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停下!停下!”
货柜车边上冲过来一个女人,她大声叫唤着。
是莎拉.辛普森。
邵乐斜眼看过去,拍拍舱门。
“呜……”
步战车朝着这个女人开来,在快到路边的时候来了个不算漂亮的漂移,停下。
“啥事儿?”邵乐很粗鲁的兵痞模样,配上现在的形象跟行头,十足十的讨人厌。
“你干嘛开枪?”莎拉算是汉子中的汉子了,叉着腰大吼着,嗓门儿刺的邵乐耳朵都快聋了,“你是来维持和平的,还是要屠杀他们?”
她的英语是美式英语,有点儿纽约口音,又因为常年在非洲,多了一些当地腔,要是这个时候回纽约,一准儿被认作老外。
“为了保护你们,”邵乐指着远处正蠢蠢欲动的人群,“看不出来吗?他们正在打算抢劫物资。”
“这本来就是要给他们的!”莎拉继续怒吼着,“你瞎了吗?”
邵乐耸耸肩,“你确定给了他们就是救了他们?”
“那不然呢?”莎拉好像斗鸡一样,“给你们卖了换黄金和钻石吗?”
好吧,好像在雇佣兵里的确有这种事儿,他们收缴的武器,会有一部分重新再流回到当地的黑市,用钻石结帐,即快又隐蔽,不过数额不大,倒卖粮食——
邵乐没听过,这东西少了没多少钱,多了又太显眼,而且买家也不好找。
“如你所愿,”邵乐觉得既然她不需要帮助,他也懒得管,“需要帮忙就说一声,我们走!”
装车车队撤消了警戒圈,把货柜车让出来。
“滚!!!”
后面传来的怒吼像狮子吼一样。
让那辆货柜车从路边的泥泞中拔出来其实挺简单的,把车上的物资都卸下来就行了。
不过看看没有打算停的大雨——
“哐——”
陷住的货柜车门被打开。
一个个白色的袋子。
是玉米。
人群越聚越近。
每个人的眼里都有希望的光芒。
粮食,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排队!排队!”
莎拉用自己会的斯瓦希里语大叫了一嗓子。
“我知道这娘们儿的嗓门儿怎么练出来的了。”邵乐跟下来透气儿的托尼说,“但愿呆会儿她不会后悔。”
“这些人挺听话的,”托尼看了一眼,“瞧,已经排成两队了。”
是的,的确像他所说,路两边的人已经跑到一边,在货柜车前排成了两队,虽然不整齐,可是的确是在排队。
“托尼,看来你以前还是饿的不够,”邵乐摇头,“在快要饿死的时候,制度就是个屁。”
“我根本没饿过,”托尼说,“因为我总是能找到食物,面包店的老板大都胖的像猪一样,只要我够快,怎么也能扯上一块面包回来,最多饿一两天。”
“那接下来你就会看到饿快一个月的人看到粮食是个什么样子了。”
邵乐指着货柜车边。
变故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从货柜车上扔粮食袋的人把一袋粮食丢到地上,袋子扯开了。
黄红色的玉米粒撒在泥水里,刺激着后面排队的人群。
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把身上的衣服一脱,疯跑过来,在地上划拉着往衣服里装。
后面没有看清状况的人以为前面的人在抢粮食,于是一起朝前挤。
“##……”
叫嚷声大了起来。
莎拉这回不管嗓门儿多大都没有用了。
货柜车上的志愿者可比她经验丰富多了,只管把车上的粮食朝下扔。
总会有人接住的。
没成年的,身材弱小的,都自觉地朝后退,他们同样经验丰富,这个时候挤进去,除了被挤死,一粒粮食也抢不到。
尽管活的生不如死,可是好歹还活着。
“我恨下雨!”托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还要多久?”
邵乐手搭凉篷,“差不多了吧。”
“这么快一车粮食就发完了吗?”托尼踮起脚。
“不是,”邵乐指着人群外面的几个壮实的黑人,“看他们。”
托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神色凝重,“政府军?”
“还不算是吧,”邵乐冷冷地说,“很快你会看到,为什么我会用野蛮的方式建立警戒线——”
“呜……”
吉普车突然从远处的林子里冲出来,后面跟着两辆破的锈迹斑斑的卡车,上面坐着手持ak步枪的人。
“哒哒哒……”
吉普车上的人可没在客气的,车载12.7毫米机枪毫不留情地朝正搬粮食往自己帐篷走的人扫射而去。
血花四溅。
几个人撒手倒地。
刚才站在人群后面的黑人跑过去,跟吉普车上一个凶神恶煞的黑人汇报情况。
“哐啦……”
卡车的挡板被一脚踹开,士兵鱼贯而下。
虽然只有几十个人,可是震慑住了几百人。
正在搬粮食的人们脸上高兴的神色消失不见。
听完汇报的凶恶黑人从吉普车上副驾驶位上站起来,朝着车前的黑人大喊,“这里全部的粮食,全属于博伊尔自由军!搬到卡车上去!”
冰冷的枪口下,黑人们先是静止了一会儿。
“砰——”
这个看起来好像是头儿的黑人拔出手枪,随手挥了一枪,打倒一个正在往嘴里塞玉米粒的半大孩子,像杀掉一只鸟。
“这里所有的粮食——”他又重复了一遍,“都属于博伊尔自由军!你们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