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越把我箍的很紧,浓重的酒气扑来:“没有那个如果。”
“万一呢?”我不折不休。
“把你找回来。”他的声音沉沉有力。
“那我要是和别人结婚了呢?”冒出这句话我自己都打了个寒战,我听到自己心里疯狂说不的声音,想到和别人结婚,竟然自己先撕心裂肺起来。
他沉默了许久,声音低沉坚定的说着:“我绝不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和别人不允许,和你不可能,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吗?忽然有些莫名的烦躁,我的思绪混乱一片。
小月子出了,在余嫂的细心照顾下,我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不再觉得头晕体虚。但是心情却总是麻木居多,有时照照镜子,自己都不知道以前的快乐哪去了。只觉得疲惫不堪。
时近九月,天气渐渐转凉,子越的生意依旧忙碌,他不在的时候,我便自己在屋里呆着,无聊的看着电视里各种情感节目,却始终没找到自己的出路。而他在的时候,我虽心有所系,却也感到和他之间,很多轻松的欢乐,就像昨日之东流水,一去不返了。这种疲惫的挣扎,他不肯放手,又能得到怎样的归宿?我很茫然。
晓攸的脾气有些像子越,爱憎分明的厉害。自从上次子越打了她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不再给子越打电话了。子越打过去也是粗粗问候三两句就挂断。我有些担心问他:“晓攸不会一直生你气吧?”
“小孩子,过几天就好。”子越淡淡笑笑。这个过几天,直到过了快二十天,才渐渐缓和些,听着他和晓攸电话里逐步有了互动。
这天晚上,子越正在洗澡,手机短信响了,我看了一眼屏幕,是“晓攸”两字。担心有什么事情,便划开看了。
写着:“爸爸,周末回家吧,妈妈的生日到了。”我心里一紧,把手机放下。
子越洗澡出来,我看看他道:“晓攸给你来短信了。”他拿起看了看,没再言语。
说心里没有酸酸的滋味,那是骗人,却也无可奈何。他的妻子的生日,他是理应回去的。什么时候,这种酸涩也能成了麻木,也许就可以解脱了。
怕到周末也还是到了周末,他却仍然回到了家里。“你怎么没回家?”我有些惊讶。
“明天还有个会,来不及。”他粗粗的应着,转身去了书房。
晚上正在吃饭,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接起来是晓攸清晰的声音,有几分怨气:“爸爸,你怎么不回家?”
“明天有事情忙。”子越的声音平平,没什么起伏。
“爸爸,你在忙什么?”晓攸的声音有丝可怜兮兮,“难道都不能回家吗?”
“很忙。”子越的声音有些清冷,并不像往常那般温和,“你陪着过吧。”说完又问了几句晓攸的学习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子越的眉头一直皱着,我忍不住说着:“或者改天补上也行。”
“往年也不是年年过。”子越的语气几分不耐,我便没再吭声。过了一会,子越的短信响了,他看了看,似乎忍无可忍的拿起手机走到了客厅,我停下筷子,听到他有些薄怒的声音:“卢南,你最近花样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