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芬停下了纺线,兴奋地看着顾软,“嫂子,你又是想到了啥赚钱的新点子了?你快给我也说说……”
顾软说道:“前些天我自个儿瞎琢磨出了一种编织帽子和手套的新样子,就是需要比较粗一点的线,你要信得过我,就按着我说的多纺一些这样的线出来,我做给你看,你就知道了……”
玉芬自是相信不已,“可是嫂子,我家里也没有多少棉花了呀,纺这么多粗线,棉花也不够用……”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家里收购了好些棉花,我回去就让给你送一些过来……”
这冬天本来就没有活儿做,现在顾软说这个能赚钱,玉芬自然是很高兴,忙拉着顾软仔细问起来。
顾软就将各种粗细规格的棉线跟玉芬说了一遍,然后再大概说了一下用棒针、钩针织帽子手套的保暖性和新奇之处,说得玉芬气头儿更足,立刻就投入到了纺棉线的工作当中。
不出三天,她就按顾软说的,纺出了好几种粗细不一的棉线,每种都有几两的样子,她当天给顾软送了过去,亲眼看着顾软用一根小小的钩针勾出了一顶可爱的棉线帽子。
顾软将那帽子扣在杜柔的头上,将她的小耳朵都塞进帽子两侧的耳套里,又保暖又好看,杜柔喜欢得不行。
玉芬被这手艺折服,看得眼睛都直了,“嫂子,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这活儿我还从来没有见别人做过,咱们拿去卖,肯定能赚钱的……”
顾软却还是有不满意的地方,说道:“这棉线只有白色,太单调了,我们得想个法子,让这些棉线能染成更多的颜色来……”
玉芬皱着眉,半晌一喜,说道:“嫂子,我知道了,咱们可以找罗家,他们家祖上就是开染房的,他们逃荒到这里后,也开了一段时间的染坊,后来光景不好,这才把染坊关了,但我听我爹说,他们家的男丁却个个都学过染布手艺,这染布跟染线,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咱们不如去找罗家问问?”
罗家就是当初到处传自己家闺女和蒋南如何如何的那户人家,玉芬和蒋南定亲后,那罗家姑娘就被家里人嫁到了别的村子里。
顾软垂着头思考,她们想利用做棉线编织品来赚钱的法子,也不是很成熟,还没有全套的方案,对有色毛线的需求量也不知多大,就这样去找人家重操旧业,人家会愿意吗?
“这样吧,我们就先多织一些白色的手套帽子,然后拿去集市上看看行情,如果卖得好,等入冬的时候,咱们再多织一些,直接找下家批发出去……”
玉芬点了下头,也知道不能太冒进了,不然亏本了怎么办?
顾软就将庆二婶子、沈氏和家里的几个信任的丫鬟婆子招了过来,先一起教会大家钩针和棒针的织法,这样也不用她一遍一遍去教每个人了。
顾软教了五天,才将钩针、棒针的各种针法完全教会了几人,几人也逐渐融会贯通,自个儿也能将几种针法搭配在一起,织出好看的帽子手套。
因为是新手,所以织得比较慢,几个女人忙碌了几天下来,总共织了十多顶帽子和十多双手套。
跟杜修商量过后,杜修觉得这些帽子手套,直接拿去县城里mài_bǐ较好,因为县城里人,群众的消费水平高一些。
由杜修驾车,玉芬兴致勃勃地跟着一起去了县城里,顾软带上了打扮可爱的杜柔也一起去了。
县城里不管是赶集天还是平常天,人流量都不少,杜修知道在县城里摆摊是要在官府里登记造册交摊费的,他们就来卖这一次,还要去官府里办那些繁琐的手续,实在有些麻烦,可这街上一直有捕头在巡查,他们也不好在官差的眼皮子底下违法乱纪不是?
三人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眼前又是一群穿着官差服饰的人走过。
杜修看见其中一人,眼睛突然一亮,对顾软交代了几句,就追上了那伙官差,跟其中一人说起话来。
顾软仔细一看,认得那人是曾到大湾村逮捕过辛氏的季捕头。
杜修与季捕头说了一会儿话,就拿了些差不多有半两的碎银子悄悄塞到了季捕头的掌心里,然后季捕头将一块木牌递给杜修就走了。
杜修走了过来,将木牌亮出来,说道:“这是临时摊位的木牌,上面有摊位地址,听季捕头说,这地段还是最好的,我们去找找吧。”
花了半两银子买来的摊位,能不是最好的?估计他们今天把这些帽子手套全卖出去,也赚不上半两银子呢,可这不该少的人情世故,的确是不能少,而且,我棉线编织品如果有市场,这半两银子是迟早能赚回来的。
不是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吗?
走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个摊位,位置的确很好,处于十字交叉路口最显眼的地方,那摊位处就有木板搭起来的木架,杜修直接拿出一张黑色的布铺在木板上面,再将帽子手套一一摆上去就成了。
杜修把杜修也抱上了摊位,让她站在上面,杜柔带着可爱的帽子手套,再加上长相也可爱,成了一块活字招牌。
杜柔现在也是个开朗的姑娘,按着顾软教她的,脆声脆气的念起了广告词。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带着孩子的妇人驻足在摊子面前询问。
顾软定下的价格是,帽子手套各三十文,一律不讲价,有嫌贵的妇人看了几眼便走了,还有妇人犹豫不决,顾软发挥了自己的好口才。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