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见母亲脱险,当即变回人形将霜姑拉到了一边。而留仙则是手持钢刀横在泥人与母女之间。
那泥人眼见必杀的攻击被人横加阻挡,心中的怒火更是不可遏制,他怒目留仙道:“臭小子,不是说比划比划么?怎么你却叫来了帮手!”
留仙此刻也不敢嘴硬,毕竟至少到现在为止,自己拿这泥人还丝毫没有办法。尤其是令他没有料到的是,这泥人的力量也着实可怕,竟然隐隐在自己之上。
如今环顾三族,要说力量第一的,那自然是火龙氏。而紧随其后的其实乃是岳吟霜与柳留仙,当然岳吟霜年事已高,所以留仙还更胜一筹。而自从火龙氏创立了“霸下无双”后,神农一族子弟力量均有了质的飞跃。留仙在与解氏兄弟的书信往来中也曾经得到了兄弟俩的传授,虽然并没有面对面的教学,不过他终究有着五百年修为作为根基外加出众的天赋,故而如今他的神力较之几年前亦是突飞猛进。
至于说这个泥人,当年留仙的确听解氏兄弟提起过——终究曾经暗算了火龙氏,险些闹出大乱子——当时兄弟俩并没有提及他的本领如何高强,就是会一些鬼蜮伎俩。所以今天一开始的时候留仙也并没有十分把他放在心上,可现在却发现自己压根就奈何不了他。
那泥人见留仙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心中更是恼怒,喝道:“臭小子,本座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莫非你看不起我么?好好好!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这一次可不要再叫帮手了,否则休要怪我手下无情!”
“哼!此话当真?”留仙说着话眼角瞥了怜月一眼,示意他带着霜姑与隋梁先行退开。怜月点头照办,不过她终究心系夫君,退了几步后便不再前行,时刻准备着应付突发的危机。
“呵,本座说话自然是作数的!”泥人道,“好了,来吧!”
留仙“哼”了一声,晃动手中的钢刀依旧是一招鬼焰焚河奔着泥人而去。
那泥人颇是不屑地摇了摇头道:“又是这一招,好生无趣!”说罢挥动泥刀格挡。
其实并不是留仙不想使出其他的绝技。解氏兄弟在书信中曾将“血灵舞动”、“震影锁形”、“寂夜奔雷”三招连同那“鬼焰焚河”一道传授给了留仙。
可是问题是,那招“血灵舞动”乃是催动一股炽热的气息加持在刀身,当刀子割破敌人的身体后,便将这股子热力传入敌人的身体,使得敌人的鲜血沸腾起来,最终燃尽他的最后一滴血。这一招虽然不如“鬼焰焚河”来得那么霸气,却也拥有十分可怕的威力。可是,这招对付拥有血肉之躯的敌人还能奏效,面对这泥胎压根起不到丝毫作用。
再有那“震影锁形”,这一招乃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压制敌人,从而为更加可怕的杀招做出准备。而适才也已经提及,那泥人的力量较之留仙更是丝毫不落下风,这样一来这一招也完全失去了效用。
而“鬼焰焚河”与“寂夜奔雷”两招又碍于这泥人怪异的身子难以尽数施展,所以尽管泥人给了自己第二次机会,他却依旧找不到任何破敌之法。若不是这泥人存心要与留仙周旋,恐怕他依旧难以走过二三十个回合。
一旁的怜月见夫君落了下风,心急如焚,同时感到娘亲掌心汩汩而出的鲜血更是心如刀割一般。她关切地问道:“娘,伤势要紧么?”
霜姑右手按着左腕脉门,掌心的鲜血渐渐止住。好一会儿她才缓缓道:“无妨,只是皮外伤罢了。这妖物的泥刀之上,竟然有那毒鸟的毒素,所幸如今我已然不惧那毒,否则此刻早已命丧当场。”
“为何这家伙会有毒鸟的毒素呢?”怜月不解道。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霜姑说着便将之前发生的情况略略说了一遍,末了道,“无论是魔气还是毒性,都与那毒鸟一般无二,但为何会这样我实在理不出个头绪。”
怜月闻言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继而又扭头看了看那口井,突然灵光一现道:“娘,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哦?快说说!”霜姑道。
“娘,你还记得么?”怜月道,“当年为了给留仙除去体内的魔性,我们曾经用过一个盒子,就是伏羲大人送给七郎让他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所用的那个。”
“嗯,我的确听你们提及过,”霜姑点了点头,“可从来也没有见过。”
“并非我们不想让你看见,”怜月道,“只是当时那盒子掉在地上后便缓缓下沉。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起过么,这盒子一旦吸收了魔气后就会变沉,所以它将留仙的魔气尽数吸走以后自然沉重无比。阿梓与七郎当时为了控制留仙魔性的释放已经精疲力竭,而我也中了留仙两掌,几乎命丧当场。所以虽然见着那盒子缓缓沉入了地下,可是谁也没有这个力气去将它给弄出来。
“后来大家又是忙着照顾我,娘亲你也来了,所以都把这事给忘了。再后来留仙和我结发,新婚燕尔谁又会去在意这盒子?之后也就渐渐被人给遗忘了。如果不是娘亲你适才的话,我压根就不会想起这件事来!”
“难怪那口井的周围种的花草难以存活,原来是这个缘故,”霜姑点了点头,“可是这个泥人又是在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呢?”
“这泥人如果我没有记错,似乎是听留仙提及过,”怜月道,“他当年曾经在西南神木之下作乱,好像当时是因为得到了一块啸月的残片所致。不过后来他被水冲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