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衣呆愣了一下,然后猛的开始摇头,摔‘门’跑了出去。 。严成立刻追了出去,但见她情绪不稳,也只慢慢的缀在身后。
若衣跑了一阵,就从一开始的失态平复了下来,然后直接买了回a市的车票,当天晚上就赶了回去。严成先是给若衣画画协会打了电话,帮她请了假,然后买了水和食物跟着她一路回了a市。这一路上,若衣身边一直有严成的存在,可若衣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就好像没有他的存在一样。
到了a市以后,若衣直接去了凉山公墓。严成先前不知道若衣要去哪,只一路紧紧的跟着,直到看到眼前的墓碑,才明白若衣到底要去哪。
若衣几乎闭着眼睛都可以找到洛诚的坟墓,严成却在离墓碑一定距离的地方愣住了。这次若衣却不再当他是空气了,她一把拉过严成,哽咽指着洛诚的照片:“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如果,你有那个胆子的话!”
严成顿了一下,站在了墓碑面前,然后伸手慢慢摩擦墓碑上的照片:“原来我的坟墓在这...”
若衣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全身不能抑制的颤抖着,她的眼睛盯着严成的嘴巴,就害怕错过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严成转头对若衣笑了一下,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就是洛诚,我现在叫严成,但在前世我叫严成。而你,若衣不仅是我上辈子的爱人,还会是我这辈子的妻子。”
若衣颤抖着嘴‘唇’,慢慢的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他死了!我见到了他的骨灰盒,我守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
严成站起来,将若衣紧紧的抱住:“我当时确实死了,然后醒来以后就到了另一个身体里。当时这具身体的主人,因为长年瘫痪,所以一直卧‘床’不起,后来动了轻生的念头,吞了安眠‘药’。我的魂魄就进入了他的身体,我知道这很匪夷所思,但这确实都是真的。我用了两年,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又用了一年的时间,从轮椅上站起来,又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搞定了那一大家人,然后就赶快来找你了。”
若衣看着他的脸,觉得不可思议的伸手‘摸’了‘摸’严成的脸:“这...怎么可能?”
严成将若衣一把揽进怀里:“你也是觉得我是洛诚,才会带我回到这里不是吗?我一直都知道,就算我变成别人的样子,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会认出我来。”
若衣再也控制不住趴在了严成怀里痛哭起来:“我不敢信,不敢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事情,不敢信这样幸运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等了这么多年,所以得希望早都破灭了。”
严成抱着若衣,只满口‘乱’说道:“我错了,我应该早早就来找你的。”
若衣不说话,只抱着严成哭着,还不断用手拍打着他。严成任由若衣拍打,只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恨不得将她压进自己的心里。
不知哭了多久,若衣恨不得将这些年的委屈一次都哭出来,最后哭的疲惫,趴在严成怀里睡了过去。严成将她抱下了山,半路还遇到了若衣的邻居,看着他抱着若衣,还警惕的问了他很多话。
严成说了半天,自己是若衣的男友,都被邻居一副:你不要骗我的表情打击到了。
“若衣的老公在山上埋着,她哪来的男朋友,你别骗我!”邻居不依不饶道,期间还一直打量若衣,看她是不是被下了‘药’。
严成无奈极了,但看着怀里若衣疲惫的面容,又不舍得叫醒她,只能继续跟邻居斗智斗勇:“我知道她曾经的爱人埋在凉山公墓,我们打算在一起了,所以上去给他说一声。”
见邻居有些信他的话了,严成再接再厉:“结果她一时伤心哭的累了,我舍不得叫醒她,我听说她就住在这附近是吗?您是她邻居,能帮忙把我们送过去吗?”
邻居想了想,然后点头:“我刚好要回去,你跟着我就行,但你有没有她钥匙啊?”
严成自信的一笑:“这您就不用担心了。”若衣有个习惯,一直喜欢把钥匙压在‘门’口的‘花’盆底下。他相信,这些年来,若衣的习惯肯定不会变的。
邻居将信将疑的把严成带到了若衣住的地方,若衣期间还在严成怀里翻了个身,让邻居对严成又信了几分,直到严成熟‘门’熟路的‘摸’了‘花’盆底下,拿出了钥匙开‘门’,邻居才再没有怀疑。还给严成说:“这姑娘就是死心眼,你说明明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就吊死在一棵死树上了?她现在能想通,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严成眼里闪过一丝温柔,笑着对邻居点头,然后抱着若衣回了房间。若衣的房间里全部都是画板,堆满了整个房间。严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张‘床’,将若衣安置在那。若衣翻了个身,就滚到了最里面,缩成了个团。严成过去,把她从里面拨拉出来,抱进了怀里,用下巴蹭她的头顶:“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一个孤零零的墓碑,就让你守了这么多年。可是我好开心...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跟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一样重要。”
若衣觉得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醒来的时候被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抬头一看,发现严成冒了小胡渣的下巴。想到自己在无数个睡梦中被冻醒的情况,紧紧的抱住了严成,轻轻的说:“这不是梦,他就在我身边,我就在他的怀里。”
严成也被若衣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睛看她,然后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