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司堂堂主没想到少主大婚之日也有人敢闹事,而且还闹得轰轰烈烈,他的脸色铁青,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
“回少主的话,不过是有几只老鼠溜进了邢司堂,老夫这就去去处理一下。”老堂主说完就欲离去,没想到尉迟擎天突然叫住了他。
一声红袍的男子慵懒而随意地坐在高位上,嘴角勾起足以让人沉沦不拔的魅人弧度,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又有透着一似兴致,“老堂主,我对这几只老鼠很好奇,不如我同你一起去瞧瞧。”
此话一出,在座宾客齐齐瞪大双眼。
啊喂!少主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啊!你跟着邢司堂堂主走了,那新娘子怎么办?这是要逃婚的节奏咩?!
邢司堂老堂主也讶异地瞪了瞪老眼,连忙挥手道:“少主放心,这点儿小事老夫能处理好的,今天是少主的大婚之日,且不必为了这些小事烦忧。”
尉迟擎天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副闲适无比的样子,踱步至他的面前,低笑一声,“如果只是一两只老鼠闯进邢司堂这么简单,老堂主不至于这么大惊失色吧。老堂主还是前面带路吧,我倒想瞧瞧,能让向来镇定的邢司堂老堂主也大惊失色的老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
邢司堂老堂主没料到小少主居然对他的邢司堂突然这么感兴趣了,要知道以前少主最讨厌的就是他的邢司堂,因为他的邢司堂血腥味儿太重了,少主他嫌脏,另外就是他对付罪人的刑罚稍微有那么一点儿……让众人不能接受。少主也不太喜欢,而且总觉得邢司堂的尖叫声太刺耳。
不只是少主,尉迟家族的三十六堂堂主,除了他自己,没人真心喜欢邢司堂,但是也没有人敢惹他。
邢司堂重重咳了两声,然后走在前面带路。要是让他逮到作恶的人。他一定要将那人挫骨扬灰。最好将邢司堂的一百零八种刑罚都挨个施用一遍。这些人选什么日子闹事不好,偏偏选择今日!
就算少主不怪罪他,他却间接把巫医蓝月心得罪了。
虽然蓝月心是个女人。但邢司堂这位老堂主从来不敢小瞧她,相反,老堂主以他多年的眼力察觉到,这个蓝月心绝对是一个喜欢使用阴招的恶毒女人。
三十六堂围绕尉迟家族的大殿而建。但彼此之间都隔了很长一段距离,这邢司堂恰好是最远的一个。
两人才一走。安静的宴会上瞬间炸开了花。
“少主居然走了?走了!这大婚也举不举行了?”焦武堂老堂主惊奇地道。
千机堂老堂主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摸着胡须道:“有问题,大有问题。有消息的地方怎么能少得了老夫的影子,老夫先行一步。各位随意。”
话毕,这长着八字须的小老头一溜烟地跑了,看样子是打算也去邢司堂凑凑热闹。
问阅堂老堂主白他一眼。老神自在地朝周边几位老堂主道:“今日事少主的大婚之日,新娘子还没来。我等不能随意离席,还是在这儿安心等少主回来吧。”
问阅堂老堂主在三十六堂堂主中算是很有份量的老堂主了,所以在他开口后,除了先一步溜走的千机堂堂主,其他堂主以及其他宾客都留了下来。
一炷香过去了,尉迟擎天没有回来。
两柱香过去了,尉迟擎天还是没有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已经有人开始坐不住了。
“哎呀,我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疼。几位老堂主,我去方便一下,去去就来。”司食堂堂主捂住肚子,一副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然后不等几位有份量的老堂主开口,司食堂堂主便飞奔似的离开了。
司食堂堂主算是三十六堂堂主里最年轻的,不过三十出头,这么年轻就能掌管一个堂,还是很重要的司食堂,此人定然是几分本事的,只是这司食堂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正规的场合,看到千机堂堂主离开,他早就想开溜了。
几个老堂主无奈摇头,这小子也太沉不住气了。
可是,几位老堂主这想法还没冒出来多久,沉不住气的人就又多了起来。
等到最后,最具声望的问阅堂堂主佯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道:“少主这么久也不见回来,怕是邢司堂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你们几个在这儿等新娘子,老夫且去瞧上一瞧。”
千机堂老堂主一走,剩下几个老堂主顿时拉下脸来。这千机堂老堂主该不会是借机溜了吧?既然他都走了,他们几个还留在这儿做什么。要离开大家一起离开,到时候少主要怪罪也是一起怪罪。
于是,不到三炷香的时间,本是宾客满座的宴会一下变得冷清起来,除了一些不敢随便去闯邢司堂或者对邢司堂心存畏惧的人没有去,还有一些等着看新娘子笑话的人留了下来。
身着大红新娘长裙的蓝月心抵达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副冷清场面,拢在长袖里的手紧紧攥了起来。尉迟擎天随便派一个下人去接她就罢了,可是却丢给他一个冷冷清清的宴会现场,而尉迟擎天本人也不知所踪。
尉迟擎天,你居然敢这样辱没我?!等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你这臭小子就等着下地狱吧!
蓝月心的眼里浮现出从未有过的阴冷,只是金玉头帘遮住了她的目光,旁人根本没有察觉到。
“蓝巫医,少主他有急事去邢司堂了。邢司堂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一人好心地提醒道,说完忍不住轻咳几下。
说这话他自己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