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徐广庭便把这件事告诉了陆宝菱,陆宝菱先是大惊,继而大怒:“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她想要儿子自己生去,干嘛抢别人的。”
徐广庭道:“你也别激动,祖父肯定已经知道了,可他却没什么反应,便知这事是不可回转的了,再说了,皇后抚养皇子这件事太正常了,也合规矩,谁也挑不出什么来。”
陆宝菱气的啐了一口:“我就知道,程家人没什么好东西。”
徐广庭把小孩儿穿的衣裳给她:“你要的东西,我给你要来了。”陆宝菱心情糟糕,一把扔在地上:“我不要了。”
徐广庭知道她在气头上,笑道:“你也别生气,孩子的生母毕竟是你姐姐,咱们不能改变现在,只能看着以后,若是程皇后对大皇子不好,正好找个借口接回来,若是好,将来扶持他登基,你姐姐照样是要被封为圣母皇太后。”
陆宝菱怒道:“谁稀罕这个太后的位子,就是给个皇上做,能敌得过母子分离吗?程皇后又是那样的货色,还不知把孩子养成什么样儿,到时候还不是她说了算,这个老虔婆,我跟她没完。”
徐广庭听她骂人,笑道:“这话咱们夫妻说说就算了,当着人可千万要注意,到时候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就能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又把自己的顾虑说了:“……我也在犹豫要不要交出兵权,要说交了,我怕辜负祖父的期望不能振兴徐家,可要是不交,又怕终会让皇上疑心,毕竟这功高盖主,前车之鉴啊。”
陆宝菱道:“依着我说。还是把兵权交了出去,咱们想要建功立业,多的是法子,何必叫人疑心,最后逼着你把权力交出来,彼此脸上也都不好看。”
徐广庭沉思一会,道:“这事还是得细细的琢磨,我去找父亲说说话,晚上别等我了。”
陆家被这事气的够呛,想来想去忍不了这一口气。叫人备车去了陆家。
又在门口看到了程怀玉,坐在马车上,满脸痴情的样子。以往还不觉得什么,如今看了只觉得烦。程怀玉看见她,赶忙过来:“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我想见见如玉。”
陆宝菱冷冷道:“想见如玉?你是她什么人哪?想见就见?就算见了又能怎么样?你能娶她吗?你们程家是外戚,门第高。身份贵重,这天底下的东西是想要就要,何必来纠缠如玉?我们可高攀不起。”
程怀玉莫名其妙道:“我招你了?不过是求你一件事罢了,就这么排揎人。”
陆宝菱哼了一声,不理他,反倒吩咐门上的小厮:“拿棍来给我打出去。要你们是做什么的?放这么一个人在家门口碍眼?”
那些小厮早就觉得程怀玉烦了,此时一听陆宝菱的吩咐,都应承了。拿了碗口粗的棍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程怀玉,程怀玉急了:“陆宝菱,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对我?”
陆宝菱哼道:“姓程的没一个好东西。给我打,以后他来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程怀玉身边的小厮唬住了,赶忙拉着程怀玉上了车,一溜烟跑了。
陆宝菱这才进了府。
二夫人也正和陆令思说这件事,义愤填膺的:“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咱们宛君为保住这个孩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如今只一句嫡庶分明便给抱走了,像什么样子?她什么都没做,白得一个儿子,只有十月怀胎的人才知道做娘的辛苦,才会真心疼孩子,她又没生养过,能把孩子带好吗?”
陆令思道:“这也是皇上的主意,你不乐意,你反驳皇上去?”二夫人不忿:“没她挑唆,皇上能有这个主意?我可不信。”可到底也没说什么。
知道陆宝菱回来,二夫人赶忙过去,道:“好生生的你怎么又回来了?仔细你婆婆不高兴。”陆宝菱道:“二伯母,你怎么老是叫程怀玉堵在家门口,成什么样子?”
二夫人叹气:“我也劝过几次,他就是不听,我也没法子,要说这孩子也是个痴情的,可就是没缘分啊。”
陆宝菱道:“他姑姑抢了二姐姐的孩子,你还让他在咱们家门口膈应人,下次不许他再来。”
二夫人道:“这事我也知道了,宫里的事谁能说得清,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们还能逼着皇上再把孩子抱回去?”
陆宝菱叹气:“还不知道二姐姐伤心成什么样呢。”
如今陆宛君自然不比以前,她生下了大皇子,如今却被皇后抱过去养育,宫里的人都猜测是不是陆宛君失了圣宠,再加上大皇子养在程皇后那儿,皇上自然去程皇后的地方更多了,一时难免冷落了陆宛君,宫人们惯会捧高踩低,此时对陆宛君也都怠慢起来。
陆宝菱以郡主的身份递了牌子进宫请安,去看望陆宛君,这才几天的功夫,凌波殿就冷冷清清的,全然不复之前的热闹,宫里的人个个都是势利眼。
陆宛君如今还在坐月子呢,可她想念儿子,不养在自己跟前,就事事担心,怕奶娘不经心,饿着了,渴着了,冻着了,神思忧虑,人眼见着也憔悴起来了。
见陆宝菱来赶忙道:“你来的正好,我不方便起身,你替我去看看旋儿好不好。”
陆宝菱心中一酸,险些没落下泪来,握住了陆宛君的手:“姐姐放心,孩子在皇后那儿,她不敢粗心了,若是孩子有一点的不好,咱们就告诉皇上把孩子要回来,就算她是皇后,也比不上你这个亲娘亲啊。”
陆宛君赶忙去捂她的嘴:“这是在宫里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