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我还有辩驳的必要吗?”白凌霜苦涩抿唇,倔强的忍着泪水,“怀殇,你也信她?”
“白凌霜!你摆出这副表情的时候脸不红?”上官凤气极,“你那晚酒窖里的嚣张劲儿都哪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嘴里的阴谋是怎样,我只知道一件事,皇后娘娘为了换回你,特别让人在大婚前把我虏走,上官凤,你用这种方法阻止我跟怀殇大婚会不会太卑鄙?其实你说,我可以让。 [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一地。
“你!”不止上官凤,便是连花如月也无比深刻的领教了白凌霜的厉害,这副无辜又可怜的表情,累死花如月她也做不出来。
上官凤几欲辩驳,不想白凌霜身形陡颤,一口血狂涌出来。
“够了!瑞王爷,如果你还想要诸侯令,就请你们让开。本侯不是在求你们,我们是有交易的。”楚怀殇愤然开口,尔后横抱起白凌霜于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府门。
脚步声渐行渐远,上官凤默然站在原地,萧子祁几欲开口劝慰,不想上官凤突然转身暴走向自己的房间。
转身一刻,他看到了上官凤眼角的晶莹。
府门处,花如月走近萧子祁,“如果生死蛊是真的,那么刚刚白凌霜的反应已经证明……上官凤没有太多时间了。”
“如果牺牲诸侯令可以换上官凤的命,本王不会吝啬。”萧子祁盯着地面上的那滩血,沉声低吟。
“因为情?”花如月略有惊讶抬头。
“因为义。”萧子祁重声回应。
眼见萧子祁转身,花如月失声将其唤住,“王爷近日可有南域的消息?”
并非真想打听什么,花如月只是不想与萧子祁每次见面就只有寥寥数语,那晚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萧子祁就已经转身走了,其实她想告诉萧子祁,虽然这一刻我没有感觉,可是只要你愿意等,我愿意努力。
忽然想到萧子祁曾跟她说过同样的话,‘本王知道问题出在我身上,如果你愿意等,我努力尝试。’
这份感情经历前世今生,来之不易,连萧子祁都努力过,她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没有,放心,如果南域来了消息,本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外面冷,快进去吧。”萧子祁止步,却没有转身,时到今日他很清楚自己于花如月而言可有可无,但她不能没有裴颜卿。
看着萧子祁默然离开的身影,花如月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她不怪萧子祁冷漠,是她无情在先,这份感情,是要终结了吗?
这一刻的心痛,惹的花如月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突然的,一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回眸时,那抹湛蓝色的长袍赫然映入眼睑。
“你还很虚弱,我扶你回去。”裴颜卿没有对视花如月眼中略带惊讶的目光,只是扶着她,一步步的走上台阶。
血玉寒石重见天日是天意,那么自己与花如月的这份感情也是天意,不管这份感情可以维系多久,他只求曾经拥有!
角落里,萧子祁默默注视着花如月与裴颜卿走进来,稍稍后退,身体不自觉的倚在墙上,直至脚步声渐远,他方松懈下来,抬起头仰望暗夜的苍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楚怀殇小心翼翼的将白凌霜放在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转身时忽觉手被攥住。
“怀殇,你相信我吗?”
转回身,楚怀殇缓慢坐到榻边,反手把白凌霜的柔荑握在掌心,淡雅如雾的眸子落下来,“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上官姑娘以前不是这样的,或许是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你……其实你们本来就是一对,多余的那个人是我,所以我才会在大婚前被人虏走,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是我没能嫁给你,这就叫是天意,老天爷注定了你们两个人……”慢慢抽开自己的手,白凌霜别过头,眼泪无声滑过。
“你想太多了,我之所以把你带回瑞王府,是想继续我们的大婚,七日之后,我们的婚礼会在这里重新举行,大婚之后我带你回去,好不好?”楚怀殇安抚的替白凌霜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看你。”
房门紧叩,床榻上,白凌霜莹莹含泪的眸子愈渐冰冷,自走下马车开始,所有人的反应和表情她都看在眼里,至少到现在,她还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这场戏到底能演到什么时候她不知道,但她不怕,大不了就是败露,主要是,她输的起。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白凌霜还没睡醒便听房门砰的被人踹开,睁开朦胧的眼睛,入眼便是上官凤那张杀人鞭尸的冷脸。
坐起身子,慵懒的离开床榻,白凌霜缓身走向摇曳不止的内室房门,关紧房门时下意思瞄了眼外面,“动手杀我?”
“你不该死?”上官凤恼恨低吼。
“若说该死,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该死的理由,若说不该死,谁都有活下去的资格,成王败寇,千古不变。”白凌霜收起那张伪白莲的无辜表情,漠然迎上上官凤那双喷火的眸子。
“江南总舵传来消息,卓嘉良死了,是皇室的人干的,你让花柔依杀他的目的在哪里?”上官凤怒而不解。
“嗯,没想到花柔依办事还挺靠谱。”白凌霜坐到桌边,眸子瞄了眼对面的座位,“盐帮大选在即,卓嘉良想要坐上帮主的位子,势必要让你消失,那么绑架你的事就有人替我背黑锅了,让花柔依出手,原本是想制造你与花柔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