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白木槿,而她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下带着年老色衰的青莲离开香草美人以后,我便可以看到她每隔一小段时间会被不同的老板邀请来香草美人游玩,却因为我的出场费那时候已经很高的原因,白木槿被那些人邀约前来的时候,我大多数的时间是不会被邀请出去献艺的,所以见到她的机会少之又少。不过因为我特意的交代了身边的小厮留意白木槿的出现,所以每次只要她来,我都会得到消息,然后鬼使神差的躲在我走廊的一端,远远的看她一。。这样一直持续了很多次,渐渐的我的这种反常,不光是我身边的小厮,就连楼里的鸨父也不知不觉的察觉了我,不同以往的小心思。
于是,在一个阴郁的黄昏,姗姗醒来的鸨父便一脸慵懒的将我叫道身边,冷冷的盯着我的眼睛,开口道:“罂粟,听说你近些天很关注天上人间的白老板?”
“回爹爹,我没有,你不要听底下碎嘴的小厮乱说,冤枉了罂粟。”我心头一惊,连忙镇定了心思,故作委屈道。要知道鸨父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培养了我,成为这一代的花魁,如今我在最盛的时间里,眼看就要为他得到最大的价值,如今如果让他知道我对一个女子生了不该生的心思,而那个女子对我却没有任何想要大把为我砸钱的心思,那么我面临的将会是意想不到的惩罚。
“真的是底下的人乱说吗?我看那个白老板,人长的是一等一的美丽,又温柔有家世,罂粟你真的不动心么?”鸨父的神色不变,但是眼神却一点点冷凝下去。
“嗯,那个白老板自然是好,但是在爹爹的教导下,罂粟自然明白自己的身份,断然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退一步讲,爹爹你也是看着罂粟长大的,倘若罂粟真的生了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自是逃不过爹爹你的法眼,不是吗?”我袖子里的手一点点握紧,然后脸色竭力平静道枳。
“罂粟你明白自己的身份最好,但是你我同为男子,我这一把年纪看到白老板那样的风华正茂的女子,都有些把持不住,更何况是你这样青春年华,心思如海的娇俏少年,一时喜欢上白老板那样的女子,也是正常的。”鸨父眼眸一闪,语气变得轻松了一点。看来他是信了我刚刚说的一切。
“罂粟不敢。”我心头一松,却连忙表明自己的心思。
“不要这样说,爹爹我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如果罂粟可以凭借自己的美貌,抓住白老板那样有钱有势的女子,有朝一日让她帮你赎了身子,接进府里生活,也算是你的运气和造化。”鸨父紧紧地盯着我,语气之间却带着一抹暗示振。
“罂粟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心头一紧,连忙说道。我自然是不会天真的相信,已经完全黑了心肠的鸨父会真的为我着想他如今对我说这些话的目的,一方面不外乎是为了安抚我的情绪,一方面则是暗示我应该多多用心在白木槿那样有钱有势的女子身上,让他们多多帮我捧场,招揽更多的生意。
“对了,罂粟你还记得吧?下个月十六,可就是你十六岁的生辰,这段时间你好好准备一下,力争到时候那一场表演艳惊四座,然后帮自己挑一个好一点的主儿,不过,爹爹我私心的觉得白老板人不错,人又漂亮,又斯文,如果让她成为你的第一个客人,帮你从男孩儿变成真正的男子,也不会显得委屈了你。”鸨父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低声道。“你也别说爹爹不疼惜你。”
“是,罂粟知道了。”我的心头一紧,然后收紧手指,颤声道。虽然我极力的回避,想要忘记,过些天,就是我十六岁的生辰,但是那些要来的,依旧不会随着我的意志为转移。想到再过不久,就要有一个不知道模样怎样的女子,蛮横的压在我身上,肆意的摆弄着我的身体,夺取我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清清白白的东西,我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和恶心。但是鸨父刚刚的话,确实是提醒了我,如果那一个夜晚注定了我逃不掉的话,那么我要面对的那个女子是白木槿的话,应该不会觉得有那么难受吧?我有些出神的想着。
“罂粟,不是爹爹心狠,只是进了这个门的男子,注定是要过这一关的,不过是或迟或早而已,你可以拖到十六岁,也该满足了。”鸨父的手握着我的肩膀,然后低声说道。
“罂粟知道,爹爹你可以放心,罂粟必然不会做一些不懂事的事情。”我的肩膀有些隐隐的痛,但是我却不敢有半分反抗,只是静静的再一次保证道。
我想,我真的为自己努力一次,毕竟天下的女子,没有一个是不偷腥的,而白木槿虽然只有第一次留宿在青莲房子,就再也没有在香草美人里留宿过,但是她却带走了青莲,而且根据宴席间那些老板的窃窃私语,青莲似乎进府以后,就一直很的白木槿的欢心。既然白木槿都肯为只见过一次的青莲赎身,而我自问比已经青春不在,容易憔悴的青莲面孔漂亮许多,身子也妖娆、柔软许多,没道理在我的刻意接进下,白木槿会不动心。
当我有了这一层心思以后,便开始越发的让小厮留意白木槿的行踪,但是上天似乎专门跟我做对一般,白木槿一连十天的时间都没有出现在“香草美人”里,而我的心也从笃定和信心满满,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
直到第十一天的晚上,我因为没有表演,坐在房间里一个人发呆,而一直伺候我的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