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汉王朝四分五裂,君不君,臣不臣的时候,鲜卑族中出现了两位杰出的首领:其一名为步度根,曾经名扬大草原一时的檀石槐的孙子,拥众数万,据有云中、雁门一带。其二乃是轲比能,其人不仅英勇善战,执法公平,不贪财物,且极力学习汉族文化,发展迅猛,麾下八千死士,分布于代郡、上谷等地。
今天的洛阳,百姓们垂头丧气,若丧考妣,而太师府邸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吕布自汜水携无数战利品凯旋归来,扬眉吐气。刘备自打被封为武威郡太守之后,心便活了起来:终于有落脚之地了,咱们就走着瞧吧…
盘踞武威的马腾接到朝廷圣旨之后,果然如李儒所料,抗旨不遵。刘备随即便以此为名义,率领着两万老弱残兵自洛阳开赴武威。这些被李儒刷下来的老弱残兵在刘备的眼中,犹如瑰宝,不仅因为这是他的第一支部队,更因为他们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不是都说,老兵油子?不好带吗?我就让你们长长见识!
公孙瓒的死,令刘虞心中无力,虽然公孙范,公孙越健在,但无论武艺与威望皆不可与其死去的兄长同日而语,就在幽州军士气萎靡之时,自称辽东侯、平州牧的公孙度此时却陈兵数万于幽、平两州交界处的昌黎县,对幽州虎视眈眈。
刘虞自入主幽州以来,清官吏,低赋税,发展商业,使得幽州百姓安居乐业,幽州库府虽算不得充盈,却也殷实,如今自公孙瓒死后,这富裕的幽州就近似于一个不穿衣服,手无寸铁却又风情万种,婀娜多姿的美女,引得四周之狼,纷纷侧目。
当步度根和轲比能听闻公孙瓒死于汜水关后,两部鲜卑便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互相攻伐,蠢蠢欲动,每日操演部众,随时可纵马穿越长城南下,在这幽州分上一杯羹。
更令刘虞感到雪上加霜的是一向于自己交好的乌桓大王丘力居病故,而其子楼班年幼,不足以服众,便立其从子蹋顿为王,可战之兵达众万余人,散布于辽西、右北平和渔阳塞外。这蹋顿对大汉并无好感,早已心怀不臣之心,自被封王以来,便对刘虞阳奉阴违,先前之时只是纵兵抢掠,可见幽州军并无攻伐之力后,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这一个又一个不利的消息传来之后,刘虞万念俱灰,心道:若论内政,不是自夸,比我高明之人寥寥无几,可这兵事,实在是一窍不通,难道我要看着自己含辛茹苦近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任由异族,与那公孙度贼子在我这幽州作威作福?眼睁睁的看着幽州百姓惨遭屠戮?!不!我不甘心!绝对不能如此。
刘虞彻夜未眠,在书房之中走来走去,头痛欲裂,苦不堪言,直到他无意间低头看见了腰间悬挂着的佩剑,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与赵风上次相会之时的一幕——赵风在得知父亲身死于郭图毒计之后,起身率军回转冀州之前,曾分别赠给自己和公孙瓒每人一把佩剑,口中道:“这幽州二位缺一不可,刘幽州善内,使得府库殷实。而公孙将军善战,足以保一方平安,如若交恶,乃你二人之失,公孙大哥,打仗要什么?钱粮尔。伯安兄,无良将守护,你这幽州便连青楼亦不如,贼人可来去自如。”只此一番话便轻易化解了刘虞、公孙瓒二人多年的积怨……
“对啊,我何不修书一封,像那赵太白告急,冀州距幽州甚近,若他可出兵相助,幽州定矣!”刘虞欣喜若狂,喃喃自语道。
就在刘虞在屋中自说自话之时,其妻王氏于门外柔声道:“夫君昨夜未归,妾身甚是担心!现闻夫君无恙,这便回去了。”
刘虞与那王氏相敬如宾,感情甚好,可谓如胶似漆,且虞之独子和即王氏所出,这刘虞虽贵为皇亲却只有一房妻子,足见二人之好,此时听到夫人之言语,加之有了对策使得刘虞心情大好,推门而出道:“虞孟浪,令夫人担心了。”
“相公可是有心事?”
“进屋吧,现在已经没了,虞还要烦劳夫人为我研墨!”
二人进屋之后,王氏再不多言,只是为刘虞磨墨,这研墨虽小却极有讲究——研墨水需清,若水中混有杂质,则磨出来的墨就不纯。墨中加水如炒菜放盐,可少不可多,少可加,多则或使墨软,或使墨汁四溅。且墨若要正则需心正,墨若不正偏斜,既不雅观,磨出的墨也不均匀。若只是如此还不足以磨出好墨,研墨之力要匀而急缓适中,磨墨时用力过轻过重,太急太缓,墨汁皆必粗而不匀。用力过轻,速度太缓,浪费时间且墨浮;用力过重,速度过急,则墨粗而生沬,色亦无光。当手指按推用力,轻重有节,不可操之过急。
刘虞生平最喜之事便是看这王氏研墨,王氏之手修长、白皙且匀称,软若无骨,磨起墨来与这墨色相得益彰,别有一番风味。曾有人说过只有取不到媳妇的男人,却不会有嫁不出去的闺女,一个女人再丑也总会有美的地方,只要有一个美的地方吸引住了男人的目光,便足够令这个男人神魂颠倒。正如这刘虞最爱这王氏之处,非凸非凹却是这双玉手般。
待王氏将墨磨好,轻启朱唇道:“夫君,墨已备好,当速用才是,若是迟了,墨便无光了。”
刘虞把目光收回,轻揽王氏肩头,呵呵一笑道:“写此信,用之墨出自夫人妙手!是太白的福气啊!”
王氏不由想起这刘虞在鱼水之欢时最爱吮吸自己的十指,俏脸一红,娇嗔道:“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