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喜出望外,忙道:“师傅尽管去歇着,这里徒儿守着便是。”
许神医满意点头,拖着疲惫的身子推门而出。
屋子里灯火伴随着雾气,袅娜升腾,云风便坐在床榻前,一眨不眨的盯着昏迷的疯妇。
若这疯妇清醒过来,说不得就能从她身上得知更多法天社的秘密!
时间总是不以人的意志在不断的向前推移着,冈州刺史府,客房内,邵逢源和云雷相对而坐,在烛光的映照下窃窃私语。
“不知明日会否有发现?法天社这个组织可以太严密谨慎了些!”
“是啊,大人让咱们留在冈州寻找线索,可到现在为止咱们什么也没发现,这样下去有负大人所托啊!”
两人都有些苦恼,法天社在冈州许多地方都在流布,但无论两人怎样接触,都无法取信于那些社员,反而因此打草惊蛇,原本定期四处发展社员的慕踪迹收敛,全无发现,这样下去怕是真的什么也查不到了。
“不管怎么说不能放弃,咱们早点睡,明天变装出去继续访查,只要能抓住一个慕,也算是有所交代!”
“恩!”
两人达成一致,便吹熄蜡烛准备休息。
这时外间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冈州刺史盛清平急切的声音响起道:“两位,有发现,埋伏在程家的军士抓到人了!”
邵逢源和云雷蹭的跳起来,均露出不敢置信的兴奋之色,最快速度穿好衣服,冲出门外。
盛清平一脸兴奋的迎着两人道:“本官粗粗审过,是慕,专门负责程家那个村子的慕,他交代法天社的内幕了!”
同一片天空下的广州城内,录事参军事衙门。
这个时间广府各衙门本都该一片寂静漆黑,但意外的是录事参军事衙门却隐隐飘出灯火,再仔细看,从衙门口沿着回廊一直往里,每隔几步都会有两名挎刀披甲的士兵守卫,这种森严的情形一直延伸到最里头录事参军事办公的府堂。
府堂里,灯火明亮,李闲和勿部昕正在审讯着永福斋那个掌柜。
“说出你们东家是谁?住哪里?你就可以走了,这应该是很简单就能做出的选择,你应该明白的。”勿部昕一扫之前温和的神态,严厉而威压的向那掌柜问话。
那掌柜倒是还有张椅子坐,只是左右两旁满脸横肉的军士都恶狠狠地盯着他,感觉上仿佛两头恶狼盯着可怜的小羊羔,以致他吓得身体抑制不住的直哆嗦。
“那个…大人呢,小的不知道啊,小的真的不知道,你让小的怎么说啊?”掌柜的哀求着,分辨不出所言的真假。
李闲淡淡道:“你真不知道吗?这是从你们永福斋搜出的秘密账簿,这上面记录的该都是你们东家指使你做的见不得光的事,你掌管着偌大的永福斋,会不知道你们东家是谁,住在哪里?这样幼稚的谎言,怕是没人会信呢。”
勿部昕适时黑着脸道:“你若还不说那只好用刑了,把他拖下去!”
“不要啊!”掌柜的一下子瘫软,滑倒在地,哀求道:“两位大人求求你们不要用刑啊,小的是真不知道东家叫什么,也不知道他住哪,小的受雇于人,只管做好分内事,东家有吩咐照做而已,真没有隐瞒呢!”
勿部昕冷笑道:“你还真是顽固,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拖下去!”
两个士兵架起那掌柜作势要拖走,那掌柜似乎也豁出去了,挣扎着道:“不能啊,你们不能这样,我没有犯法,你们这是滥用私刑啊!”
李闲和勿部昕相互看看,均从对方眼中看出凝重之色,不管这个掌柜是真不知道还是顽固不化,这样下去,的确不是他们乐于见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