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婳儿没想到郝溢庭会发火,还因此迁怒于爸爸和哥哥。
宁婳儿晚上刚刚要休息,宁天成和宁书宇便赶来过来,人来了一阵风一样,一下子都堵在了医院的病房外面。
宁婳儿已经躺下了,但还是听见了门口唐婶和爸爸宁天成说话的声音。
宁天成声音不是太好,追问唐婶。
“小姐和郝溢庭说什么了?”宁天成此时刚刚从家里回来,郝溢庭现在要把在公司的股份撤出去,转手把股份转让给别人,晚上打的电话,这件事情绝对不寻常。
要不是沈慧娟提醒,是因为女儿的关系,宁天成还想不到这上面,这才急忙的从家里赶到这边。
宁婳儿听见宁天成埋怨的声音,不自觉的想到了过去爸爸对她的好。
过去和现在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是,小姐没有和郝溢庭说什么,是郝溢庭一直追问,我才我才……”
唐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整个人都陷入了惶惶不安,宁天成听到唐婶的这么一番话,抬起手给了唐婶一巴掌。
宁婳儿听见唐婶在病房外面啊的一声,跟着宁婳儿忙着从病床上面下来,推开门走了出去,拉着唐婶到了身后,看着父亲和哥哥,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却是在问他们,他们要干什么。
宁天成的脸色一阵冰寒,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转身坐到了椅子上面。
宁书宇的脸色显然也不是很好,看了一眼宁婳儿,站到一边去了。
宁婳儿觉得,现在的这个家已经不是她以前的那个家了,什么都不一样了,那个爱她的爸爸不见了,那个疼她的哥哥也不见了。
“你们不在,申慧娟不给我饭吃,让我在厨房里面擦地,把洒在地上的牛奶灌给我,事后我想吃饭,她也不给我饭吃。
唐婶敢怒不敢言,你们也不回来。
还有……”
宁婳儿抿了抿嘴唇,瞪圆着眼睛看她的爸爸和哥哥,看他们吃惊的脸。
“那个叫李东成的人,趁着我跟哥哥上楼,拉我的手,我害怕他,他看我我都害怕!”
宁婳儿突然的朝着宁天成和宁书宇大声的喊着,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惧之中。
宁天成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宁书宇也站了起来,朝着宁婳儿走了过去,压低着声音叫宁婳儿:“婳儿。”
宁婳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根本就听不进去什么,只是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她就快要死了,是他们一个个人逼着她要死的。
正待此事,郝溢庭从走廊的尽头走了出来,他已经听到了他想听的。
听见脚步的声音,宁天成所有的人都看向走廊的尽头,看到郝溢庭的时候都愣住了。
郝溢庭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自己的随行助理,见了面郝溢庭到了宁婳儿的面前。
身后的助理退到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家子,心里想,真是个荒唐的笑话,竟然还有这样的父亲和兄弟,自己妹妹被虐待都不清楚。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但我相信你,没有人会用这种事说谎。”郝溢庭停下,丝毫没有犹豫,宁婳儿原本情绪失控到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听到郝溢庭说,竟然突然的安静了下来。
转身宁婳儿回了病房里面,看着病房的门关上郝溢庭看向被打的唐婶说:“唐婶,如果你想起诉宁天成我可以帮你,我带了律师过来,我的助理也可以给你作证,至于费用,我可以替你出。
还有,你在宁家一定也遭遇了不少的事情,我也可以帮你。”
“郝总。”宁天成微微的发呆,觉得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唐婶哪里会起诉什么,她是佣人,打也就打了,她只是希望小姐不要被老爷和少爷误会。
小姐一个人被扔在医院里面,老爷和少爷都没有来过看一眼,这样的宁家让她这个佣人都陌生了,何况是小姐。
小姐还太小,在唐婶的眼里还是个孩子。
唐婶摇了摇头:“郝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是想让老爷和少爷知道,申慧娟母子不是表面上看见的那样好。
那个新来的李东成趁着老爷和少爷不在,到处欺负年轻的女佣,吓得女佣人人自危,都担心什么时候被李东成欺负。
有些因为这样才不敢了,不敢都不敢说,怕被他们母子责难。
前不久那个被送警察局的小双,其实就是因为被欺负了,反抗了,就被说是偷了东西,所以现在没人敢说什么。
我老了,能活几天,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小姐。”
唐婶说道这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脸疼了没什么,她是心疼了。
郝溢庭听完朝着宁氏父子看去,宁天成还说:“唐婶,你是不是误会了,太太怎么会这么做?”
宁书宇眉头皱了皱,看着唐婶,想到宁婳儿前几天和他说过的话。
宁书宇其实当时都没当真,以为是宁婳儿不喜欢申慧娟母子才说的那样一番话,却没想到真有此事。
宁书宇的脸色当即不是多好看,但是也没敢说什么。
郝溢庭心里一抹好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不肯相信,多说无益。
“是什么我都不想说,我只想和婳儿说几句话,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情回去吧。”
郝溢庭也不见客气,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门关上把其他的人隔绝在了外面。
宁婳儿在病房里正坐着,病房是高等病房,住的要比宁婳儿的家里舒适,起码是有吃有喝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