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元帝那是真宠她,闻言便停下了动作,道:“唔,那就说吧!”
连芳清理了理鬓角碎发,道:“涵妃给了皇上闭门羹,皇上打算怎么做?明儿——还去?”
“朕有那么无聊!”广元帝瞅她一眼,轻哼道:“她要摆谱,就多摆几天吧!朕好歹是天子,即便面上做出纵容她的样子也不能太过分让她肆无忌惮!既然她不舒服嘛,明儿传旨太医院去个太医诊治诊治便是,过个四五天,朕再去吧!”
连芳清轻轻“嗯”了一声,点点头道:“这样也好!皇上想得很是周全!”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广元帝瞧了她一眼,问道。
连芳清“啊?”了一声,下意识摇摇头:“没了!”
“没了就好!”广元帝呵呵一笑,打横抱着她便往重重帷帐后的床榻走去。
连芳清这才反应过来,“啊!”的一声不知说了些什么,声音低且含糊,帷帐后,传来两人交缠在一起的低笑声。
次日太医院来了人,为涵妃诊治。
涵妃心中既意外又得意,只是却也有点儿骑虎难下了。
这来的是田太医,是个人精。
来的路上应该是向银屏旁敲侧击打听了什么,因此诊断的时候很“识趣”的表示涵妃是肝气郁结,需要静养数日。
涵妃心中微恼,可身体不适的话分明是自己亲口所言,人家田太医善解人意,她有什么可抱怨的?
不但不能抱怨,反而要赏,重赏!
不然,岂不是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嫌疑,会让“那些女人们”看热闹的。
于是,涵妃足足养了五日,广元帝才有摆驾景和宫。
听到乾清宫提前过来传旨的小太监的话,涵妃那颗微微有些忐忑的心,才算彻底的安定下来了!
皇上,总算对她还有几分情意!
既然皇上待她还有情意,哼,那可就怨不得她再拿一拿了!
涵妃一边沐浴更衣,梳妆打扮,一边在心里暗暗寻思,做着计较。
等到广元帝来的时候,一袭银丝勾勒流云灵芝纹图案的月白宫装,云鬓高绾,清雅得如同月宫仙子的涵妃婷婷袅袅缓步走来,恰如仙子下凡,腰身款款的行礼请安,不染尘埃的气质中又添加了几分柔顺,温和中又带着稍许倔强,充满着诱惑,极容易勾起人的满足之感以及征服之欲。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极其擅长利用心计,恰到好处的将自己的长处展现。
饶是广元帝对她极度反感与警惕,见状那厌恶之心也不觉去了四五分,脾气也平和了下来。
“爱妃不必多礼,快起来吧!”广元帝呵呵一笑虚抬了抬手,君王天威十足。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她们的天!只有他要或者不要,他绝不会停留在原地等着谁!
好像突然之间开了窍,涵妃突然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那一点点不甘、不忿,和委屈,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对这个男人,可以稍稍使一使小性子了欲擒故纵,但绝不可恃宠而骄!
那么,她就等着瞧,等着瞧那恃宠而骄的连芳清、清贵妃,最后将会如何重重的跌一跤!从云端跌入泥里!最终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变成一粒最卑微的尘埃。
“是,皇上!”涵妃不卑不亢的柔顺着,款款起身,盈盈跟着广元帝。
忽然紧走两步,伸手挽住了广元帝的胳膊。
广元帝第一反应便是将她甩开,手抬起,猛然醒悟过来,生生控制住,微僵,偏头看了她一眼。
涵妃感觉到了他那一刹那的僵硬,见他看向自己,亦撩起眼皮,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含情含怯的回望了过去,朱唇轻抿微笑,妩媚生辉。
娇娇软软的叫了声“皇上!”心中暗喜。
她哪里能知道?广元帝微僵,是因为不习惯、不喜欢却偏偏又不能将她推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他看向她,是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担忧:方才朕差点就将她甩出去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察觉……
总而言之,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广元帝收回目光,任由她牵着上前、落座,淡淡笑道:“朕想饮一杯爱妃亲手泡的茶,不知道有没有这份荣幸啊?”
涵妃抬起盈盈眸子凝了他一眼,嫣然笑道:“皇上想喝,自然可以!只要是皇上想的,臣妾哪里敢不从呢!皇上既是天子,在臣妾心中亦是臣妾的夫君啊!侍奉夫君,理所应当,是臣妾的本分!”
说毕笑吟吟的便转身吩咐,亲自动手。
广元帝不置可否“呵呵”笑了笑,心道:总算摆脱了这爪子!真是的,太不自在了……
刚才,他是真的有点担心,担心这女人疯魔胆大起来,万一往他怀里坐,他该怎么办?
不过,不管该怎么办,有一点是肯定、必然的,那就是他绝不会容许!
所谓泡茶不过是敷衍,广元帝哪里有什么心思认真品尝?随意饮了两口,顺口夸赞了几句,便问起她的身体来。
涵妃柔顺的笑答着,见他始终不提禁足之事,也没有就此事给自己安慰、抚慰,心中着实气闷。
然上次他来,是自己拒绝了他,这一次再要求他旧事重提,着实有点儿难为人了!
涵妃到底不甘。
想了想,便轻轻的道:“皇上,臣妾明儿想去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体恤,让臣妾休息一月不必请安,可臣妾心中着实惶恐的紧!毕竟,宫里没有这个规矩。就好比上次乾清宫的事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