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黑影如一道幻影一般飞快的消散不见,楼阁之上一片唏嘘。
小跑赶过来的上官文景错愕的看着消失不见的黑影,紧接着有人鼓掌。
掌声清澈洪亮,江谛一脸无谓的笑看着一旁稳如泰山一般坐着的百里溪,戏虐,“王爷,这帝云天如此嚣张,青天白日的就劫走了王妃,这样恐怕不太好吧?帝云天的魔煞教在江湖上行恶多端,王爷对此难道打算不闻不问,任其如此猖獗?”
魔煞教在江湖上嚣张跋扈,向来与武林正派为敌。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帝云天一惯是在魔煞教里闭关,如今闭关出行,就到了这绝色坊,劫走了沐夕瑶。
百里溪却好似置若罔闻,这让江谛很不高兴。
早看百里溪不顺眼,如今百里溪被召回帝都,如果可以挑起魔煞教和厉王的矛盾,那自然再好不过。
上官文景蹙着眉头,冷眼看着百里溪端坐在椅子上丝毫无动。
转身负气看了眼江谛,又匆忙下了楼。
沉默良久的百里溪,抬起捏着手里的七星壶,仰着脖子大口的喝了一会,用舌头不紧不慢的舔了舔唇角。
慢悠悠的动作,让江谛更是恼火,他拧巴着眉头,笑看着百里溪。
他就不信他能沉得住气。
这一头青歌也是有些意外,这帝云天很少来绝色坊,素闻帝云天不近女色,潜心修炼。
今天为什么会把和自己一句话都没有搭上的沐夕瑶带走,她冲着楼下的几个贴身随从使了使眼色。
几个青衣男子利索的退出了绝色坊。
今日绝色坊里丢失了王妃,青歌纵有十个脑袋也难辞其咎。
又是喝了几大口,整个绝色坊的人依旧笙歌热舞,好似帝云天和沐夕瑶压根没有出现过。
而楼阁之上,青歌素手而立,倚靠着楼阁的围栏,静静的站在一边。
双眸避开了江谛,看向了百里溪,浅笑,“王爷,江相爷,这江湖事情,我向来不过问,不过王妃今日是在绝色坊丢的,我青歌一定想办法找回王妃。今日让相爷和王爷受惊了,青歌择日一定赔罪。”
闻言,江谛摆了摆手,青歌识趣的捡起地上散落的佩剑,走过去,双手奉上,笑的灿烂。
“相爷,您莫生气,相爷您慢走,来日青歌一定赔罪。”
江谛冷笑了声,手指朝着青歌点了点,转身离开。
大厅里只剩下百里溪,他看着江谛走远,这。
“你一定知道帝云天为什么绑走她吧?”百里溪的眸子忽然变得阴沉,像一只鹰鸠,攫取这青歌的视线。
放给一般人的早就被这眼神吓跑了。
青歌却是一脸淡然,紧了紧眸子,点了点头一脸严肃认真,凑近了百里溪,在耳边她小声嘀咕了几句。
百里溪忽然眸子微微紧了紧,一股寒意顿生。
退出了一些距离,青歌垂着眸子不再说话。
看着那匆忙离去的身影,青歌眸子里透着一摸莫名的诡异,勾了勾唇角消失在楼阁里。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绝色坊却恍如隔世一般,依旧笙歌四起。
被捆着身子,飞出绝色坊,整个人都像是被抽掉了魂魄,沐夕瑶再回过神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陌生。
黑色的楼阁里,四面都是铜墙铁壁,高处一片天窗透着一些忽明忽暗的天色。
一股寒意侵来,沐夕瑶只觉得四肢有些冷的麻木,她抱紧了一些胳膊。
环视着四周,这四面铜墙铁壁上刻画着一些文字和图案,细细看去,犹如鹰爪,不远处的宝座上隐隐约约的坐着一个身影。
那抹身影一团漆黑,一动不动,沐夕瑶揉了揉双眼,想努力的看清,始终眼前是一片混沌。
身子不自觉的朝前走了几步,脚下的地板开始有些裂缝,晃动了起来。
紧接着,紧接着地面上出现了一把椅子,不偏不倚的正好在沐夕瑶的身后。
面前的视线依旧模糊不清,沐夕瑶什么也看不清。
她蹙着眉头,回身看见凌空从地下出现的椅子。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地下竟然是一个机关。
浑身开始冒冷哼,既然是机关,那么自己不敢轻举妄动,万一一不小心踩到了机关,那自己岂不是要挂掉了,倒吸了一口气。
蹙着眉头,警惕的看着四周,手指小心翼翼的触了触椅子,这椅子到底能不能坐?
耳边忽然窜起了一抹声音,声音魅惑至极,充满雄性的霸气凛然。
“坐。”简短的一个字,沐夕瑶却浑身打了一个寒栗。
身子不自觉的坐在了椅子上,两手扶着椅子扶手,警惕的看着面前模糊的身影,她努力的回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明自己被青歌打趴下,趴在了百里溪的面前,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绑在了这里。
那抹黑影到底是谁?绑架自己的目地又何在?
情不自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师兄钟离轩,如果大师兄在,她一定不会被绑走。
心里莫名的失落,抬眼怒视着那抹影子。
“你既然能在百里溪的面前绑走我,那一定是在楼阁之中的其中一个,而江谛没有胆魄,那你一定就是帝云天了?”寻思了许久,她只能猜测到是帝云天。
自己是百里溪的挂名妃,他没有必要把自己绑在这里,而江谛更没有理由公开和百里溪挑战。
青歌虽然是有些邪门,却没有必要这样做。
那帝云天绑架自己是为了什么?
那抹身影忽然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