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辰象峰如有一条白纱在环卫轻舞,憨胖之中显出了几分仙气渺渺。
不过这灵气的浓度……
于锦疑惑地看向了存解。
存解知道她在疑惑什么,自豪极了:“这是师父晋阶化神之后,门里为了表彰师父,又给师父植下了一条灵脉。”
于锦倒吸了一口凉气:植下一条灵脉?这恐怕只有大宗门才有这样豪阔的气度吧?
像是他们天阳门占的那一处小小的山脉门里那么多人也才统共只有两条灵脉。
一条是在于锦之前的洞府,另外一条还是公用的试炼峰。
这真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啊!
对这植灵脉的手法,于锦倒不是有多么好奇,如果有那一日她的修为提升,她很清楚,也会有捉灵脉只为给自己搞绿化用的那一天的。
存解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感觉这位不是师妹的师妹一会儿功夫又有哪里变了似的?
于锦只是淡淡一笑:“怎么?存解师兄,不上去吗?”
那一刻,所有的害怕与彷徨,于锦开始真正的抛诸脑后:怕也好,不怕也好,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该撕开面具的,总要血淋淋地看过一次!
原主在这里生活过三年,于锦跟在存解身后,按照记忆中的印象一一对应:知非一共收了五个弟子,除了存解之外,还有三男二女。
存解是大师兄,住得离知非的洞府最近,因此,他能享受到的灵气也是诸师兄妹中的独一份。
也正是如此,他才对知非后来带上山的,不知哪里钻出来的云阳这么看不顺眼:因为她居然如此得师父的青眼,让她直接住到了自己的洞府中!
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除了云阳,就没有第二个人再成功地住进知非洞府的人过!
想到这里。存解原本还存了炫耀的心淡了几分:也不知道这次师父再见了她会不会更加对她宠爱!
正在这时,于锦突然问了一句:“师兄,那里怎么新盖了一处院子?”
存解望过去,眼睛暗了暗:“这是你走之后。师父又新收了一个叫存嘉的女弟子,那是她的住所。”
“哦?居然又来了一个师妹?她在不在?如果在的话,还要请师兄哪一日给我引荐引荐哪。”
存解的脸阴了下来,勉强笑了笑:“那恐怕师妹要失望了,存嘉师妹命不好。金丹之后出门游历时,她已经殒落了。”
运气也太不好了吧!平云宗的金丹弟子也敢惹,也不知道这位存嘉师妹是不是太倒霉,居然金丹期游历也能殒落。
于锦见存解的神色半天没能缓过来,看来他跟这个存嘉的感情极好,不好再问,只得岔开话题:“看来前辈这些年不见,又收了不少弟子啊。”
存解已经彻底没了应付于锦的心思,只淡淡道:“自从存嘉师妹殒落后,师父心神极伤。他说过,未免以后再遇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将不会再收弟子。以后,还是只有我们五个跟云阳师妹切磋。”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知非的洞府。
不等他们出声,门便无声地开了,知非站在门里,就像第一次跟云阳相见一样,朗朗笑道:“好你个小云阳,明明来了很久。却还要叫我这个老人家去叫你,你才愿意上山。你说说,你让不让人伤心?”
知非跟绝大部分身形标准的高阶男修不一样,他长着一副堪称肥硕的身体。他的山峰跟他的人特别配,都是那种肥肥厚厚的感觉。
这种气质,再配上他团团脸,和一双像逗号一样开阔的眉毛显得特别喜庆,让人一看之下就会心生好感。
于锦微微苦笑起来:“早就想来看前辈的,只是有事在身。没想到还让前辈一直等着了,是云阳的不是。”
知非眉毛一扬:“咦,你居然也学会了说客套话,明知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直率的性子,这真不好。”
于锦根本没打算装成另外一个人,闻言只是沧桑地一叹:“再没有宗门站在背后,哪里还有底气说什么是什么?”
知非慈祥地看着于锦,微微叹道:“你这孩子,怕不是吃了不少苦吧?怎么也不来早点找我?”
于锦苦笑道:“我如何找您?”让我过得像个丧家之犬的不就是你背后的这个宗门吗?
知非沉默:这姑娘看来只是表面上变得比以前会处事了些,其实心里依然还是那个倔强的丫头。
但那是宗门的决定,即使他在宗里人望再高,对宗门的事也无法多说一句不是。只能道:“你来找我,我总有办法让你有一个安身之地的。”
如果是那个时候见了知非,于锦说不定真的会信,但现在,她岔开了话题:“前辈总是护着我,我总有自己的路要走,总是护着,是没有法子走长路的。”
知非对于锦这番委婉的反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赞赏地扬眉笑道:“果然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云阳!我真没有看错你!丫头,你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多住两日,如果遇到什么修炼上的问题,只管来问我。我让存解叫人来把你以前住的屋子清理一下,你还住那里吧。”
即使在这座峰里,不管于锦住到哪里,知非想杀她也是轻而易举,但于锦仍然不想离此人太近,忙拒绝道:“我此来还有些旧友要拜访,如果住在这里,进进出出的难免扰了前辈清修,那样太不美了。”
见知非有些不悦,于锦还是坚持着把想说的说完了:“刚刚经过山腰的时候,我听存解师兄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