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京城不太平,皇上越来越倚重你,有些事若是避不开就顺其自然吧。”慕容庆脸上闪过一丝感慨,看着慕容青霜冷静的侧脸道。
“好,我会看着办的。”慕容青霜点头应下,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他临阵退缩,而且作为食君之禄的臣子,他也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这京城,恐怕是要乱了啊,那蛊虫之事你定要当心,想来这幕后之人,与西南那边有着什么关联吧!”慕容庆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里闪过一道厉光。
慕容青霜赞同地点点头,“我怀疑这事背后可能与某位王爷有些关系,既然是冲着皇上来得,那就是为了皇位了。”
慕容青霜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想,接下来就是找出些证据来证明他的猜想是对还是错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在外一切当心,你只需要查案子就行,抓人的事,自有其他人来做。”
慕容青霜点头,见这话题过分沉重,便笑着开口道:“昨天晚上小家伙在锦绣肚子里翻了好几个身呢!”
慕容庆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双眼发亮,惊喜地问道:“真的?这么早就会动了,果然是我慕容家的子孙!”
慕容庆和慕容青霜不愧是父子,说的话几乎是一样。慕容青霜把昨天晚上的事和慕容庆讲了一遍,慕容庆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没断过。
马车里原先沉重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失无踪,满满的都是温馨。慕容庆这个年纪的人早就已经是儿孙满堂了,虽然他一直没说,但还是很希望能抱上孙子的。
所以锦绣怀孕后,他心里异常的高兴,甚至一改平日严肃形象地去关心儿媳妇身体状况如何。
现在他也是快当祖父的人了,不用再羡慕其他人有孙子可抱了。唔,至少比秦严那家伙要速度些,毕竟他的两个儿子可还是光着呢!
很快马车就到了皇城脚下,慕容庆和慕容青霜下了马车,掸了掸官服的下摆,父子俩并排走进了皇宫。
沿途碰到的大臣们纷纷友好地和他们打招呼,眼里藏着的,满是羡慕和嫉妒。这永宁侯府自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低调起来,老少侯爷都辞去了军营里的职务。
虽然慕容庆在礼部当了个职,但和之前的官职比起来,压根就是养养身子的闲差。
没有人知道当年皇帝答应慕容老侯爷的承诺,只以为皇帝是想着分解慕容家的兵权,所以聪明的什么都没说。
但这么多年看来,皇上好像并不像是他们想的那样对侯府心怀忌惮甚至是刻意冷落。尤其是现在,皇上很明显是无比看中这永宁侯府的世子。
虽然他只是个大理寺少卿,但两年多前的阎门一案,慕容世子还只是个刑部的五品小官,却能得到皇上的青眼,受命去调查此案。
在那之后便一步步的得到了皇上的重视,尽管现在只是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但也实属难得了。
尤其是现在京城不算太平,先是皇帝遇刺,再是太子妃身亡,皇上越加的重视慕容世子,这件案子几乎是全部交由他来处理。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侯府是又要站起来了。加上侯府的千金嫁给了国舅,这侯府现在可是关系硬朗得紧。
“齐大人早啊!”慕容庆看到不远处的礼部尚书,也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后,上前打招呼道。
齐尚书看着有些心不在焉,慕容庆上前大招呼反而让他吓了一挑,在看到来人是慕容庆以及慕容青霜时,心头一跳,僵硬地扯扯嘴角,应道:“呵呵,早,早。”
说完便急急地走开了,慕容庆有些好奇,“这齐尚书今儿个怎么这么反常,往常可不是这样的啊?”
慕容青霜也有些好奇,“许是家中有什么事心烦吧。”毕竟每个人总会有反常的时候。
慕容庆想想也是,便将这事抛在了脑后。齐尚书是他的顶头上司,虽说他对齐尚书的为人不是太欢喜,但到底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
齐尚书匆匆走开后,心里一阵心虚,他答应了昨晚的神秘人要将那药送到女儿手中,且他心里也知道,这药断不可能是什么助孕药。
这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可不光光是掉了官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齐尚书心里很怀疑那些人与之前的刺杀案有些关联,所以看到慕容青霜,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心虚。
尤其是看到慕容青霜那双冷静犀利的眼神,好像一下子能看透他的内心,让他忍不住心里发颤。
齐尚书悄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想着得早些把答应那人的事做了,将解药换回来,且还得做的不动声色,最好能不让人查到他们齐府头上来。
就算齐尚书心里还有着忠君报国的想法,但眼下脖子上架着大刀,他不敢不做。最可恨的是,他连夜让人悄悄请了两个大夫进府,却被告知身体内什么毒都没有。
若不是察觉到肚子里隐隐有些异物感,也许他就要相信大夫的话了。看来那些人的毒很是诡异霸道,竟然大夫都把不出来。
这样说来想自己弄到解药就更加不可能了,齐尚书只能硬着头皮为那人做事,以求活路,他可不想下个月再经历那种惨无人道的疼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人捏在手里狠狠地挤着。
这些天的早朝都是围绕着的基本上都是之前的刺杀案和背后的神秘组织,其他的事与之一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不过今天朝堂上有了点不同,礼部的一名官员提到了皇嗣的问题。前段时间歹人猖狂,接连对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