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声透过**的声音响起。秦若水一手握着带血的长枪,一手按着秦战的胸膛,望着弟弟那在微微流血的后背,就一阵心疼。
“当---”
战枪落地,一只玉润小手便捂实了那带血的伤口。微微闭目,与男子一样,紧紧心神的疾速运转起补天神术。
道随心承,理与道的交织让二人融合,阴阳并济,乾坤一体,二人在一个刹那间,便化为了一方整体。灵力在二人的宝体中来来回回的穿梭,修复着秦战那带血的伤口。
时间微微过得很快。
外界--
天已然在这一个暗然伤神的一天之后,进入到了幕色。城中灯火通明,四方兵士齐立,人人战甲在身,兵器成山。
在大岳之上。
鬼谷子淡淡的摇着鹅毛扇子,看着那城中的一切。带着些微笑的说道:“夜色迷人啊!又是一个偷袭的好晚上。”
说到此,脸色一严:“来人,强弓带头,箭雨如珠,夜袭----”
白起倒在一边,看着那个平平淡淡的遭老头,头一回觉得可怕,此人心性很好,不怕失败,更是诡计多端,在他心中,只希望那个二货不要如自己这一般莽撞就行。
“咕咕----咕咕---”
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下,大量的拜月军士在白天打了一场胜仗之后,带着强而有力的战心再一次下了大岳,要夜袭叾城。
“报----”
一声跪地声传出,卷起大片的尘灰四起,一个探子跪在第一兵者身边,“报第一兵者,拜月军下岳,带着与我军一模一样的强弓下岳”。
“什么,强弓?”
二把子头不淡定了。这种弓是大帅亲手制作,威力大得惊人,修士也挡不住,如何挡之。心惊之时,立马下令:“秦家军听令,今天让这群入城的拜月军一个不剩,这是大帅的强计,也是连环计。兵分三驳,三万一拔。潜伏入地道,第二拔入护城河外围工事,第三拔随我在此防守”。
军令如山,在这夜色之下,便看着大量的秦家军四方窜动,在不多的时间中,六万军士消失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而主要工事之上,二把子头严阵以待,望着那如潮水落下的拜月军士,心中冷笑:“大哥早已算到你们会再来”。
两军在不到半个时辰中,便对持起来。
鬼谷子站在岳顶,看了眼身后的白起:“白起啊!看看我如何用其人之身,还之其人之道”。说完,缓缓坐下,一个手势,便下了攻城之令。
他自认是强。
可是手下没有强横将领,不然这样的叾城,他早已拿下,没有勇不可挡的主将,就不会有一枚定军心的强悍之旗,这也是他久攻不下秦家军的主要原因。
白起嗤笑,冷笑道:“也许,你今天晚上落下的一万多军士将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
鬼谷子猛然间站了起来,一语不发的便说道:“下令,全速退军”。他知道,对方又有埋伏,这个木头杀将白起不知不觉的就救了他的军士之命。
但是--
第一兵者,会放这些人离开吗?回答是:“不会”。在所有人的惊心中,下方那正欲攻城而撤军的拜月军士突然遭到了后方围杀,刹那间,在鬼谷子的惊心中,四面八方,能有好几万人,将那抬着强弓的一万多拜月军士围绕在其中。
刀光剑影。
在大岳之上的鬼谷子眼中,只看到下方突然间,便是呼声乱叫,一道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亮堂的刀剑泛着白光的将那一万多人围绕。
“有埋伏----”
一声大吼在准备不攻便撤的拜月军中响起,如有主心骨大将,必不会慌乱,可是没有强悍大将的拜月军士中,刹那间慌着一团,四处逃窜,八方逃命。
夜袭叾城秦家军,这是鬼谷子在得意之时的又一杰作。在他看来,秦战受了重伤。全无心思重战,加上那黑色劲装小将,在自己的强弓重枪之下,定可擒来,在得知白起的蔑视之后,他突然觉得,也许秦战在受伤之前便有埋伏。果断撤军。
杀声四起,战袭一片。
在鬼谷子的惊心中,场中的杀声让他心都凉了一截,不难想象,恐怕这一万多拜月军士必死无疑。
“我之错,我之得意过头”。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对自己的失败感到无语之时,对那个身受得伤的秦战势在必得。
“来人,准备工事,明日再攻”。说到这里,却一声令下:“下令,全速撤退,能退一个是一个”。
旗语传令,军士恐慌万状。本以为可以以强弓射敌,却在强敌的夜袭之下,拜月军士受阻。
在城府前方。
二把子头不动如山,一脸的愤气加上杀气显露,扫视了一眼在大岳之上的鬼谷子,他伸出中指,狠狠的翻下,意思:“你不过如此”。
上方,鬼谷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看到了希望。微微摇着的鹅毛扇子一停,脸带希望的又下了几道命令。
撕杀在继续,残酷在演化,一万多拜月军士在三万多训练有素的秦家军围堵之下,不到半刻的时间中,只有三千多拜月军士逃命。
大帅有令,不得出城。
这是秦战下的死命令,否则这三千多拜月军士亦一人不会活命,秦家军再一次让鬼谷子看到了铁甲之师,狼虎之团。
夜色微微。
鬼谷子不曾离去。他在岳顶,并不惧怕秦家军追击,反而希望秦家军追击,一但出城,秦家军必死无疑。
一夜微风拂过,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