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瑕解下辫子塞进李闲手里道:“这才是真正有纪念意义的,鱼红秋的花尾辫,不是哪个男人都有幸得到的哟!”
李闲被宁无瑕的搞怪打败,他险些忘了初见宁无瑕时,这仙子可是以无邪的天真很是让他头疼的。
李闲看着手中乌黑发亮的发辫,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话说鱼红秋这辫子的确是有纪念意义的,毕竟宁无瑕的芦苇剑气攻击的便是此物,二合一才算是真正对今天的事做一个完证。
不过留下这辫子又似乎太暧昧了些,话说那个鱼红秋也够可恶,临去还来这一手,不知道她是真想掳走自己,还是只为开个玩笑。
李闲觉得最近认识的女子都那么的不好把握、难以捉摸,沈怜如是,鱼红秋亦如是,宁无瑕也跟着起哄,若是每个女子都像平儿那样听话,像冯媛那样识大体就好了。
当然,这只能是想想而已,收起辫子和芦苇,李闲不给宁无瑕继续打趣的机会,便扯着她返回李府,他这付落汤鸡的样子,自然第一时间回去换衣服。
往回走的路上却是看到勿部昕带着人脚步匆匆的迎面而来,看到李闲和宁无瑕,勿部昕放下心来,却是忍不住道:“李兄这是怎么了?如何搞得这般狼狈?还有这芦苇和辫子又是怎么回事?”
李闲对这好奇宝宝也只能轻描淡写的带过,反问勿部昕道:“平儿怎样?没出事吧?”
说到这个,勿部昕便恨得牙痒痒道:“李兄莫提了,咱们被鱼红秋耍了,平儿姑娘平安回了府,根本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我派去跟踪张阿珠、黄贵几个的人手也回来告诉我,那几个人满城晃悠一圈后,最后都是在码头区登船走了,这鱼红秋可是把咱们耍的团团转呢!”
李闲看看自己这副样子,也是哑然失笑,这个胭脂虎还真是狡猾的可以,或许叫她胭脂狐更贴切一些。
“对了李兄,那母老虎都跟你说什么了?”勿部昕自然追问这最重要的。
大街之上,众目睽睽,李闲自然不好与勿部昕谈论,便道:“先回去,之后与勿部兄详谈。”
一众人便匆匆返回李府,待李闲稍事冲洗,换过整洁的衣物,才与勿部昕在书房再次密谈起来,鱼红秋所说的关于海夜叉的消息自然毫无保留的说与了勿部昕听。
“李兄相信那母老虎吗?”勿部昕听完后不免提出质疑。
李闲眼前闪过鱼红秋黑里透红的脸庞和那双如同大海般深邃的眼睛,说道:“信不信她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海夜叉攻击广州的可能性极大,杨重隽一干人铤而走险,利用他们铲除异己,并非不可能。”
勿部昕点点头:“李兄说的没错,咱们之前还分析杨重隽坚持让瞿世让负责端午祭神,是有阴谋,这倒真与鱼红秋的消息吻合了起来。”
李闲道:“当然,这还无法完全断定,但如果鱼红秋说的是真的,我们只要加以试探,便是可以发现蛛丝马迹的。”
“李兄有什么主意?”勿部昕自然猜到李闲是已经有了办法,便反问回来。
李闲目光灼灼道:“若鱼红秋没撒谎,杨重隽一伙人到时候便要与海夜叉大开方便之门,而这便需要他们掌控海防的主要力量,剥皮军本就在他们的控制中,绥南军府也是如此,不出意外的话,勿部伯父的番禺府兵十有八九被排挤在外,咱们不妨这样。”声音陡然压低了下去,与勿部昕的说话渐渐变成私语,最后咬耳说话,勿部昕则不听点头,显然李闲的主意他十分赞同。
“李兄这主意妙得很,倒要看看杨重隽是什么反应,到时也就明了了!”勿部昕在听完李闲的主意后,也是一副笃定姿态,在他想来,李闲这试探是百分百能摸清真相的。
李闲则道:“杨重隽这边的阴谋还是其次,其实我真正捉摸不透的是鱼红秋,她嘴上说是想与我们夹击海夜叉,可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李兄何出此言?”
李闲缜密的心思早将过往发生的诸般事情条分缕析,分列清楚,对勿部昕道:“很简单,杨重隽他们原本是利用老苏对付我们,那时候他们根本不可能想到这种引狼入室风险极大的阴谋,这分明是一计不成才想出的补救之策,但在此之前鱼红秋的虎匪便已经停驻近海荒岛,难道她那时便知道海夜叉会攻打广州?显然不可能,所以问题又来了,杨重隽一伙刚刚定下的阴谋,鱼红秋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也许母老虎在丑夜叉那边埋有眼线?”勿部昕如此解释,当然,他并非质疑李闲的判断,而是这种时候他必须充当挑刺的角色,通过质疑李闲推理中的漏洞,以此找到更贴合实际的合理结论。
李闲道:“这有可能,但这么大的事情,除非鱼红秋在海夜叉那边的眼线是海夜叉的心腹,不然怕是很难获得这等消息,所以我倾向于鱼红秋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信息。”
勿部昕怔了怔,大脑也是飞速转动,恍然间想到一种可能,失声道:“法天社!如同沈怜上次带来的消息,我们推测是瞿世让泄露给沈观音,这次极可能也是如此,而鱼红秋之前便诡秘的来过广州,如果不是为了与人密谈,她缘何如此!李兄,只怕鱼红秋也是法天社谋逆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呢!”
李闲表情凝重的道:“是啊,而鱼红秋之所以将海夜叉的计划透漏给我们,除了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