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什么你呀你,本王是湛王的兄长,湛王不尊称本王的名号就算了,还对本王这般不尊敬,若是被旁人看去了,定会认为现在得势的湛王有欺兄辱弟之嫌。”
龙焰的这番话说的毫无破绽,即压了龙湛的气势,又将他扣了个强势的骂名。
“你!”龙湛一脸气盛,正欲发作,便见童媜一个劲的猛点头,似对方才龙焰的话很赞同,他狠狠刮了龙焰一眼后,不服气昴首挺胸的立在他俩中间。
童媜挪动脚步站在龙焰左侧,瞟都未瞟龙湛一眼,浅浅笑道:“焰兄,我兄长定是急坏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吧。”
他不是没看出来,对于叫她九儿很是抗拒,所以,对她不能表现的不太亲昵,这一点还和自己极像。本想上前拉她手腕的龙焰,将袖摆中的手缩了缩,道:“随我来。”
龙焰与童媜才走两步,便听身后某人的讥笑声,“本王的府邸若真是菜市场,湛王府不就成马蜂窝了。”笑话,他龙湛仇家那么多,府上不弄点花样来挡一挡还让不让他活了。
什么意思?难道龙焰会出不去?他不是,哦,他是翻墙进来的,翻墙能进来,铁定能翻墙出去。
她定定瞅着龙焰,可方才神清气爽的龙焰瞅着天空摸了一把鬓发,低首冲她撇了撇嘴。
龙湛今年应该二十六,那他的兄长龙焰少说也有二十七八了吧,拜托,大叔,请你不要在人家面前装可爱卖萌。
“你们俩个倒是走呀,三天走不出去就饿死在这。”龙湛一脸自信,边说边拍了拍袍摆,嘴角勾起一记优美的幅度,痞味十足。
龙湛的话声刚落,便听见某人不争气的“咕噜”声。
“不是吧,大哥,你翻墙翻了三天?”她瞅着他微扁的腹部,冲他低估道:“那你带了翻墙回去的干粮没?”
龙焰冲她干笑两声,挠了挠头。
童媜这才觉得自己当墙头草太快,方才还无视龙湛的存在,现下若回去讨好他,人家会不会不搭理。再说了,龙焰还在这呢,虽说俩人不和,也不至于蠢到将死对头整死在自家府上。
听说,天朝国国君很看重龙家皇室之间的和睦,经常命自家三个儿子聚在一起联络感情。
“本王前来也是奉了父王旨意,湛王会委屈了本王不成。”龙焰转身冲龙湛一笑,和蔼的尽显长兄如父温善笑意。
“若不是本王尊从父王的旨意。”龙湛上前走到龙焰面前,轻笑对他道:“焰王还能活着站在本王面前吗?”
“呵,本王前来叙旧,可奈何湛王下令禁了本王的足,为兄唯有失体统的翻一下湛王府的墙了。”龙焰一脸潇洒,说话的语气轻缓略带点顽皮。
这哪里是来叙旧,分明是来挖墙角。
简直是为老不尊,龙湛当下就猛冲他翻白眼。
两兄弟唠嗑着,童媜也乐的旁观。话说这天朝国三十好几的焰王爷说话行事都与他那张病态的面貌不相符,若不是他在面前这般潇洒放的开,她铁定认为他是一个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端着架子的王爷一枚。
而此时一脸黑衣的龙湛一脸阴戾,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仿佛全身都带着刺般,处处警惕着。
“翻墙不翻墙的,本王先不说,本王府上今日厨子休息,若焰王能解决一下午膳,那本王亲自相送。”
龙焰瞄了一眼靠在石柱上的童媜一眼,见她点头,也便冲龙湛点了点头。
午膳,好机会!白绫下,方才还静若池水的眸光泛起了一丝波澜……
繁华似锦的京城,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官道上,一辆紫檀木巧夺天工制成的豪华马车慢悠悠的行驶着,摩肩接踵的人群,人们不觉投来惊诧的目光。
“这,这是哪位官爷的马车?这等架势,比当朝王爷们都还大排场!”
“好像是焰王爷,马车前方马背上的护卫我见过。”
“咦,好像是湛王,啊!当今最得宠的湛王呀……”
街道上行走的人们不觉退让两旁,不时惊讶,不时点头,不时伸长脑袋想一探马车内王爷们的风采,又不时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喂,我可听说了,湛王和焰王在朝中可是水火不容,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怎么今天坐一辆马车了?”
“对呀,我也听说了,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奇哉怪哉。”
“快看,马车内还有一位爷呢,哇,长得可真俊。”
马车内的童媜听到咋呼连忙将车帘放下,正了正身望着两旁静坐互相较着劲的俩兄弟。
“喂,你们俩个可以了吧,还为饭桌上的事较劲呢,真是幼稚。”语毕,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靠在了车板上假寐起来。
马车内的气氛并没有车外那般热闹,越看对方越不顺眼的龙湛与龙焰直直盯住对方,似乎对面的人就是最大的敌人,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
“俩位王爷不辛苦吗?在湛王府还没扯够吗?”假寐的童媜喃喃道,“要不找个地方打一架如何?”
这回终于有人回话了,许是见童媜有些不悦,龙焰道:“这湛王就是小家子气,我不就是在菜里加了些花椒么,至于让他记恨到现在。”
“你还说,你明明知道本王不吃辣,一辣全身就起疹子,你还故作不知!”
“湛王可真是误会了,本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