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coa。
我猜coa是群发,所以忘记了去掉我这个已经放弃演艺的人,不过我还是回复了他的短信,至于他会不会看到,那便是另外的事情了。
“今天想做什么。”顾维突然问我。
等我回完这些短信,早就是深夜了。本来就瞌睡,此时剩下的念头便是睡觉,我打了个哈欠,说:“睡觉。”
只是我未曾想到,他竟然将我的这句话理解为了在新年第一天里,我打算睡一整天。
我许久未睡到自然醒,元旦这天,等我醒来,已经过了中午,我刚起身,头疼便袭来,我咧着嘴心想宿醉还真是不考虑时间地点,只是我的这幅模样看在顾维眼中,变成了禁止我沾酒的理由。
头疼不是病,疼起来的滋味,如同女人痛经一般。
“头疼。”
顾维凉凉地看着我,说:“再喝点就不疼了。”
“……”
“晚上要不要去你家。”
我龇牙咧嘴地起床,脸不红心不跳地在他面前换完了衣服后,说:“我爸妈元旦肯定不在家。”
他疑惑地发出一个鼻音。
我解释说:“佛教徒,肯定是去寺里了。”
顾维也起的晚,所以并未吃午饭。我暗自庆幸不用自己去厨房里折腾,却在见到桌子上的食物之后,顿了顿问:“……新年新气象?”
全是素菜不说,连辣椒都没有。清淡到让已经开始习惯辣椒的我有些不适应。
他却说:“昨天你喝酒,今天就吃这些。”
原来他还记得昨天的事情。
我咕哝了一句“小心眼”,便听见他说:“一周都是这个菜谱。”
曾经我以为,万万不能得罪女人,现在却发现,有些男人,也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掌管着你的胃,这比掌管经济权还要令人难受。我特别有骨气地说:“那我自己做就是了。”
他抬眼说:“随你。”
起初我心里还在想,他为何会如此笃定。
在我连续两天的自力更生之后,我终于知道了他会如此笃定的原因。
我的厨艺勉强可以算作普通的水平,只不过凡事最怕对比,尤其在与顾维坐同一张桌子边,两边的饭菜却是相差甚远之后,我的内心开始不平衡起来,只是面子上我要装着一副满足的神情。
三天假期之后,我回到公司上班。
蔡明明说:“你那天回去又没有吐啊。”
我怔了下,说:“什么?”
她与我解释,我那天喝了不少酒,今天有的男同事甚至还向她打听,那天喝酒撂倒不少男人的女人时哪个部门的。我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轻轻滴问:“我喝了多少?”
她说:“大概几瓶吧?”
“……”
我想顾维真是好脾气,只是任我吃了几天自己做的饭而已。换做别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曾经在年会上喝了这么多酒,我想大概第二天就会闹到社区居委会那里。
索性一周的禁令很快就结束了。
顾维只字不提元旦那日的事情,我却先和他说了对不起。
他有些诧异,问我原因。
我老实承认了自己在去年的最后一天里,喝了不少酒的事情。当然,我将蔡明明告诉我的数字稍微美化了一下,变成了两瓶。
“哦,两瓶。”他淡淡地说道,“你觉得多,还是少。”
我诚恳地说:“多。”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舒缓了,只不过他的话里还带着刺,“那就再多吃两天自己的手艺。”
我这回实话实说:“小气。”
他示意我接着说。我咽了咽嗓子,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小心眼,记仇,报复性强。”
我终于将自己想说的说完了。
“还有吗?”
“没了。”
“其实你还可以说我锱铢必报。”
我承认,那是我刚才没想到。
顾维已经很少露出过去那种近似于演戏的笑容,只不过这次他翘着嘴角,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听见他说:“你都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