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瑕其实是与李闲他们一并来的冈州,但与她说过要时刻贴身保护李闲矛盾的是到达冈州后她却是提出要独自出去一趟,至于原因则不与人解释。(..首发)
李闲对宁无瑕自然姑息的很,听凭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则和勿部昕展开调查,本以为今晚上宁无瑕可能都不会回来,不成想却在这深更半夜,宁无瑕忽然回来,还带来她的师傅要见自己的消息。
对于这个在史书上名载着应该已经归天的逍遥先生,李闲心中有无穷无尽的好奇和期待。
陆地神仙?还是飘荡的游魂?又或者根本是诈死,给历史制造一个千古谜团?
当宁无瑕带来潘师正要见他的消息时,李闲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当即就把所有事情交与勿部昕和盛清平,他则与宁无瑕离开刺史府,披着夜色,赶去见潘师正。
马蹄轻快,夜幕中两人策马奔驰,方向是一片山峦起伏的远郊。
不知不觉中已经出了冈州地界,进入了宝安县。
宝安是广州辖下的县,与冈州交界,且交界处多山多谷,宁无瑕却是带着李闲直奔这处。
此时的月色颇显朦胧,云层晦暗,天地浸染着神秘的色彩,林海如涛的起伏山脉仿佛匍匐的巨龙,在夜色中昏沉沉的睡去。
“到了。”起伏山脉前下马,宁无瑕又带着李闲攀爬葱郁的山脉。
岭南的山都不算高,宁无瑕带李闲爬这座也就三四百米的海拔,只是夜色中登山,偶尔听到山林中鸟兽的叫声,很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当然,感觉是阴森还是幽静也与个人的心情有关,与宁无瑕并肩登山,李闲便觉得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仙子行进间淡雅悠然的风范,是让他的心也与之同一步调的。
不过最令人尴尬的是体力问题,无瑕仙子自不用说,不论攀爬多高,多么陡峭的地形,都是呼吸都不变化一下,轻飘的仿佛脚下踩踏着筋斗云,可以随意升高降低,至于李闲,脚下也是才这东西,只不过是棉花,只是怕了一会儿,他便累的气喘吁吁,脚底下深浅不定,似乎随时都可能摔倒,若不是不想在女神面前丢脸,咬牙坚持着,换做是平儿在他,他早就叫唤着休息了。
好在山不算高,经过一番煎熬爬到山顶,明月恰好于此时破开云层,洒照下来。
宁无瑕指着另一边的山谷对气喘吁吁的李闲道:“师傅就在那里,你自己下去吧,我在这处等你。”说完她就那样盘膝坐在山顶,对着明月呼吸吐纳,感觉上有一种吸天地精华修不死长生的感觉。
李闲也是无奈,心下腹诽潘师正怎么找这么个地方隐居,见一面累死人,却也耐不住好奇,稍事休息,便下山直奔那处山谷。
自高处俯视,借着月色,山谷里的郁郁葱葱清晰可见,清溪流泉亦可听闻,不止于此,越接近山谷,一些鸟兽的踪迹便也开始出现,高洁飘逸的仙鹤,毛色绚烂的鸟雀,古灵精怪的猿猴,敏捷可爱的松鼠,这山谷中鸟兽与环境无比和谐的呈现在李闲面前,李闲心中隐隐生出超凡脱俗的感觉,环境可以影响乃至改变人的心性,这是无需心理学证明便尽人皆知,史上孟母三迁,追根究底便是这个道理,潘师正选择这处恍若人间仙境的山谷,怕是他的人也真就如同神仙一般,飘然出尘了吧!
山谷中的茅草屋隐约可见,是在丛丛翠竹掩映之间,没有道路连通,但奇怪的是李闲自然而然就能寻到一个途径走过去,幽静的山谷,哗哗的流水,清脆的鸟鸣,他都有些陶醉了。
然后他便看到那茅草屋前竹丛旁一汪潭水边端坐简陋石桌前的老道士。
鹤发童颜,面若孩童的老道士,便那般端坐石桌旁,面带微笑的看着走过来的李闲,仿佛在迎接一个相交多年,无需多余客套的老友。
“这就是潘师正?逍遥先生?”李闲也打量着老道士,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神仙一般的不食人间烟火,也绝不是游荡人间的幽魂,看来诈死才是最符合他现在状况的。
李闲走向潘师正,看到潘师正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局围棋残局,只是约略一扫,他便看出那是一个珍珑局。
“坐,有兴趣的话不妨解一下这局珍珑。”潘师正面容平静,望向李闲的眼神柔和而慈祥。
李闲觉得他更像一个普通的长辈,而不该是传说中陆地神仙般的存在。
“先生不是打算用这棋局考验小子吧?若是能破开棋局,便来个灌顶传功,一下子助我涨个几百年内力,若是那样小子可得拼了命也得破开棋局。”李闲笑着坐下,口中却是开起玩笑,天龙八部的情节拿来涮上一涮。
潘师正对李闲的话丝毫不觉奇怪,微笑道:“你所说的内力是不妥当的,修道之人修的是内,但力却是借于外,天地之力才是真力,撇开那些,人已然是普通人的。”
李闲便是涉猎再广,但涉及道门真正的神仙法门却不是他能了解的了,只得不置可否道:“先生与小子说这些也是对牛弹琴,其实小子有很多疑问,我与先生似乎从未见过,可是无瑕却说是先生说我有灾劫,让她贴身保护我,小子很不解,不知先生缘何对小子如此错爱?还望先生为小子解惑。”
潘师正显然早料到李闲会有此一问,目光沉静的看着李闲道:“你也精擅阴阳之道,我若说都是以此推演而出,你信还是不信呢?”
李闲干笑两声,“道长别闹了,阴阳之道或许不是骗人,但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