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了足足一天一夜的护院阵法,逐渐淡去,身为二重祭司的吉斯尔和小禄奴站在宅门口,摆出了恭候的架势。
得见这一幕,四周的围观者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与嘘声。
听闻事情的起因,是北胡人雇佣杀手而起,偏偏被金来发现,这才闹将起来。结果有方圆盟撑腰的金来直接堵住他们大门,他们不敢轻易得罪方圆盟,硬撑了一天一夜,结果还是只能服软。
“早服软不就完了?非得强撑什么,闹到现在不是更丢脸?”
“听说北胡人早就服软了,金来却不想善罢甘休,非得逼北胡人把去雇杀手的人交出来。谁想去雇杀手的偏偏是这伙北胡人的头头,就是那个什么王子,这才闹僵了。”
“呵,这金来可真够霸道的!”
“北胡人果然撑不下去了,不知又准备怎么服软,难道还真把他们那王子给卖了?”
“我看啊,卖王子应该不至于,但想要金来收手,可得大出血了。”
无论在谁看来,北胡人开门说了这番话,除了服软求饶外,没有别的用意了。于是起哄的嘘声阵阵,发现没热闹可看了,有些人率先失望而去。
偏偏刘恒没急着动,微微眯眼,眸光闪烁一阵,这才驱策座下赤鬃金狮迈步走向宅门。
见他进来,吉斯尔和小禄奴暗中眼神交汇,然后让开了路,又命人缓缓合上宅门。
吉斯尔平静行礼,“金将军,请。”
两人相伴刘恒而行,穿过第一重宅院后,已是面露冷笑,迅速关上了这重院门。直至此时,刚刚关闭的护院阵法陡然再现光华,令人心惊。
“金来。”
对面大堂前,秃噜一身甲胄,大马金刀坐于高座之上,俯视刘恒,忽而笑道:“竟然敢单刀赴会,我佩服你的勇气和无知。你是不是以为找了方圆盟做靠山,我就不敢动你了?”
刘恒好像根本没有察觉骤然紧绷的气氛,也笑了,“外面看热闹那些人,一定这么以为。”
“哦?”秃噜故作诧异,“到了这时候还笑得出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不如看看这位是谁。”
他伸手引向旁边这人,这人一脸和善的笑,好似敦厚的富家公子,朝刘恒拱拱手道:“方圆盟米合,见过金公子。”
见刘恒眯起了眼,秃噜难免笑出了一抹得意之色,“来来来,金来将军一定不认识米公子,让我来为金将军介绍一下吧。米公子出身商家名门世家,如今在方圆盟也贵为一方领队,乃是仅次于盟主和副盟主的盟中贵人。”
“哪里哪里,在下在盟里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罢了,哪里当得起秃噜王子如此捧杀?”米合分明十分愉悦,偏要谦逊连连,随后才朝刘恒笑眯眯地道:“金将军不认识我很正常,我却认识金将军,金将军的大名,真可谓如雷贯耳了!”
刘恒笑笑,“不敢当。”
“哎,金将军这么谦虚就不对了。”秃噜故作不悦,又问米合道:“米领队,不如你来说说,金将军的大名,怎么就如雷贯耳了?”
米合满是敬佩,“金将军不知施了什么mí_hún术,让咱们方圆盟那位有断袖之癖的盟主大人对他另眼相待,前天不顾所有副盟主反对,为了金将军甚至不惜和众道盟开战,如是一来,金将军的大名怎么可能还不如雷贯耳?”
此言一出,北胡人们哄堂大笑,看向刘恒的目光,要多鄙夷有多鄙夷了。
秃噜也笑得拍腿,“对了金将军,你恐怕还不知道,这方圆盟并非一言堂,对你另眼相待的那位方圆盟盟主,也有说话不管用的时候。譬如米领队,今日就是来带你的首级回去复命的。”
“没办法,我出行前,上面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必须把金将军首级带回去,秃噜王子不会介意吧?”米合很是紧张地问了一句,秃噜大方地摆手,示意无妨,米合这才释然,随即又朝刘恒笑道:“金将军,实在对不起了。为了抚慰盟主的心伤,不如您自己把首级交给在下,也省得一番麻烦,这样可好?”
刘恒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道:“实在抱歉,在下还真不认识米领队,贸贸然就让在下献上首级,怕是不妥吧?”
米合笑容一僵,随即神情冷淡下来,“既然金将军这么不识抬举,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秃噜王子,你怎么说?”
秃噜倒是依旧笑意不减,“没关系没关系,金将军知道方圆盟不再支持他,闹点小脾气也正常,这种小事,我们一定会代劳,决不让贵盟和米领队失望。”
“好好好。”米合这才笑了,“那就全看秃噜王子的了。”
秃噜含笑看向刘恒,“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好好招待金将军?”
“呼!”
“乌拉!”
一众严阵以待的北胡人早就围住刘恒,得令后或是狞笑或是兴奋,大声呼吼喝应,争先恐后扑杀向了刘恒。
这些人里面虽然缺了二重武师,但他们四四成阵,化成一个个獠牙嗜血的妖狼模样的战阵血相。足有九头妖狼血相围杀在前,弥补了二重战力的不足,而且还有两头三重战阵的妖狼血相,更加强大。
与此同时,早已急退到人群后面的小禄奴和吉斯尔,领着另外四个祭司开始念动咒法,为一众北胡勇士加持福咒之余,还向刘恒降下了诅咒。
转眼就让刘恒陷入了必死围杀之中。
可是众人却没能从“金来”面上看到他们想看见的惊恐或绝望,刘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