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人少,张文越、朱绍暗暗叫苦,忙命船家速速划船靠岸!
若真被人捉住扔下湖里戏弄一番,在这双流县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船夫也吓了一大跳,客人被扔下船,他这个船夫难道就不会被迁怒?没准两边的人都怪他呢!
于是没命的划!
逃命的总是比追杀的更容易激发出潜力以及更容易激发出更大的潜力,加上对方的船大人多,虽然有两个船夫,还是没有能够轻易赶超上来。
直到船只靠岸。
可是,这边刚刚上岸,那厢还差个五六米也就能上岸了。
容三公子气得哇哇大叫道:“苏景和你个王八蛋!是男人的你给老子等着!孬种才逃!”
苏景和哪里理会他?
冲他“呸”了一声,冷笑道:“容光耀你大爷的,有种咱们回头约好了公公平平的干一架!他娘的,今儿你仗着人多想欺负老子占便宜吗?老子停在这儿等你来打?当老子傻啊!”
说毕拉着张文越、朱绍,喝命三个小厮一起飞奔逃跑。
张文越和朱绍原本听了容三公子那话显然是有些犹豫要不要逃的,毕竟男人家的脸面还是挺重要的。
可是听完苏景和的话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顿时毫不犹豫,撒开脚丫子跟着苏景和狂奔。
背后是容三公子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和催促船家“快划!快划!”的声音。
这翠月湖处于山峦之间,想要出到外边的官道还挺远,苏景和等才刚没跑多远,就听到背后传来奔跑呼喝的脚步声,是容三公子的家丁随从们追来了。
苏景和、张文越、朱绍暗暗叫苦。话说,这种体力活,真比较起来,他们显然不是下人们的对手,这阵势,被追上是迟早的事儿。
于是,跑出那一片树林,三人相视一眼,停下了脚步,喝命苏四和张文越的小厮樟木、朱绍的小厮来福都停了下来。
摆出迎敌的阵势。
反正跑也跑不掉,与其被人捉住反倒不如拼了。
“今儿是我连累了你们,要不你们先走!”苏景和气喘吁吁道。
容家跟他苏家是对头,容光耀那个混蛋要找的相信也是他一个人的麻烦,他们离开,他肯定不会分人去追的。
“说什么呢!”张文越哼道:“咱们是兄弟,那种卖友求荣的事儿绝对不做!”
“就是!”朱绍也喘着气道:“老子就、就不信了!他娘的!他容光耀那混蛋还敢把咱们怎么样!”
他们心里也是有点发毛的,可是,毕竟是平日里一起玩儿的兄弟,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呢?
再说了,打架这种事儿,这次输,下次赢回来便是!
顶多受点儿伤疼一点罢了……
苏景和感动不已,一扬眉,道:“好!好兄弟!咱们有难同当,今儿这亏,绝不白吃!”
说话间容光耀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如果是追上逃跑状态的苏景和等人,那不消说,那帮人肯定是上前逮着他们就一顿拳打脚踢。
可是,苏景和等人严阵以待,绷着脸,瞪着眼,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他们愣了愣,也不好冲上去打人。
领头那人飞鹤想了想,一挥手,喝命众人散开,十一二人将苏景和几人四下围了起来,挡住了去路。
没多大会儿,容光耀领着三五狐朋狗友也追了上来,那些唱曲儿的女子自然没来——没有这个力气。
看到苏景和等人被自己的人围住了,容光耀顾不得脸红脖子粗的喘气,双手叉腰挺胸哈哈大笑,狐朋狗友们也很给面子的一起大笑。
“苏景和!”容光耀瞪着他,冷笑道:“乖乖的跪下来给大爷磕三个响头,自己掌嘴三下,大爷今儿就饶了你,如何?你要是不肯,哼,大爷就叫人教教你!总要教到你会为止!”
说毕,捧场的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苏景和气得七窍生烟,心里也暗暗着急。
他不怕打架,就算自己受伤吃痛也没什么,可是,却不能受辱。
万一被这混蛋的手下强压着下跪磕头什么的,他苏景和还要不要做人了?
容光耀这个混蛋王八!看来今儿这事儿是没法善了的了,他也不说什么有本事改天公平打一架这种话了,因为说了也是白说,姓容的摆明了今日就是要以多欺少!
也是自己给了他由头,倘若没把他的头砸破,他也绝对不敢如此嚣张。
可是,哪个男人听了那样的话还能沉得住气?
除非不是男人!
苏景和心里着急,脸上当然是不显的,冷笑道:“姓容的小杂种,不就仗着今儿带的狗奴才多才敢在你苏爷爷面前狂妄吗?哼,你自个嘴贱在先,可怨不得你苏爷爷动手!你还敢跟来报复?好啊!老子倒要看看,你又能讨多大的便宜!”
苏景和本就不是个善茬,既然知道事情已经不能善了,当然不肯在气势上再输了去,一张口绝对就是点火。
容光耀果然叫他给气得哇哇大叫,大骂了一通,又看向张文越、朱绍,缓了两分脸色说道:“这件事情同你们不相干!该教训的是苏景和这个混蛋,我容三爷从来不做殃及无辜的事儿,你们现在要走可以走了!要是留下来,哼,别怪容三爷没提醒!”
张文越、朱绍也是要脸面的,听了容光耀这“极具侮辱性”的话心下也怒,两人冷笑,不约而同往苏景和身边凑了凑,道:“姓容的,你少挑拨离间!什么容三爷,我呸!”
“好!这是你们自找的!敬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