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日说好的会与我一起逛街的人,临时接到了一个电话。我那时候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甚至画了个淡妆。
“……可信度呢。”
我下楼,见他人不在客厅,就去了书房。推开门。就看到他正皱着眉头与一个人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我去一趟。”
“去哪儿。”
“有些事。”见到我,他也不惊讶,挂掉电话后,他才注意到我今天化了妆,习惯性地称赞了两句之后,“我一会儿要出门。”
“我刚才就听见了。”我撇撇嘴,“出去很久?”
言外之意就是约定好的在休息日里陪我出去的这件事,又不作数了。倒不是说我有委屈或者失望,只是有些可惜自己今天起得早,又盼了两天。
早上,我拉开卧室里的窗帘开始化妆。就发现阳光久违地刺人眼睛,不由地就期待起来今天出去散步的场景。
“中午应该能回来。”顾维斜睨了我一眼,探手点了下我因愁眉苦脸而拧起来的眉心,又用力揉了揉。
他真是将我当成了小老太太,没有皱纹早晚也要被他揉出皱纹来。被按住的那一小部分皮肤被搓揉的又疼又红,本来被抚平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刚松开手,我就又恢复成了刚才愁眉苦脸的模样。只不过一只手捂住了前额,不用照镜子都能想象的出被反复抚摸之后的那小部分皮肤,一定是淡淡的红色。
“下午回来就陪你出去。”顾维说完,微微弯下腰,侧脸伏在我的腹部上。真不知道他是想与我出去散步,还是想陪肚子里的孩子出去散步。他每日早上都会做这个动作,隔着家居服,听听小家伙的动静,这回他照例做完之后。嘴唇贴在腹部一会儿之后,才起身,握住我捂住前额的那只手,“那么期待?”
没等我回答,他已经盯着我的前额,半响之后说:“将你的妆揉花了。”
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谁知他移开视线,不在意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早上你在家休息吧,想做什么就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做了。”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纵容怂恿我去做坏事。冬私团圾。
顾维这回没有再失信,真的在十二点前回来了。回来后他看见我坐在客厅里。有些意外,挑挑眼梢,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搁在玻璃桌上。
“什么东西?”
被塑料袋包裹着,我何时见过他会拎着这一类的东西回来。
“自己看。”哪怕今天天气不错,温度却不高,他脱下大衣外套放在沙发上,我瞅了他一眼,半信半疑地拆开。
今天他是怎么了?
我傻眼地盯着糯米藕。要知道他陪我出去散步的时候,路过卖糯米藕的店铺时,都是皱着眉头,没等我迈开腿就先一步拉着我走了。每次我告诉他我想吃糯米藕的时候,他都是斜视着我,借着身高的优势俯视着我,硬气地说不卫生。
我拿起牙签扎起一块,送进嘴里,又黏又甜,我满足的眯起眼睛来,“不来尝尝?”
他会帮我买,不代表他会接受这种食物,我扎起一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塞进了他的嘴里,他立刻就皱眉狠狠地等着我。
“很好吃的。”觉得说服力不太足,又补充:“减缓衰老,保养皮肤。”
“……”他勉强地接受了我的说辞,“以后别给我吃这些了,我不爱甜食。”
我在沙发上墨迹了一会儿,因为他早上出门,我又将早上的那些行头换掉了,换上了更宽松的衣服。顾维伸手想抱住我的时候,左手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胸前,微妙的触感与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猜出了个大概,“你没穿内衣。”
还是笃定的语气。
“不舒服。”找了个借口,“而且又不出门,冬天穿得厚,看不出来。”
他竟然嗯了一声,半响后问我了一个蠢问题,“程暮,你是文科生吧。”
学法的还能是理科生?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根本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自言自语:“难怪不知道地球引力。”他意有所指地瞅了我胸前一眼,我被他盯毛了,跳下沙发回屋里换了衣服。
“这回记得穿了?”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胸前。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两眼一翻,直接去睡觉,而不是和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谁知他还的得寸进尺地告诉我,“穿再多也能看出来,除非是一马平川。”
“谢谢好心提醒哦。”
越是密封好的车,我越是犯恶心。
“还是不舒服?”
非常的不舒服,恶心感一直从胸口蔓延到头顶,我闷闷地:“嗯。”
最后变成我借着车窗外的凉风,直到汽车停稳之后,我才终于松了口气,手指都不想动一下,早知道不如直接散步来,好在旁边的男人帮我解开了安全带,他瞅了我一眼,“现在好些了吗。”
“我再也不想坐车了。”停完车之后,我去自动贩卖机处买了一瓶热饮,温热的液体流进嗓子里,才缓和了几分恶心感。
“那你自己的车呢。”顾维提起我那辆封尘了快半年搁在车库里的车,“一直搁在那里?”
我想了想,“不是有你吗。”
顾维不假思索:“我不会去开那辆车。”
“挑剔。”我咕哝了一句。
“不挑剔你就行了。”
“……”
顾维大概一辈子都没见过我这么墨迹的女人。当我第五次问他我手中拿着的小姑娘衣服怎么样的时候,他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