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明回q市,某种意义上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拯救。(
收拾房间?偶尔收拾,更多的时候有家政人员在。做饭?最近的乐趣倒是看看美食博客与美食杂志,但是做饭一事。我最多只是打下手级别的。
如果有一天我退化成为什么也不会做的人,百分之六十的错是因为顾先生事事俱到,我想找点展现自己女人在生活上天生优于男人的机会都找不到。
听了我的每日生活,怀孕已经四个月的蛇精只用几个字便评论了我现有的生活,“你与社会脱节了。”
好吧,我也觉得自己与社会脱节了。
上个星期周末,我妈来电话的时候问,暮暮啊,你看某某某的电影了吗?
我思索了半天,也未想起她口中的某某某是谁。
她特别鄙夷地说,你怎么连某某某都不知道啊。
如果不是她是我妈,我一定以为说这话的是个年轻学生。
之后我上网搜索才晓得,某某某是去年年中开始走红的一位男明星。年底因为一部贺岁电影人气彻底爆发。
我默默地算了算自己有多久没有踏入过影院后,心下一跳。
蔡明明在电话那头笑的花枝乱颤,“看个电影能有多难啊,无非是你懒,或者你亲爱的顾先生懒……或者嘛,你们两个都未老先衰,干脆在家里看碟片算了。”
在家看哪能和去影院一样啊。
我洗完澡。头发往下滴着水,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顾先生正在看书,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穿着他的衬衣,更看不到我特意没有擦头发而变得近似透明的衣物。
蔡明明支的招,真不是什么好招。
他专注地看着那本财经杂志,听到我与他讲话,就“嗯”,“想看什么电影”,“想去影院看啊”,“那就周日”。
就这么简单?
我还以为要花上一番口舌才能磨着顾先生与我一同出去,谁料他就简简单单眉头皱都没皱地就答应了。
我刚翁动嘴唇开口准备夸奖他的时候,便打了个喷嚏。
“……”抬起头盯着我的某人。视线下移,盯着还没干的透明衣物,半响后他沉着嗓子说,“程暮。”
我朝他眨眨眼。心想他这回终于注意到了我身上的衣物了。
“这件衬衣,”他看了一会儿重新垂眼看杂志去了,只是不忘记告诉我,“洗的时候要将扣子卸掉。”
“……”
“还有,”已经在看杂志的男人又补充,“把头发吹干吧。”
我不负众望地在吹头发的过程里。又打了几个喷嚏,惹得旁边的男人频频抬头,最后一次,他问我:“你怎么想起穿我的衣服了。”
我总不能说,我有一个女性朋友帮我出了一个主意,叫我洗澡后穿成这样的吧。电话里,她说的信誓旦旦的,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穿着自己的衬衣的。
眼前不就有一个么。
他听到我的谎话,眯着眼睛,盯着罩住我的衣物,轻蹙眉心,虽然不动声色,可是我瞧着却像是有什么深意似得。
“就为了去看电影?”
我下意识回答,“不是啊。”
“哦?”他意味深长地将杂志搁在床上,翻个身,“就只是想想穿我的衣服?你什么时候还有这种兴趣爱好了。”
我侧首看着他,笑着,“你不知道女人都有个穿男人衬衣的梦么。”
几天后,顾先生回家,破天荒地手上拎着几个购物袋。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送给自己礼物的,只不过当我看清他买的东西之后,脸就垮了下来,这哪里是给我买的,这分明就是他给自己的礼物才对。
他抖抖眉,“不喜欢?”
我愣了下,“哦,给我的?”
我早就将前几天说过的话给忘记了,经过顾先生轻描淡写地提醒之后,我才稍稍有了点印象。
他又一次误会了我的话,女人穿男人的衬衣,指的是穿自己男人的衣服啊……又不是新的男士衬衣,我嘴角抽搐地说了句“喜欢”,连着包装一起塞到了衣柜里。
可是这个季节真的适合穿衬衣在家里走动。
洗完澡罩上个衬衣,穿着拖鞋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这没什么问题。
问题是时间久了,顾先生似乎发现每天我穿成这样在他眼前晃,有那么一点视觉享受。
我正抱着电脑整理旧文件,很多都是以前随手保存下来的。
看到某些熟悉的照片时,我总有一种像是吃到了苍蝇的恶心感,那时还未注意,现在再看,有些照片就像是被人偷窥时拍摄的。
顾维此时推门进来,我条件反射地合上电脑。
他皱着眉盯着我合上电脑的动作,一般情况下,他从不会看我的个人电脑与手机,也许是这次我的行为太唐突了,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问我在看什么,语气淡然,就像在聊天。
说着,他的视线瞄向我因为盘腿而露出的大片皮肤,眼睛暗了暗,坐到旁边将我的电脑打开,我刚想伸手阻止,其实也不是多见不得人的照片……
“……”
果然生气了吧,余光瞄了一眼,刚刚还只是沉着的脸色,现在已经有转黑的倾向。
“你拍的?”
我翻翻眼睛,“看清楚好吗,我要怎么一边在你身下一边拍这种高难度照片,又不是偷窥狂。”
他是生气了。嘴唇抿得紧紧地。
我觉得顾维算是心理素质不错的了,要是放到我曾经混过的那个圈子,哪怕是有名气的,也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