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甫没说话,心中又惊又疑,是吗?确是病死的吗?那时大夫确是说是病死的。
段氏笑笑:“老爷莫怕,我未曾对夫人下毒,我真的胆小。”
安之甫松一口气。
段氏又道:“后来我又想,二姐姐受|宠|,那是因为生了儿子。若是儿子没有了,老爷的心便会全在我身上了吧?”
安之甫猛地站了起来。这疯妇,居然还想过对安荣贵下手。
段氏又笑道:“老爷放心,我未曾对大少爷下手,我真的胆小。但我藏着的药包,真的被贪嘴的芳儿翻到了,她吓到了。她说怎么这东西还在。我便告诉她,这表示娘不会害别人。她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至少我以为,她放下心来。”
安之甫的心怦怦跳,这教人如何放心?
“直到今日,我想啊想,也许我错了。她怕我,她定是觉得我是个心肠歹毒的娘亲。也许她以为夫人是被我害死的。所以她跟她大姐亲近,她想对她大姐好,为我赎罪。她相信安若晨那贱|人,比相信我更多。也难怪,老爷要将她嫁给钱裴,我没护着她,而安若晨却哄骗她要救她,她自然就信了。如若当初我胆子大些,我拼命求老爷,拼死抵抗这事,老爷你说,芳儿会不会就没事了?”
安之甫皱紧眉头:“你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