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见撒娇对陈老没用,只得挎着一张猫脸,睁着金褐色的眸子弱弱的看向雪卉,可怜兮兮的冲着雪卉还喵喵的叫了两声,将猫儿撒娇打滚撒泼的一切手段都用了出来。
雪卉这是第一次瞧见小舞的猫儿身,一时之间稀罕的不得了,见陈老欺负小舞,小舞又做出这般可怜的动作来,当下便软声软语的说道:“陈老,小舞这样真的很难受呢?您要不先放小舞下来?”
陈老那肯,他当即说道:“雪卉丫头,你可别被小舞的这个样子骗了,这丫头鬼灵精的,老夫我可不止一次在他手上吃亏了。”
莫小舞有些不服气,他撅着小猫嘴说道:“师父您胡说,小舞顶多就是刚认识您那会,冲着您放了个臭屁,把您熏到了,哪有让您吃很多次的亏?”
小舞的话刚一说出来,雪卉便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翻的,捂着肚子笑得直抽筋。
陈老却是黑着脸,将小舞倒提着抖了抖,“你这样子口没遮拦的说出来,知不知道,为师会很没有面子?”
小舞不依了,只允许他欺负徒弟,可徒弟说两句话就要被他倒提着,陈老这摆明了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师父,您先放我下来,我这样会脑充血的!”
“脑充血是啥玩意?”陈老一脸的愕然,这个词语可是头一次听见。
“师父!”小舞差点要被陈老气哭了。
陈老摇头说道:“你回答了我的问题就放你下来,要不然,我才不管你那个啥脑充血呢!”
莫小舞在心中哀叹一声,遇见了陈老,又被他逮个正着,活该他倒霉,此刻他只得扁着一张小猫嘴说道:“从你和雪卉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
莫小舞此话一出,陈老噗通一声。便甩了手,莫小舞猝不及防,狠狠的摔在了白玉地砖之上,只听噗通一声。莫小舞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好半晌都动弹不得。
雪卉心里一急,慌忙将莫小舞捧了起来,“陈老,小舞没事吧?”
陈老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哎呀,他能有什么事情,无事无事,他都能在我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听我们谈话了。功力远在我之上,这么摔一下,肯定没事情。”
小舞在雪卉的怀里朝着陈老翻了翻眼皮,继而才冲着雪卉说道:“雪卉,你就把我当做一只普通的猫儿送给鸿宣。就说是在路边捡到的。我以猫身在鸿宣身侧呆着,这样就可以保护鸿宣了。”
小舞的话让陈老眼前一亮,陈老大腿一拍,忍不住夸赞:“哎呀,我的徒儿果真是冰雪聪明,天资聪颖,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雪卉与莫小舞一同翻了翻白眼。对陈老的话无言以对。
“那你会有什么危险么?”雪卉总是不放心,毕竟小舞以猫身在鸿宣身边要怎么保护他的哥哥?一只猫儿,就如方才那般被陈老拽了一条腿就得仍任拿捏了,即便小舞恢复人身,那也是与他一般的弱质女流,真的能护他的鸿宣哥哥安全么?
陈老显然是对雪卉的疑虑不以为是。他冲着雪卉咧嘴一笑,“徒儿的功力比我都高了,如今她一个人都能与二三十人作战,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雪卉见陈老也如此一说。心中一宽,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两人一猫便围在一起商议要送鸿宣什么结婚大礼合适。
……
陈国,冷香殿议事厅中,小童将飞鸽传书奉上,鸿宣看了半晌,忽而眉眼间都是一丝的喜色来,“原本我还在担心,雪卉与颜夕好像是有什么误会,方才还在担心她会不肯来参加我与颜夕的的大婚,可是陈老飞鸽传书上说,雪卉已经动身来陈国了,如此甚好,甚好!”
小童见鸿宣心情大好,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恭贺一声:“小童先恭贺王爷如愿以偿。”
是的,鸿宣早就想借个机会将雪卉带到自己的身边生活,他们兄妹分离五载有余,如今难得有机会再次相见岂不是大快人心的一件好事。
想当初在法华寺之中,虽然雪卉与他都在一处,但是当时他身中蛊毒昏迷不醒却是没有见到自己的妹妹,后来等他蛊毒解了,雪卉却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兄妹两人就这般错过了,甚至于两人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此次雪卉来参加他与陈颜夕的婚礼,他一定要将雪卉留在自己的身边才是。
鸿宣听见小童的恭贺声,更是喜不自禁起来。
小童忽而又转声说道:“王爷,听说大公主飞鸽传书给魏国皇上了。”
“哦?所谓何事?”
“要魏国皇上前往陈国参加您的婚礼。”小童毕恭毕敬,声音沉稳的说道。
方才他不仅收到了陈老的飞鸽传书,更是收到了霜玉的飞鸽传书,霜玉的意思写得明明白白,他小童也不是个愚钝之人,自然知道歹毒狠辣如陈皇之人,想必必定不会好心到如此地步。
鸿宣听见小童的话,敛了脸上的笑意,眉头紧锁,“小童,此事你怎么看?”
小童在他身旁多年,鸿宣自然知道小童也是颇有见解的,如今他明着只有小童一个仆人,暗地里的那些个护卫却是万万不能在眼前示人的,那是他的保命符。
小童听见鸿宣的询问,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回王爷的话,小童以为,陈皇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不仅心思缜密,更是宁可错杀千人不肯放过一人的性子,您能想到的,陈皇也必然会想到,陈皇以为魏皇慕容子逸与您是拜把子的好交情,而您又是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