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条出城的道路上,邵乐带着他的人一直跑了快半个小时,才在一处树林边休息一下。
大路不能走,那帮家伙有车,很可能会顺着路追过来。
步行回去路就有点儿远了,虽然登到高处就可以看到营地,可是有那么句话,叫望山跑死马,在山区看着挺近的地方,想要到达那里,不管是开车还是步行,都是很长的一段旅途。
“呵呵——呵呵……”大雷一边喘气一边笑,“马的,这帮老毛子真不讲究,不是战斗种族么?怎么打不过还去叫人哪!”
邵乐想想也觉得好笑,“格老子的,呵呵……人家是好战,又不是傻,咱们一个人就放倒他们两个,要是其他人一起上,他们不是只能被打倒在地扔出窗外了,这就是佣兵和街头帮派的区别啦,他们更懂得团结力量大。”
想想这回是有点儿大意了,邵乐觉得自己也是犯了一个经验主义的错误,觉得俄罗斯人只要一开始把他们打服了,就不会再来找麻烦,可是没想到的是,人生百种,各有不同,不是每个人都会那么光明磊落。
他又看看那个一直跟着托尼的吉普赛姑娘,这个女孩儿身体素质也非常不错,跟着这帮体能极佳的人跑了这么久的山路,还能勉强跟上。
托尼看邵乐。
邵乐不用他问就点头,他知道托尼想干什么,带着她。
俄罗斯人找了麻烦,老板也挨了打,这个女孩儿就等于是失业了,而且因为本来就受歧视,再找到别的工作更难。
其实这算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儿,五官很精致,身材纤细,皮肤不算白,是那种类似印度人的肤色,但是更浅,肤质更细腻,如果摒除种族歧视这方面不谈,算是一个欧洲难得的美女。
“今后她就归你负责了,”邵乐跟托尼说,“你知道军营里的情况,我不能一直在旁边,所以你要看着她,为了她的安全,开枪也没关系。”
“谢谢你,长官!”托尼很感动地。
邵乐拍拍他的肩膀,“谢什么,要是你想带谁走的化,跟我说一声,不过先说好,这里我说不上话,没有证件会比较麻烦一些。”
“我明白,长官!”
“好了,走吧,”邵乐看了一眼周围,“我们得赶紧回到我们的营地去,只有那里才真正能得到安全,俄罗斯人也不只那十几个,带枪出来我们就被动了。”
树林里传来嚓嚓的脚步声。
众人的神经立时崩紧起来。
直到一个瘦小的人开始显现——
“是英姬,”邵乐说。
英姬的身影果然从里面闪出来,她刚才被派到大路上侦察。
“大路上没有异常情况,”她说,“可能他们不想浪费这难得的放松机会。”
从这条岔路回到营地要绕很长一段路,而且跟大路会有一个十字交叉点,虽然邵乐心里也觉得这帮喝多的家伙犯不上因为一次斗殴一定要找回场子,可是已经吃过一次亏,他也不敢再大意。
“她还能再走吗?”邵乐问托尼。
托尼用吉普赛语问了一遍蒂哈娜,她虽然也很累了,可是还是点头,然后说了一些话。
“她说可以带路,”托尼跟邵乐说。
“有更近的路吗?”邵乐问,他看过这一带的地图,从地图上看,除了公路以外,通往营地只有这一条小路,另外一条小路在离此接近十公里外的东北方向。
“有一条,”托尼充当起翻译,“在树林里,只有附近的村民才知道,不容易发现,她也是在附近村子里打零工的时候发现的,本地人放羊的时候踩出来的。”
“那就请她带路吧,”邵乐答应道。
这也是个有点儿奇怪的吉普赛人,一般情况下,吉普赛人喜欢四处流浪,以卖艺为生,很少会打工活命,还是那句话,传统,不过现实生活的压力也越来越多地改变着他们,更多的年青人开始愿意走到以工作换取生活费的生活方式,离卖艺的生涯渐行渐远,不过境遇也同样谈不上好,几百年的歧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所以不管是卖艺以好,还是工作也好,承受的压力都很大。
从骨子里讲,邵乐也瞧不起那些把流浪当传统的吉普赛人,他向来认为,人只有工作才能为社会产生价值,才有享有各车福利的权利,只凭一些蹩脚的小把戏在街头玩耍产生不了价值,在现代化社会中,娱乐形式越来越多,人们的欣赏品味越来越高,这种模式也必须进行转变,不转变,就要被淘汰,可是这些吉普赛人拒绝转变,当生活困苦时,在各国都有靠偷盗和诈骗为生的人,这就极大扰乱了当地的社会治安,也必然招致当地人的反感,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你不能指望别人即帮助你,又要忍受你带给他们的伤害,这是不公平的。
邵乐掌握着大量的隐蔽资源,只要需要,他可以把很多人转运到亮南去,可是他不会给这些固守传统的人颁发“许可证”,他也不只一次跟托尼说,他厌恶这种传统,托尼做为年青一代的吉普赛人,对他的看法也表示接受。
山风很凉,邵乐不得不裹紧自己的衣服,心里在盘算着该怎么收拾这帮俄罗斯人。
这已经是他的条件反射了。
被人欺负了,就欺负回去,这是国际惯例,你不遵守,除了被人叫傻笔,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欺负你。
“呜~~~”
在山路的右侧十几米的下方就是公路,偶尔会有一辆车驶过,来来往往的,听蒂哈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