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粗粝灼热的大掌,更像是带着火种,沿着安若溪柔弱无骨的曲线,反复摩挲,攻城掠地,予取予求。

安若溪只觉心脏的跳动仿佛就此停顿,一股男性特有的强烈气息,瞬间便逸满了口腔,并随着失控的呼吸,迅速侵占至体内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无所不在,无孔不入;全身上下,四肢百骸,像是被无数细细小小的电流倏然穿过,引来她阵阵酥酥麻麻的颤栗。

大脑有一刹那的失神,待反应过来淳于焉此刻轻薄非礼的举动时,安若溪突然有说不出的悲愤。他把她当成了什么人,可以任他还有他手下的阿猫阿狗随意侮辱的吗?

双手死命的推拒着男人强势的身体,却换来更深入的纠缠。

一个旋身,安若溪更是直接被他压到了座位上。

安若溪羞愤的恨不得将身上的男人碎尸万段,粉拳更是一下接一下的落在那坚硬的后背上,却如石沉大海。

男人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有些失控,沾染了情、欲的寒眸,如动人心魄的宝石,璀璨却危险。

眸光一厉,淳于焉缓缓离开那娇嫩甜美的唇瓣,两手支撑在女人的身侧,将她完全的禁锢在自己的怀抱范围之内,一双眼睛,似鹰直盯着猎物一般落在身下的女人脸上,撩动着他敏感的神经。

小腹一紧,淳于焉蓦地埋首于那细长精致的脖颈间,似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吮吸啃咬,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啊……”

突如其来的痛意,使得安若溪情不自禁的轻吟出口,羞愤的恨不能咬舌自尽。

“滚开……不要……”

咬牙切齿,拼尽全身力气,安若溪才得以从牙缝中断断续续的挤出这几个字眼来,只是甫出口,才陡觉声音破碎,细哑似呜咽。

许是这无力的反抗起了效用,淳于焉停止了需索,缓缓直起身子,眸光如刀似箭,射向近在咫尺的女人,哪还有适才半分情不自禁的流氓样子。

粗粝的大掌,轻薄的勾起那精致的下巴,逼迫着安若溪嫣红如盛放的桃花般的脸容,向自己靠了几分。

“由不得你说不要……只要本王想,你就得给……”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安若溪敏感的耳畔,邪魅而性感的声音,如同情人间最缠绵悱恻的私语,丝丝缕缕的钻进心房里,并以燎原之势侵略至全身的每一个毛孔,带来阵阵的颤栗之感。

细长而微凉的手指,蓦地抚上那鲜艳欲滴的樱唇,沿着那完美的唇线弧度,一下轻,一下重的摩挲着,如愿以偿的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娇躯不由的一颤。淳于焉呼吸一紧,竟需要竭力压抑,才将那股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给压了下去。

本是对这个小女人的折磨,却险些变成了对自己的酷刑。

“只可惜就凭你沐凝汐现在的本事……还不够格让本王饥不择食……”

冷郁阴鸷的话音,像刀子一样锋利而伤人,眸色一戾,下一瞬,淳于焉突然松开了对安若溪的禁锢,潇洒的坐到了马车另一边的座位上。

身上的压迫之感蓦地消失,安若溪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呆呆愣愣的停在原地,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直到对面男人不屑的冷笑之声传来,才陡觉自己的失神,不禁又羞又恼,忙在座位上坐好。

一边狠命的擦着嘴角某只变态残留的恶心口水,一边恨恨的望向对面那个混蛋,却只见他面容冷凝,神清目朗,衣冠楚楚,一身正气,仿佛适才的一切调戏,一切暧昧,都是她安若溪的幻觉;仿佛刚才在她身上耍流氓、装qín_shòu的那个卑鄙无耻下流之徒,跟眼前风采神韵的男子是两个人,完全沾不上半点关系似的。

安若溪几乎气结。瞪着那个男人的一双眸子,恨不得能变成刀枪棍棒,把他给像大怪兽一样消灭掉。

心口之处如同被一只苍蝇堵着,羞赧、悲愤、懊恼,种种情绪,在体内不断的冲撞着、咆哮着,不吐不快,只是安若溪刚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出声,便感觉到马车一停,同时,车夫恭敬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说的是:“启禀王爷,宫门已到。”

安若溪看到对面的男人,瞬间变得深不见底的寒眸,如冰似霜,仿佛带着某种隐忍的杀气,扑面而来,就像是一只灵敏的豹子,在感觉到哪怕只是一丝最细微的危险之时,本能的防备,以及随时准备战斗的警醒,就连车厢里,都如同在一刹之间凝结了这样的气息,压抑的让人难受。

安若溪的心,不知为何就一动,然后一沉。

“下车。”

淳于焉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似漫不经心的看了对面的女人一眼,随之下了马车。

巨大的朱漆宫门在两人的面前敞开着,依稀可见这淳安国皇城内苑的恢弘与荣华,仿佛只要一脚踏进去,便可以得到整个天下。

安若溪却突的油然而生一种错觉,仿佛那里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个巨大的牢笼,会将人死死的困在里面,再也不能逃脱。

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安若溪失笑自己在现代时宫斗戏看多了,却还是不由的望了望此刻站在身畔的男子,却惟见他坚毅冷凝的侧脸,似带了一张做工精良、全无破绽的面具,掩盖着他一切真实的喜怒哀乐。

安若溪看不分明。


状态提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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