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把男人赶出家门,把女人放在家里。
上帝让男人玩着,让女人等着。
上帝把事业给了男人,把家庭给了女人。
上帝让男人露出胸膛,让女人变成肋骨。
社会给男人女人已经做出分工,挑战自然的铁律不是不可以,但注定是一种冒险。
“这个电话你不能打。”吕昊儒阻止了严琴琴给冯幂萝打电话的举动。
“这个也不能打那个也不能打,难道就在这干等着吗?”看到冯幂萝几个小时都没有回来,廖亚楠也有些坐不住了。
“主任,还是我来打吧。”李佳伟站了起来。
“我敢肯定,我们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存在冯幂萝的手机里不会标上职务。”
看到李佳伟的坚定,吕昊儒同意了他的建议。
“大伟他爸,是我啊,老公。”冯幂萝温柔的嗓音让李佳伟一震,她果然出事了。
“萝卜头,你听着,我们现在都在办公室,你如果需要帮助,想办法告诉我们。”
“咱爸咱妈的名字我有点想不起来了,爸是姓龚名安吧?妈呢?是不是焦明珍?”冯幂萝联系到同事,感到安稳了很多。
“你这句是信息吗?”李佳伟又问。
“当然是了,我这不是等着你来交钱签合同呢,有六百有八百的。”冯幂萝继续撒娇说道。
“你现在安全情况怎么样?”
“这里还行吧,我都看过了。你最好把爸妈一起带来,省得明天再跑一趟。”
“又不是毛头小子在这腻歪啥呢,赶紧叫你老头来把事办完滚蛋。”“掌柜的”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冯幂萝和李佳伟继续这??碌亩曰啊?p> “只要李佳伟能来,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至少交八百块就能把我带走。”想到已经基本脱险,冯幂萝轻快了许多。
“啊!录音笔。”那支没有出现的蓝头发口中的录音笔,究竟哪里去了呢?没有那只笔,回去以后不但没有足够的证据举证“掌柜的”,还得白搭八百块钱。
录音笔怎么会神秘失踪?
“掌柜大哥……有个事求你下呗。”冯幂萝找“掌柜的”搭话。
“有屁就放。”这个女人磨磨叽叽,到现在也没把买卖谈利索了,害他饭也没吃饱。想到这些,“掌柜的”又没好气起来。
“这会你看把我吓的,妆也花了。我不想让老公看见这个德行,想化化妆……”冯幂萝小声地继续。
“你化你的,和我说啥,还他妈等我给你化啊。”“掌柜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牙签,开始剔牙。
“妈的被你害的菜渣子卡的牙疼死老子了。”
“可是我的包还在小兄弟那里呢。”冯幂萝鼓起勇气,提出了要包的事。
“你拿着那玩意儿下蛋啊,跟个娘们一样,赶紧的,丢给她。”“掌柜的”说着踢了蓝头发一脚。
包是冯幂萝为了转换心情,在这个月发工资时咬牙买的,湖水绿双带包,在初冬季节里别有风情。可是现在这个包的内拉链已经被扯坏,包扣上的亮漆也被蹭掉一块。
“我就说这是个浪娘门,一看见描眉画眼的家伙,就和见了她亲爹一样。”蓝头发向“掌柜的”撇了撇嘴,还在考虑着要不要把包还给她。
冯幂萝左右看了看,中原女人和另一个年轻人进刚才她撞入的房门已经有一刻钟了,可是还没有出来。
那厢,社会部的一干人等还在破解着冯幂萝的哑迷。
“带爸妈过来,爸爸龚安应该是公安,可是妈妈焦明珍又是谁?”严琴琴与大家想得一样,爸爸龚安就是公安,但是妈妈是谁呢?
“小李,你确定小冯说的是这三个字?”廖亚楠怀疑是李佳伟听错了。
“没错,就这三个字,她的故意说很清楚。”李佳伟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把线索拿过来再看一下。”吕昊儒走到办公室的桌台前,一把拨开了放在上面的各种清样。
“这是群众写来的一封举报信,反映城西华光小区居民楼内有人疑似开了家黑老年公寓。”严琴琴找出线索,开始与大家一起分析。
“最近两个月,已经有居民目击有三个过世的老人从那套住宅里被半夜抬出。所以居民更怀疑这里存在严重的虐待老人的情况。”
“这就找到答案了!”吕昊儒一拍桌子。
“冯幂萝让我们叫公安去,说明里面确实存在虐待老人的情况。”吕昊儒一边转身进入他的玻璃隔间,一边说着。“如果真的是黑老年公寓,那么只有民政局才有权查处。”
“焦明珍就是叫民政,马上联系公安和民政部门,带上小冯这两个爸妈,一起去端了这个黑窝!”
吕昊儒的话一落声,每个人都好像不用分工,立即行动起来。
杨伟明已经跑下楼去发动汽车,李佳伟跟着吕昊儒准备下楼,严琴琴去寻找民政局的紧急联系电话,而廖亚楠早已拨通了公安局城西分局副局长的手机……
初冬的滨海入夜后有一些萧寂。都说滨海是个矛盾综合体,开放与传统并存。滨海人喜欢以沿海开放城市自居,但是又亲身悍卫着下班后就老实回家的滨海传统。
杨伟明把车子驶出滨海日报社的大门时,街道上已经鲜少有行人出现,偶尔会有呼啸而过的一两辆摩托车,甩出一道白色的尾气,然后就消失在夜幕里。
十五分钟后,滨海都市报和滨海市城西区民政局的人马就在滨海市安分局城西分局的大院里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