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月半,他的柒儿竟如此狼狈。
奴柒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性那温暖的怀抱,带着灼人的温度,隔着冰凉的布料,温暖着她渐渐冷却的身心。
“咳咳。”无声的闷咳,奴柒胸腔一抖一颤的,朦胧的双眼将南宫玺玉的面部轮廓瞧得真切,——
这是一张冷峻而线条分明的男子脸庞,就像鲁班的斧头劈过的侧脸,那么刚毅。
双眸写满了宠溺、疼惜与懊恼,凝视着怀里的奴柒,眼眸里只有此人儿的倒影;高挺的鼻梁让奴柒很想斗胆捏捏看;紧抿的双唇柔声儿的唤着“柒儿”“柒儿”,可原本看着奴柒而放松的眉目此刻又皱了起来。
奴柒抬起手,脏兮兮的双手抚摸上南宫玺玉的眉心,立刻留下了泥土色的污点,南宫玺玉也不在意奴柒却惊慌的擦拭,可越擦拭反而越是脏了南宫玺玉的额头。
“是公子吗?是柒柒的二公子吧?”
看着奴柒眼里自己被她蹂躏的模样,四目相对,两人忍俊不禁的一笑。
奴柒圆圆的杏眼眯成了初一的月亮,南宫玺玉也笑弯了眼。
“柒儿。我的柒儿。”
这真的是二公子呀。奴柒抚摸着南宫玺玉的眉尖,张着唇,气若游丝的音调充满了欢欣。
“二公子。”
就是这种像迎着朝阳盛开的小喇叭花的音色,充满了欣喜与憧憬。
让南宫玺玉情难自禁的回之一笑,奴柒却终是在南宫玺玉的笑眼里耷拉下了双手,昏迷了过去。
“这?这是?”秦渃水指着南宫玺玉,不解的看向付羚天。
这疑惑声倒也惊醒了失神的付羚天,“南宫兄弟,她是?”
“我妻子。”南宫玺玉将奴柒抱起,背对着付羚天,神情冷淡得依旧如初,“此次比赛我弃权,我带柒儿去镇上看大夫,晚了怕耽搁。”
这是付羚天听得南宫玺玉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可若不是怀里被唤为“柒儿”的女子,估摸着也就只会说前几字吧。
“嗯,”付羚天点点头,南宫玺玉抱着奴柒往前走了好几步,付羚天才从真正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等等我,南宫兄弟,一起去啊,还有军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