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八章 世子威武 “是!”通报的内侍大概从来没有见到过温慈和蔼的太后发这么大的火,那一向挂着慈祥笑意的脸,此时竟然面寒如铁,他吓得心惊胆战,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寒菲樱嘴角挂着一抹轻笑,宫里真是藏不得什么秘密,短短时间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用说,看来自己只要进宫,行踪就会落入皇后的眼中,她却故作不知,一直隐忍到今日才骤然发难,务求一击必中。.
皇后明知道拿皇上没办法,所以特意请来了太后,太后虽然平日不管事,但一旦管起事来,必定要管到底,而且每次惊动太后的,都是后宫惊天动地的大事。
容妃和丹妃娘娘显然是听说了发生在静姝宫的事情,赶来为自己求情,但处在盛怒之中的太后,当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一时静极,只有风吹落花瓣簌簌飘落的声音,为这肃杀之相奏响了一首凄美的乐曲。
太后看见寒菲樱脸上那抹动人却刺眼的笑,眸光变得更冷,倒真是小瞧了这个寒菲樱,容妃和丹妃,都是在宫中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妃子,而且容妃虽然位分不及皇后,但显然比皇后更得皇上的宠爱,丹妃稳重贤淑,也是在宫里十分有威望的人,居然都能屈尊来为寒菲樱说情?
她一直觉得寒菲樱不过是个寒门商女,因为有幸得到天熠宠爱,所以才身价倍增,可今日才发现,自己还是太过低估了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女人了,如果又是一个居心叵测的静妃,那才真是龙腾王朝的劫难,皇上迷恋美色,怜香惜玉,她这位太后却绝对不允许又一个祸水出现,搅乱宫闱。
太后身上散发出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谁也想到这位素日平日的老妇人也有这样的凌厉和狠绝,胆小一点的人只觉腿脚发颤,几乎站立不住,个个都为世子妃捏了一把汗。
可今日的罪魁祸首寒菲樱面对太后的盛怒,却始终面不改色,脸上甚至还有一抹清浅的笑意。
章湛有些吃惊,从未见过世子妃这样胆识过人的女人,皇宫大内,杀机已显,屠刀悬起,插翅难飞,太后目光如炬,疾言厉色,看此情形,就是皇上都保不住她,却还这般淡定,难道不知道惹恼了龙腾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皇上见状佛然变色,微露不悦,“母后,静姝宫是静妃生前陶冶曲艺之地,她的很多精湛妙曲都得益于此地的春深夏浅,桂馥兰香,母后不是一直也很喜欢吗?儿臣宣召世子妃入宫,是因为她马上就要随天熠出使赤炎王朝,想修炼提升她的曲艺,到时不至于给本朝丢脸,也让赤炎王朝君臣好好看一看本朝女子的高雅才情,并无半点私心,今日之事,世子妃确实无辜,儿臣一向敬重母后,还望母后不要因为一时之气,迁怒世子妃!”
见皇上这样说,太后更是怒火中烧,怎么也没想到,皇上都会为了寒菲樱忤逆自己,皇上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多年,自己掌管后宫,虽有些举动让他心生不满,但绝对不会在明面上表达出来,现在这般反常,都是因为寒菲樱,她实在低估了这个女人深藏的影响力,一时更为动怒,差点气喘不匀。
见太后和皇上越闹越僵,皇后暗自高兴,太后已经动了杀寒菲樱之心,皇上越辩解,太后就越会恨寒菲樱,她表面上却神色凝重,一边和孙嬷嬷一起帮太后顺气,一边婉声道:“皇上,您就少说两句吧,您一向孝顺母后,天下皆知,日日将母后凤体安康挂于心上,现在就不要再惹母后生气了…”
皇后的一记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她明里是劝解母子,实则暗示皇上,今日母后是一定要杀寒菲樱的,如果皇上一意孤行,继续为寒菲樱开脱,气坏了母后的身子,那可就是大不敬之罪,母后的安康和寒菲樱的生死,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虽然皇后想借刀杀人,出言相激,殊不知,皇上也不是傻子,皇后一开口,反倒让皇上注意到了今日之事皇后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太后怎么会突然怒气冲冲地闯到静姝宫来呢?
自从眉妃之事以后,母后就在永寿宫吃斋念佛,很少外出,除非宫中发生大事,一般也不敢惊动母后,那今日母后怎么会突然有闲情雅致闯到静姝宫?而且一来就是气势汹汹,分明有人在背后挑唆。
君子坦荡荡,寒菲樱在他眼中就和自己儿媳一样,可在皇后眼中,就成了小人常戚戚,想到这里,皇上向皇后投去盛怒的一道视线,后宫妇人,无事生非,小题大做。
皇后顿觉身子一僵,虽然她早已经失了圣心,但见被皇上这样厌弃,心下还是重重一凛,不过旋即就浮现狠厉眸光,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除掉寒菲樱,况且要杀寒菲樱的,并不是她,而是太后,就算皇上要怪罪,这笔账也应该怪到太后身上,她垂下眼眸,盖住了眼中的冷笑,皇上对她早已经没了夫妻情分,她想要出头,有没有将来,也就只剩下太子一条路了。
太后看寒菲樱的眼神已经完全了没有了往日的和蔼,而是一片探寻和冷意,寒菲樱和静妃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有的话,到底是什么关系?
按照年龄来算的话,倒还真有可能,太后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她已经多年没有这样勃然大怒过了,就是当初眉妃偷人的事情发生,她也只是升起腾腾杀意,却没有愤怒,她是后宫中一路搏杀上来的,深知别看后宫妇人只会曲意逢迎伺候君王,却万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