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
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
白玉雕身的马车刚消失在丞相府的大街上,南宫玺煜便见奴柒双眼泛红的看着站立在大门石狮旁的倾儿与奴墨痕。
奴墨痕至始至终未对奴柒说出一句“再见”道出一词儿“保重”。倒是倾儿叫着“姊姊”又被奴墨痕拉着手。
“墨痕……”奴柒喃喃着,小声小声生怕南宫玺煜听见似的。
她是心疼奴墨痕的,可女子的忠贞让她情难自禁的选择跟随南宫玺煜。或许出嫁从夫的思想在她潜意识里早已根生地固,不然她当初也不会远去漠北国只为寻找南宫玺煜。
她奴柒的夫君。
“柒儿,为夫带你去看一个小孩儿如何?”南宫玺煜见奴柒沉闷的耷拉着脑袋,以为她在挂念着倾儿与奴墨痕,也就顺便提议。“带你去看看桃花。”
“桃花?”奴柒双眼一瞬光亮得向月夜下盛开的昙花,她那充满欣喜与激动得如小喇叭花开的声音又再次在南宫玺煜耳畔回响,“现在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吗?”
“柒儿想看桃花?”南宫玺煜看着奴柒重重的一点头,失笑的捏着她愈见圆润的脸蛋,“是人名,救了为夫的先秦国的小姑娘。”
“那二公子还说是小孩儿,哼。”没来由得,向来不计较名分的奴柒却突然很反感南宫玺煜带笑的说着“桃花”的名儿。
兴许是女人天生的敌我感,让奴柒下意识的抓紧了南宫玺煜的衣袖。
“还会哼哼了。”轻轻的捏着奴柒爱皱的鼻尖,南宫玺煜笑道。
这两日的南宫玺煜总会是笑,那种明明素来严肃紧绷的面容都绽开的笑,却因为眼里毫无柔光让奴柒害怕。
她总觉得南宫玺煜变了,可她却说不出哪里变了,因为南宫玺煜仍旧会用最柔情的充满诱惑的声音,对她低声说话,有时含笑、有时魅人。
“二……二公子。”奴柒咽了咽唾沫,才在南宫玺煜毫无波澜的双眸凝视下唤出南宫玺煜,却被南宫玺煜吻了上唇。
只有在这样欢爱的时刻,奴柒才能感觉到,二公子还是原来的二公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