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的时间,两年里,因为鸨父的特意照料,我的身子抽长,姿容越发的妩媚妖娆,有了足以诱惑所有女子的本钱。
于是,没有任何意外,有一天鸨父将我叫进房间,眯着眼睛,等着我妩媚的脸庞,低声笑道:“罂粟,你来香草美人也眼看着快四年了吧?”
“嗯。”我心头一颤,便意识到我想要一只躲避的一天,马上就要到来了,而我却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筹码,于是,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低声回答道。
“那么就挑一天,接客吧。”果然,鸨父含着笑,决定我的命运。
“是。”我垂着头,将心头里的绝望压了下去,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从我来香草美人,就知道了生活既然不能反抗,那么只有安然认命,才不会太难过。
在我觉得认命的时候,事情却有了新的转机,那是一天,香草美人里来了贵客,本来定了流光出来献舞,但是流光却在临出门的时候扭伤了脚,连基本的走路都不可能完成,在鸨父着急上火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站了出来,颤声道:“鸨父,如今流光哥哥的脚肯定不能跳,但是这次的贵客也不能得罪,不如让我试试吧。”我知道我在赌,用我这些年孤独的舞动,换一个可以延迟不接客的时间。因为香草美人的舞妓本来就很少,能拿出手的就更少,所以,香草美人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好的舞妓,可以不卖身,先以舞蹈侍人,直到十六岁,在声明最胜的时候,公开拍卖初*夜。
“你,可以么?”鸨父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毕竟彼时的我从来都没有显露过舞蹈的才能。
“这些年,我伺候流光哥哥,也学了一点点,如果鸨父信得过我的话,如果就让我试一试。”我的心跳如鼓,手心已然全是冷汗。这一次,越过流光献舞,如果不能成功的说服鸨父,或者是献舞失败,那么等待我的,必然是流光的恶意报复,毕竟我是伺候他的小厮,所有的东西都是从他那里偷学来的。所以,这一次,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好。”鸨父盯着我的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然后沉吟了片刻,说道。
“谢谢,鸨父。”我心头一松,然后咬着牙说道。
“去准备吧,待会儿可要好好表现。”鸨父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示意他身后的小厮帮我打扮梳妆。
那一天,我穿着红色的拖尾轻纱软袍,配上我精心妆点的无关,以一种妖娆而魅惑的风采,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收腰,跳跃,滑动,展臂......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让自己沉浸在一片虚无中,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舞动。
当整个舞蹈停止,我匍匐在地上,听到所有的掌声,我便知道,我一场赌,我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