城门,若依和嫣儿匆匆地带着念雨按照老郎中所说的路线找到了地方。
眼前是一个十分精致的院落。院子不大,但是看上去干净整洁,整个院子里种满了兰花,淡淡地清香让人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显得干净很多。
就在这院子的不远处,陈列着霍荣泽和陵王的军队,可是这里,好像并没有被那些世俗的战争所影响,俨然是世外桃源一般。
若依不禁在想,住在里面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里看起来远离了世俗的一切纷争,里面的主人也该是一个看透了世事,心如止水的世外之人了。
“小姐,应该就是这里了。”嫣儿指了指院子的门。
院子的门并没有关着,若依和嫣儿试探着走了进去,高声喊道,“请问有人吗?”
周围很静,嫣儿的声音能够听得十分真切。忽然,屋子的房门开了,走出来一个老者,这老者看上去已经年近花甲,却是精神矍铄,走起路来步子沉稳,健步如飞。
“你们是什么人呀?”老者问道。
若依赶紧上前解释,“老人家,这是我的弟弟,他患了重病,城中的郎中都实在没有办法,所以特来求老人家相救。”
老者看了看念雨,看着念雨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样子也有些怜悯,但却是摇了摇头,“姑娘请回吧!最近附近不是很太平,我家公子拒不见客。”
看来,这个老者只是这里的一个仆人罢了,老郎中说的那个神医,应该就是老者口中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