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天天夜里的爬墙,天色微曦的时候又不得不离去,虽然刺激,可是哪儿及得上光明正大呢?
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他的眸光灼灼亮着,唇角含笑打量自己。
连芳清被他看得脸上微烫,不由得咯咯一笑轻轻推了推他。
广元帝却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畔低笑道:“清儿宝贝,朕今晚可是喝醉了,清儿该服侍朕沐浴的——”
话没说完便被连芳清推开,笑嗔道:“醉了么?醉了还沐浴什么啊,皇上且歇着,臣妾就不打扰了!”
一边说一边下炕便要跑开。
广元帝大笑着将她一下子又拉进自己怀中,笑道:“要不?朕服侍清儿沐浴?”
连芳清脸上红红撩他一眼,轻啐道:“又来了!除了沐浴敢不敢说点别的啊?”
“别的?”广元帝偏着头想了想,俯身不知在她耳畔说了句什么,连芳清“啊!”的一声,娇嗔着推他跑开了。
广元帝不禁大笑。
也没去追她,反而双手抱头枕在脑后慢悠悠的躺了回去。
唇畔勾着笑意,真是的,他才不急呢!今夜才刚刚开始呢,有的是时间,横竖,她也跑不掉不是?
那柔软的小蛮腰,瞧着越发纤细柔韧了,还有那含羞带嗔的俏脸,桃晕轻染,眸光水亮,眼角眉梢都带着撩人的风情,偏小丫头还不自知……
广元帝一时心痒痒得厉害!
三日禁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终于过去了。
三天而已,其实认真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对于涵妃来说,却相当于脱胎换骨,重新活了一回。
欺她、辱她、骗她的,她都牢牢记在心底,绝不会忘!
禁足刚刚解除,这天晚上广元帝便摆驾景和宫。
各宫得到消息,一时感觉颇为微妙:看来在皇上心里,还真是挺看重涵妃啊!涵妃娘娘,还真是得宠呢!
这刚刚解除禁足,皇上连多等两天都没有,立刻就去了景和宫,也不知贵妃娘娘那里,会是什么反应呢?
众人一时被勾得好奇心大起。
只是谁也没那胆子敢去打听贵妃的八卦——又不是活腻了!
贵妃一怒,涵妃就禁足,自己拿什么跟涵妃比?
不料,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涵妃竟然声称身子不太舒服,唯恐传染了皇上,不敢让皇上停留,请皇上去别的宫里吧!
涵妃她竟然,生生的将广元帝往外头赶!
“娘娘,”银屏站在涵妃身后,忍不住道:“皇上今儿就过来看娘娘,可见皇上心里多着紧娘娘,娘娘也可以放心了!这是好事呀,娘娘为什么要——”
涵妃勾唇一笑,淡淡道:“你想问,本宫为何不肯见皇上?”
“奴婢愚昧!”银屏默认。
涵妃轻轻一哼,道:“因为本宫算是看明白了,皇上啊,就喜欢人跟他对着干!本宫先前就是太紧张皇上、太迁就、太巴结他了,所以他反倒不拿本宫当回事儿!就为了不驳贵妃的面子,便让本宫委屈!哼,本宫难道就不该有脾气、不该使使性子吗?”
她幽幽一叹,又带着点不甘、不忿:“男人或许都有这毛病吧?越是拒绝他,他反倒越是在意、越是上心!太容易得到的,反倒觉着无趣没意思了!你看贵妃,便是当着我们这些嫔妃,何时对皇上恭敬了?哼,听说私底下反倒是贵妃做皇上的主、皇上还得反过来哄着、讨好着贵妃呢!本宫就不信,本宫就不如她!”
银屏恍然大悟,又觉得还是有点儿不懂。
她没敢再问,只陪笑道:“娘娘聪慧过人,娘娘既这么说,必然是这个道理!横竖啊,奴婢知晓皇上心里有娘娘,奴婢便安心了!”
涵妃听了这话心里一暖不由“咯”的一笑,眉宇间也开朗柔和了两分。
这话,她还是很爱听的,至少听着心里头舒坦!
不一会儿银霜回来了,被涵妃灼灼急切的目光盯着,或许那目光逼迫性太强,她一时间竟傻愣在了那里忘记了说话。
“如何了?还不快说来,还卖关子呢!”银屏打趣着笑道。
银霜猛然回神,告了个罪,忙笑道:“回娘娘,皇上回乾清宫去了,并没有去长春宫,也没有去别的什么宫室。”
涵妃轻轻“嗯”了一声,神色淡然的回身摆弄瓶中插花,唇角却微微翘起,眼中盛满得色。
她当然认为,皇上定是生怕她着恼,所以哪里都没有去,仍旧回乾清宫去了!
却不知,广元帝从她那里出来,直大大的透了口气。
不太舒服?极好!
他今晚不得不来,可却并不想跟她说话。对这个心机深沉、家门大有可疑的女人,他满心里只有厌恶。
让他跟她说些甜言蜜语哄她,广元帝觉得很别扭、很不情愿。
如今那些话都不用说了,他岂能不快?
今日不说,今后当然也就不用再说了!
施施然回了乾清宫,将剩下的几分奏折看完,顺手翻了几页书,便沐浴准备就寝——当然是官方上的。
事实上,他又爬墙去了。
一日不见心爱的女人,这一日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很多时候,广元帝也感慨自己的命苦:阴差阳错做了皇帝,终于如愿以偿娶到了她,明明两情相悦,却弄得跟偷的一样……
连芳清也听说了他被涵妃赶出来的事儿,一见他便拍手笑道:“皇上最近运气不太好,走到哪儿都有闭门羹吃啊!”
广元帝凉凉撩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