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先是静了一下,旋即一把惶恐声音道:“属下惊扰大人,罪该万死,只是都督大人派人过来传信,请大人往议事厅一叙,属下不敢怠慢,望大人恕罪。【..】”
李闲眉头一皱,是胡万民,满腔邪火不得不暂时压下,待听完胡万民的话,他眼珠一转,清清嗓道:“胡曹史啊,本官正忙着呢,这样,便由你跑一趟陆大人那里,就说法曹府的事务我都交由你负责,有事情吩咐你就是了。”
平儿从书案后探出脑袋,这会儿人已经冷静下来,只是激情余韵尚在,俏脸粉红未褪,大眼睛扑闪扑闪,含笑看着李闲。
小妮子也是鬼灵精,这会儿如何还不明白李闲与胡万民作戏的目的,却是使得李代桃僵之计,要让那胡曹史自以为得计,实际却是把他推到前台,应对心思叵测的陆元方,果然是一石二鸟的好算盘。
李闲看平儿的表情便明白小妮子了然自己的心思,冲她努努嘴,示意做点什么。
平儿心有灵犀,用力摇头。
这时门外的胡万民又道:“大人,陆大人要见的是您,属下去会否越俎代庖,万一惹得陆大人不高兴,那属下如何担待得起啊!”
李闲怒道:“那你就不怕惹恼本官吗!本官说了,要静心检阅卷宗,难道你听不懂吗!”说着眼珠子使劲瞪平儿。
平儿羞得脸红如涂朱,终于还是拗不过,樱桃小口上下张了张,顿时几声蚀骨销魂的呻吟顺着齿缝飘了出来。
门外的胡万民忍不住打个哆嗦,心说李大人这小妾可真是个尤物啊,光听这叫床声就能要了人亲命,难怪大人宁愿得罪都督大人,也不舍得从那温柔乡挪窝了。
不过这也正中他下怀,便道:“属下明白了,那属下就如实通禀都督大人。”
李闲不耐烦道:“快去吧,真是嗦!”
胡万民这才退下,脚步声远去。
李闲脸上浮起狡黠的笑,心说管你们有什么阴谋算计,便要叫你们拳打棉花,无处着力。
转头又去看平儿,却见小妮子早埋头到卷宗堆里,假装检视卷宗去了。
耳畔回响起刚刚那能让人骨头都酥了的呻吟声,不觉心头火烧火燎的,轻唤声:“平儿。”
平儿不作声,假装没听到。
李闲暗叹口气,知道今儿个又功亏一篑了,遗憾难免,不过回想一下,刚刚那番亲热的滋味着实比真个销魂并不逊色,相反,还更让他与平儿有一种水乳交融心灵相通的感觉。
有花堪折直须折是不错,可不是还有曲径通幽处这一说吗,越是风景独好那路途便越是曲折迂回,如此当登顶览胜的时候,才会有无限风光在险峰、一览众山小的惬意。
道路曲折没什么,前途是光明的便足够了。
于是李闲定定神,说道:“平儿,少爷给你讲个故事吧,爱情故事,话说那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十二丈、见方二十四丈大的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那娲皇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单单剩下一块未用,弃在青埂峰下……”
只听个开头,平儿便被吸引住,不自觉抬头望来。
李闲暗喜,红楼梦果然是千古奇书,泡妞利器,以前翻来覆去的把书都翻烂,下的功夫没白费,然后便口若悬河,充起说书先生的角色,宣讲起来。
这边大演红楼之时,另一边胡万民出了法曹府,却是没有径去都督府议事厅,而是稍走两步,觑见左右无人,埋头扎进了司功参军办公的衙门---功曹府。
司功参军胡万生正在厅堂,躺在量身定做的躺椅上,闭目享受身后的侍婢细致周到的头部按摩服务服务服务,侍婢白嫩的小手在他发丝额头来回抚弄,几下就把胡万生撩饬的心头火起,一把扯过侍婢,拢进怀里,便是一番爱抚调笑。
胡万民便是在这时候急匆匆闯了进来。
“三哥,三哥!”胡万民嚷嚷着,胡万生在胡氏族中行三,胡万民这等亲近的兄弟便唤其三哥。
胡万生正是兴致勃发的时候,胡万民这忽然闯入,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个上官过来检查,赶忙推开侍婢,然后挣扎着要从椅子里站起来。
与黑瘦的胡万民不同,胡万生是个颇为肥硕的胖子,随便一活动身上的肥肉便会乱晃悠,从躺椅里挣扎起来对他来说还真是个颇费力气的活计。
好在那被挑逗的眉眼含春的侍婢反应了过来,按住胡万生,带着几分娇嗔道:“老爷不用起来的,是法曹府的七老爷。”
胡万生这才放心下来,呼呼喘两口粗气,便又把侍婢按到自己腿上坐好,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对着刚好推门进来的胡万民,没好气道:“嚷什么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爹娘呢!”
胡万民没想到等待自己的是劈头盖脸一通骂,待看清胡万民与侍婢的架势,心下立马便明白过来。
“好吗,跟那个新法曹一个毛病,莫不成在官衙里办那事更刺激爽快不成?”
同时又心中不满,“你个死胖子,发迹了便不是你了,浑忘了我爹娘还是你叔婶呢,哼!”
心中不满,面上却是规规矩矩道:“三哥,不是你让我那边有事便赶紧过来通知你的吗?”
正在侍婢怀里胡乱掏摸的胡万生这才醒悟过来,哦了一声,看到胡万民欲言又止的样子,明白过来,恋恋不舍的把肥嘟嘟的胖手从侍婢怀里的滑腻山丘上抽回,说道:“你先下去吧,我与七老爷说说话。”
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