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看录像的都是年轻人,见出了争风吃醋的事,眼见着快要打起架来,也没人害怕,都围了过来,饶有兴致地看。
不仅是看,还起哄着。
“打呀,打呀!”
“好看!这一耳光打得帅气!”
“刘芒哥加油!把这个骚扰女人的垃圾干掉!”
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节奏。
王非他们都在前面坐,看到这情境,都惊得面如土色,好几个孔武有力不可一世的地痞围着朱熹令,这些家伙横眉竖眼满脸煞气,王非等人不怕才怪。
但朱熹令毕竟是自己的哥们,几个人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仍然是王非出面和对方交涉。
肖飞听见前面的声响,霍然起身,他看了一眼,便见朱熹令被方才那伙混混围在了中间,一个额前发际染了一撮白毛,满脸横肉的混混正拽着朱熹令的衣领将其拖来拖去,那混混右手高高抬起,做出一副要抽朱熹令的姿态。
而姚金娜的妈捂着脸,低着头,一副受害人的姿态,在那里站着。
肖飞摇了摇头,他还以为这女人会有点羞耻心的,没想到她舍了自己竟然又找上了朱熹令。
还有,这几个痞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居然敢动县公安局长的儿子。
而朱熹令估计是被吓傻了,任由对方拖来拖去,竟然是一声不吭,跟一团人形碎布似的任由对方揉搓。
肖飞皱了皱眉,快步走上前去,但到了人群旁边。他又站住。
却听得王非已在和那白毛混混陪着小心求饶:“哥,这位哥。这一定是个误会,我这兄弟本性老实。根本做不出调戏妇女的事情,请您大人不见小人怪,放过他吧,好吗?来,哥,我帮您点支烟,您抽口烟消消气。”
王非说着从兜里掏出烟来,要散给那几个混混。
“滚你麻痹一边去!什么叫误会?手抓着我女人的mī_mī,这叫误会?”刘芒咆哮着。抬手将王非手里的烟给一巴掌打到了地上。
王非的手被打得生疼,却没半点脾气,短粗的脖子缩了缩,腰弯得更低,低声下气地求着:“哥,都是出来玩的,这一定是个意外,我兄弟既然不小心做出来了,您说。我们该怎么补偿一下您呢?您提个条件,合适的话,咱们就了结了吧。”
刘芒正等着这句呢。
便冷笑着说:“想要私了?”
“是,是的。”王非擦了擦额头的汗。说。
“好办!拿1千块钱出来,今晚的事就算没发生过,要是拿不出钱来。别怪我不客气,南街派出所我有铁哥们。送他去派出所,定个流氓罪。至少判劳教一年,你们看着办!”刘芒叫嚣着。
旁边几个混子帮着腔。
“拿钱!”
“快你麻痹拿钱,不然就等着坐牢吧!”
“就是不送他去派出所,就他今晚的行为,按照江湖规矩,哪只手摸的,得把哪只手给剁了!”
肖飞站在外圈,之所以并没有马上凑过去。
他是想看看自己这几个兄弟的反应。
自己这边有七个人,而混子们也就五个,再怎么地也不能表现得这么不堪吧?王非他们在学校里可也横得很呢。
怎么出来外边就变成虫了?
王非看看其他几个人,李佩甄默默掏出自己的钱包,从钱包里拿出来一百来块钱,说:“我身上就只有这些。”
“就这么点,不够,快再去找!”刘芒将李佩甄手上的钱抢了过去,揣进自己腰包,凶神恶煞般咆哮。
“哥,真没了……”王非低声下气哀求。
“没钱就要么送派出所要么剁手,两样选一个!”刘芒恶狠狠狞笑。
严章眼中闪烁着怒气,这些混子在欺负人,他自然看得出来,他很感到奇怪,以朱西岭那老实木讷的性子,做得出骚扰陌生女人的事情?或者是受了这录像的刺激突然冲动了那么一下?
严章感到今天的事情有点蹊跷。
这录像厅里那么多空位,那个女人怎么不跟自己男人坐一块,而是坐在朱熹令身旁呢?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这边不占理。
要是那女人死咬着朱熹令骚扰她,这对朱熹令就绝对是个不小的麻烦。
朱熹令的老子是公安局长不假。可根据朱熹令的描述,他老子还对他十分的严厉,要是给他爸知道他夜里翻墙出来喝酒鬼混,估计朱熹令的屁股都得给打烂了。
这也是他们这些人都没想到利用一下朱熹令父亲权势的原因。毕竟自己现在行的是鬼祟见不得光的事,不能给家里人知道了。
王立凯这时凑到严章耳边说:“这是个圈套,是个陷阱,那女的,我认识,她是姚金娜的妈,刚才在夜市摊时,我就看见她跟那个白毛还有另外几个人在看着咱们这边嘀嘀咕咕,肖飞也看到了。”
“真的?”严章的眉毛竖了起来。
他也是个暴脾气的人。
“当然是真的。”王立凯说。
严章一跺脚:“那还忍他娘的什么,要干架就特么的干一架吧!这年头谁怕谁?”
他说着就冲上前,将王非和李佩甄给拨到了自己身后,伸手一指白毛混混:“想讹诈就明说,特么的设个陷阱让我兄弟往下跳,借此来敲诈钱财!什么几把玩意!”
冲白毛发了一句狠,严章回头招呼了一句:
“兄弟们,他们人多,咱们也不少啊!要打架就痛痛快快打他娘滴一场!怕个毛啊!并肩子上吧!”
游贵冲了上来,跟严章并肩而站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