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斋是广州最大的柜坊,南北往来的客商携带大宗钱物不便,寄存柜坊,省却携带之苦,安全用方便,这种方式等若后世银行的雏形,却是比欧洲还要早上几百年。【首发】
临近黄昏,即便永福斋这种大型柜坊客流也渐显稀疏,毕竟宵禁将至,最后这段时间多数商户都已经是在做着打烊关门的准备了。
永福斋名气虽大,但实际上门脸的规模并不算出众,相比后世动辄把银行建的疏阔宽广,似乎不如此显现不出这个掌控金钱行业的特殊性,这时代柜坊相对低调,原因倒也简单,后世银行是要吸引别人来存款,门面上自然得让人相信有实力,而这时代,寄存财物于柜坊反而是要交租金的,买方市场与卖方市场的差别便在此显现无疑。
所以临近关门的时候,永福斋的掌柜便吩咐伙计们整理洒扫,不再接待顾客,想要取钱的明天再来,存钱也是如此,从这点倒又与现代银行的店大欺客不相上下。
“掌柜的在吗?”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不是去的客人登门去,却是两男一女,两个男一个俊俏一个俊朗,女的则翩然若仙,气质出尘,纵观不耐烦接待客人,但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的掌柜还是能看出这三个年轻人非同一般。
“三位客官好,敝人不才正是永福斋的掌柜,只是三位来得不巧,咱们今儿个要打烊了,有事的话还请三位明日过来,敝人一定竭诚招待。”体态微微发福的掌柜礼数周到,虽说是拒绝客人,但嘴上恭敬热情的很。
“明天再来怕是赶不及了,我们今晚便要北上去往神都,却是想在贵斋寄付一笔钱财,掌柜还请行个方便。”气度俊朗的男子语气温和,向掌柜表达自己的请求。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掌柜又能判断出这两男一女身份不凡,想了想道:“既然三位客官如此着急,敝人自然应该行个方便,不知三位打算在敝坊寄付多少钱?”
“倒也不算太多,五万贯吧,大概寄存上半年的光景。”俊朗青年轻描淡写。
掌柜身子一震,“这么大数目!”心下窃喜,却是没想到临近关门了忽然有这么大一笔生意找上门来,尽管是卖方市场,但如此巨大的一笔银钱寄付,掌柜从中是可以赚取颇封厚的佣金的。
“三位,五万贯不是小数目,寄付的租金半年一千贯,这费用三位还满意吧?”
百分之二的租金,若在后世的角度可谓高得不得了,可在这时代,五万贯铜钱,便是三十万金,若是携带这等数目的现钱往来数千公里,花费倒是其次,不安全最是关键,所以即便柜坊收取的租金昂贵,大部分人还是愿意付出这笔钱,寄付于柜坊。
“一千贯的租金贵了些,掌柜能否给些折扣,我三人家中经营的南北货运,以后这等数目的寄付在所多有,为长远计,还望掌柜给个更加合适的价格。”俊朗青年言语间十分的诚恳,自然而然就给人坦诚信任的感觉。
掌柜的却是一副为难的姿态,“客官所言有理,若能常来常往,适当给些折扣也是应该,只是敝斋的规矩都是东家定下的,有严苛的规定,不得更改,敝人实在没有做决定的权力,还望极为可观见谅。”
俊朗青年闻言道:“原来如此,那掌柜的能否请你们东家出来一谈,我们是很有诚意以后都把钱物寄付贵斋的。”
掌柜的却是更为难了,“几位有所不知,我家东家素不见客,柜坊的生意也从不插手,莫说只是五万贯的生意,就是五十万贯他也不会出面的,几位只能是见谅了!”
这显然出乎俊朗青年的意料,他不自觉望向一旁俊俏的不像话的男子。
俊俏男子淡淡道:“既如此那便定下吧,掌柜的,我们的钱物目下都在码头区的船上,还请掌柜带人过去清点搬运,越快越好,晚些时候我们便要北上了。”
掌柜的闻听自然不能让这到嘴的肥肉滑走,赶忙道:“把店里所有的人手都召集起来,随我去码头区搬货。”
伙计们自然也从旁听得清楚,这样一大笔生意,他们也有分红,自然精神百倍,纷纷调动起来,随后便有跟随俊朗男子而来的吊梢眉管家引路,带着他们直奔码头区。
两男一女三位公子小姐却是没有跟上,说是还有其他事情处理,寄付的事情全权交与管家。
掌柜的倒也没怀疑,吊梢眉的管家都是一个昂藏不凡的人物,他自信自己的眼光绝对不会看错,那两男一女必然是神都大家族的少爷小姐,能把这样的客户挽留住,便是会有源源不绝的收入来源的!
永福斋的人倾巢而出,店铺的们自然闭锁上,但掌柜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带人刚离开不久,两男一女三位极其出众的少爷小姐却是带领一批矫健的军士,不由分说破门而入,对永福斋里里外外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李兄,你这手调虎离山果然高明,我本来还想着等晚上再打他个措手不及,带人硬闯!”说话的自然是俊朗青年勿部昕,另外俊俏的男子和仙子般的女子是何身份不言自明。
李闲道:“这个永福斋的老板越是如此神秘便越是可疑,不过想来想从这里找到与其相关的线索不是很容易,勿部兄吩咐下去,让他们着重查找与账薄相关的东西。”
勿部昕的心思一样灵透,稍加思索便明白过来,只是不解道:“光头滕与慕容斯人钱物往来的账簿王讷他们已经拿到,确实无误,便算是造假,也无隙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