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朱清宇叫黄建功安排黄建功给苗月花和英子安排住宿,并将苗月花登记入公司员工花名册。然后带着苗月花来到公司食堂,向邓大妈、罗英作了介绍,由食堂主管邓大妈安排她的工作。
见俞红梅不在,朱清宇问她哪儿去了,邓大妈说她今天请先生看地去了,听说后天要安葬邓村长的骨灰。
“哦……”朱清宇若有所思地应着,向俞红梅家走去。
来到俞红梅家门前,门开着,院子里一老一少两个木匠正在拿着推刨和尺子制作棺木,满地的木花飘出诱人的香味,一看便是上等柏木。
“请问师傅俞大嫂在家吗?”朱清宇问道。
老师傅看了朱清宇一眼答道:“她和阴阳先生到山上看地去了。”
朱清宇“哦”了一声,出了院子。他想此事应该让邓万林支书知道才对,便顺着寨中的一条石板路从上而下,来到邓家堡路口的邓万林支书家。
其时邓万林刚从城北办事处开会回来,见朱清宇来到门口,便开门将朱清宇请进屋,倒上了一杯热茶。
“春节快到了,一年一度的武术比赛要开始了!”邓万林兴奋地说道:“由边城地区统一组织,正月初十前由各市县先举行参赛选手选拔赛,获第一名的参加正月十五元霄节的地区总决赛。”
“哦?我可以参加比赛吗?”朱清宇问道。
“你咋不可以?只要十八岁以上的就行,七十、八十岁的老者者都可以!”
“可是我的户口不在这儿呀!”朱清宇道。
“你不是田坝乡人吗,你的户口不在这里在哪里?”邓支书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我的户口可能还在部队……”朱清宇说着陷入了沉思,他想自己不明不白就回来了,没有任何档案材料,也没有到当地武装部报到,更没有到当地派出所去登记,现在是黑人一个。
“哎呀,我没户口就不参加呗,到时保安公司挑几个人去参加比赛就行了。”朱清宇笑着说道。
“哈哈,那倒也是,并不是非要你去参加比赛,不过像你这样的身手不参加比赛倒是挺可惜的啊!”邓万林说罢,递过来一支蓝黄香烟,朱清宇接着点上了。
朱清宇吐了一口烟雾道:“邓支书,我来是想给你汇所一件事,邓和斌村长的骨灰盒我昨晚给拿回来了。”
“真的?交火化费没有?”邓支书一点不糊涂,因为当初市政府就要求邓和斌的家属交了火化费后才能将邓和斌的骨灰盒拿回家,是俞红梅咽不下这口气才没去交火化费,到处去上访。
“支书你真是个规矩人啊!”朱清宇揶揄道:“这可没交什么火化费,我是悄悄偷来的。”
邓万林大吃一惊,道:“你偷来的?那人家发现了咋办?不又要扯皮?”
朱清宇冷哼一声道:“扯皮?我就不相信为了那两千块的火化费要来撬邓村长的坟!再说他们谁也没发现,那么多骨灰盒在那里放着,谁还在意他这一个盒子在不在?”
邓万林沉默了几秒钟道:“但愿如此吧,唉,我邓家堡可再也经不住折腾了,平安无事最好啊!”
朱清宇理解邓万林,上次到政府去请愿,事情没解决倒将邓村长赔进去了,全村人被关押了好几天,现在俞红梅孤儿寡母的,谁见了不疼心呢!
“听说俞嫂后天安葬邓村长,她今早还请先生去看地去了。”朱清宇说道。
“后天安葬?”邓万站起来倒背着手转了一圈,道:“我看一个骨灰盒没必要举行葬礼,也没必要再买棺材,将盒子装进一个土坛子里就行了。动静搞大了,我怕暴露你偷盒子的事。”
朱清宇想了一下,道:“邓支书说得有理,那我们一起去找俞红梅吧,给她讲清楚。”
邓万林点头,二人于是踏着石梯穿过邓家堡稠密的房舍,来到后山顶上,一看俞红梅正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一个草坪上拉罗盘看地。
二人于是沿一条羊肠小道下到草坪上,打了招呼后,邓万林将俞红梅叫道一边,说道:“红梅,和斌的骨灰拿回来了,你也该安心了。但是这骨灰是朱总经理冒着危险偷出来的,如果动静搞大了,我怕会有麻烦。因此我建议不要搞葬礼,坟场看好后,用一个土坛子将骨灰盒子装着埋了算了。”
俞红梅一听,立刻柳眉倒立,眼睛一瞪道:“老叔你咋就这点胆量?和斌命都没了,死得那么惨烈,难道就不该享受一口棺木?他妻子儿女,难道就不让人为他披麻戴孝?这不成!”
“哎,你说的不是没道理,但是你也该为朱总想想吧,到时他有了麻烦怎么办?”邓万林提高声音劝说道。
俞红梅看了朱清宇一眼道:“朱总,我老叔说的是,我们不能连累你。如果此事遇到麻烦,就说是我俞红梅偷来的骨灰盒,与你无关!”
朱清宇哈哈大笑两声道:“想不到嫂子的性子那样火烈,还是一位孝妻!想起上次和与邓村长并肩战斗,其悲壮的情景历历在目,终身难忘!既然嫂子如此大义,我朱清宇又岂是懦夫!好,你大胆将邓村长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有什么事我担着!”
“谢谢朱总!”俞红梅躬身行礼,转身走开了。
邓万林叹息一声,道:“看来朱总也同意她大张旗鼓地搞了。说实话,我心里何尝不是这样呢!不过此事可大可小,大者是盗窃,小者交火化费了事,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说罢,默然离去。
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