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不起这里的高额房租。”说完我翻翻眼睛,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他也没阻拦,等我将衣物收拾好之后,他才给予我最后的一刀,他说:“你走着回去?”
我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带来的东西倒是不多,只不过从这里走回市中心也不是个短暂的距离。我握着行李箱的手顿了顿,他又说道:“你打算穿着这身走回市中心?”
我翻翻眼睛没搭理他。
“q市晚上的治安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我心里所剩不多的骨气又丢了几分。
“休息吧。”
说完,他便合上了杂志,放在了床头,又顺手关上了床头灯。
我觉得自己自从遇见了这个人之后,从学校里学来的那些骨气就如同黄河流水一去不复返。屋子里一片黑,我松开了握着的行李箱的手柄,绕到另一边,摸索着爬上了床。
我一切都做的小心,但是架不住对方并没有熟睡。顾维背着对着我,屋里安静,他的声音像是放大了数倍,“主卧免费。”
我怔了怔,然后侧过身子。
我觉得没有经济收入来源的时候,我就变得十分小气。以至于无法抵抗免费这两个字的诱惑,而顾维显然是个精明的人,他可以算清一切,然后一举打破一个人最好的心理防线。
这样的人,我无法想象他会做赔本生意。
我小声地说:“你算得太仔细了。”
他没有否认,但是他说:“我也有失算的时候。”
“比如?”
他翻过身,屋里的昏暗程度使得我只能看清他脸部的轮廓,但是因为距离过近,气息拂在脸上时不可避免的事情。他沉默的时候,我只能听见两个人平稳的呼吸声。
我以为他是在思考,所以便等着他的回答。
而许久之后,我发现他不是在思考,而是已经先我一步陷入了梦想。
所以我才会说顾维就是一台精密的仪器,连睡觉的姿势都一丝不苟。
确实是一丝不苟,我甚至怀疑他连拥抱的姿势都是一成不变的。只不过在夏季,他又不喜吹冷风的已知条件下,就变成了我是被热醒的。单薄的睡衣最大的作业就是美观,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它还有什么用处。只不过这次他不搂着我的时候,手掌顺着衣物滑了进来。
虽说这单薄的睡衣本来就起不到多少隔绝作用,但是隔着衣物,与手掌直接与皮肤接触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我小心地不敢动作。
因为除了背后的温热感之外,还有另一处的温热感恰好顶在我的腹部。
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我实在再清楚不过两个人面对面相拥而眠后,会出现的情况。我有些尴尬地闭上眼睛,这样的情况不能说就是男人多爱女人的表现,毕竟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只不过我依然有种想要翻个身的想法。
想要做与能做是两种情况。
比如我不过是刚刚尝试翻身。
比如我只是在被抱着的情况下尝试一个小幅度的翻身。
睡梦中的人大多数行为只是下意识的。只不过这次的下意识让本来就尴尬的我尴尬了。
我这时与顾维贴的很近。
我脑子里有两个念头。
第一个是,怎么还不到六点。
第二个是,男人真是得到了造物主的热爱,连发情的时候都可以占女人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