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酸吗,那是番茄酱,不是酱油。
经我提醒,他才注意到煎蛋上的是红色,而不是深咖色。
顾维重重地叹了口气,头疼地按摩着眉心,很显然,他早上已经犯了很多错,比如豆浆里放了很多糖,吐司上抹得是果酱,煎蛋配的是番茄酱,而造成这一结果的,正是我。
他整个早餐都吃的纠结,表情痛苦地像是在忍受,饭后他只说了一句话:“程暮,以后有些话你还是留着晚上说。”
他自己也终于意识到了,我才是罪魁祸首。
出门前,我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那你还记得mik要怎么去吗?”
顾维先生意味深长地说:“我还没有退化到智商与你一样。”
我没掩饰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之后,有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来电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维的那位大胸翘臀业务能力一流的女助理iis,她不知道我的手机,所以只得打了家里的电话,她说:“太太,顾先生是不是身体不适。”
我说:“没有啊,他早上该吃什么,该喝什么,都和往常一样。”
iis有些不解:“今天顾先生已经第三次叫我将已经复印好的文件拿去复印了。”
我明了地哦了一声:“别担心,他只是还没有从女人的告白中恢复过来。”
iis:“……”
iis:“谢谢太太,我知道了。”
我刚想说,请不要叫我太太,像是老了几岁,这位冷静如顾维的美女助理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两秒,耸了耸肩重新去看电脑上打开的网页。
就在几天前,我还嘲笑蔡明明的选的年会晚装太过暴露,就像每个女人衣柜里都会有的性感睡衣一样,蔡明明不以为然,她发给我的短信里这样写道:你以为现在的晚装这么好找吗,又吃钱,又吃身材,又要避免被撞衫,我真是想干脆穿着高中时候的校服,回味下青春,震撼全场。
我叫她趁早打消这个主意,我说:“如果你穿你高中的校服,那么别说钓男人了,首先,有人会怀疑有人雇佣了童工,尤其是你那脸……啧啧。”
她在电话里不平:“你见过童工有发育这么好的?”
我敢打赌,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故意地挺了挺胸。
我不以为然:“蔡明明啊,人眼界要放宽点,你要和人家国外的小妞比比。”
蔡明明:“呸,你眼界宽,你不是还是找了个中国男人。”
我笑着:“我这叫爱国。”
她冷笑了两声,对于我见死不救的行为表示鄙夷。
可是现在,蔡明明的烦恼就变成了我的烦恼,我完全不知道要选择什么样的晚装,问顾维?在他眼里,女人的衣服只分为两种:好看的与不好看的。可是你让他说哪种好看,哪种不好看,他总是可以非常准确地指向你不喜欢的。
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一项不可小觑的本事。
蔡明明接起电话,冷笑着:“现在知道求我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没出息地低着头说。
她鄙夷地说:“你可真没出息。”
我说:“是,是,是,人生导师蔡老师说的都对。”
蔡明明给了我一个意见:“去穿你高中时候的校服,保证你家的那位连年会都不想开了。”
“……”我真是不该期待她的建议。
我真诚地告诉蔡明明,我高中时候的校服,现在穿,大概上衣会被撑爆。
蔡明明那女人铁定在脑子里想了想我描述的情景,然后她问我:“请问,程小姐,你高中到现在发育了多少。”
我想了想告诉她,“从c到……”
话没说完,就听见蔡明明撕心裂肺地高声:“程暮,快闭嘴!我什么也不想听!你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我翻翻眼睛,冷静地告诉她:“我是x大毕业的。”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