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无聊而逍遥。

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自在。听闻玉帝老儿要过六十万年大寿,小棉袄很积极,说这是能够缓和两边关系的绝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具体怎么个好好保护的法儿还没说,但是整个妖界都上上下下跟着乱了起来。

妖界一直为人间天界所不喜,能够有点点机会让妖界出人头地屹立人间的保证。妖界都绝对不会放过。

就比如这次。

凤槿萱最近爱上了豢养小宠物,不过妖界当然没有什么合心的小宠,她就琢磨着给自己寻摸了些小孤儿。

比如说因为先天残疾被抛弃的兔妖,比如说无法修炼元婴碎了的花妖。她在宫殿小院子里逍遥自在。

小棉袄几年来年岁渐渐大了,为了巩固妖族先后娶了几个貌美如花的妖妃。她们对凤槿萱还算客气,见了总会客客气气唤一声姑姑。纵然其实凤槿萱很不大喜欢这个称呼。

她想她其实是不大善于经营的。

几个小妖精最近斗得很厉害。瑾萱一直都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不问世事好久知道听说的,有一个宦官把持朝政而小棉袄呢!自己溜出去玩了。这件事儿发生的还巧。

瑾萱平时是不过不过问这些事情的。

今天下午他恰好,路过皇宫的一个大道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美女正躺在路边凄凄哀哀地哭。就很不解,上前问了问情况。这才把事情牵扯出来的。

槿萱平时不是喜欢伺候一些花花草草吗?

百花宫里有一些花草开得很好据说还有天界的忘忧草无忧树,菩提花。凤瑾轩就心里琢磨着自己院子里的花草,太少了。想要去百花宫淘淘一些新花来,一群小宫女浩浩荡荡的就过去。

那个美人就坐在过道中间哭啊哭,槿萱就皱了皱眉。

一边的小宫女看到之后连忙上去撵人,一直就哭得更难受了。

槿萱实在受不了了就过去问的,你难道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吗?

这样哭哭啼啼的闹腾的,不想要脑袋了吗?

你到底是何人?

只见那女子哭得悲悲戚戚,低声道我是何人?我是何人,你居然连我都不知道吗??

槿萱气极了,反而笑了。

我为何要知道你是谁?你只知道你自己是谁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女子方才抬起哭成了核桃一般的眼睛,满眼不屑地上下看了一眼槿萱。

冷笑,原来,是你呀!

快让,好狗不挡道!一旁的宫女高声道。

摆摆手凤槿萱道,你们都下去吧!不用撵他看他也有点功夫有的样子怎么人都到了这里死哭着,也不说话。

我是妖皇的皇贵妃我爱哭我的,关你什么事情?

原来是小棉袄的媳妇儿啊!怎么就在这里了呢。

风槿萱眉头大蹙,正想问个究竟,她已经被人拖了下去。

哪里还有心情侍弄花草了心情特别不开心。

怏怏不乐地随便挑了些花草,再往回走的时候就看不见那个美人了。

那丫鬟本是她养大的小妖精,也是懵懵懂懂的一无所知的模样。问什么也不知道。

槿萱回了宫,看见一地的小宠,也打不起精神。

毛茸茸的缩在脚边一片,浓烈的花香,以及,木格子月亮窗。

她一直在窗下练习写字,勾划撇捺一字一字写的认真。

字上是三个字,白如卿。

她其实已经不大记得这个人是谁了,就是有天偶尔在心里冒出了这个名字。

在妖宫的日子过于百无聊赖,所以她会时不时有些弄明奇妙的念头。

比如说白如卿,比如说她不知道多少万年前是不是有过姐妹,是不是还有过让人糟心的皇后经历。

那些事情都无迹可寻。

凤槿萱其实心里也很烦。

为了不让自己烦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最后决定去搀和搀和她本不应该搀和的那些事儿,缓解下自己焦躁的情绪。

雨打琵琶,琵琶声声落,胭脂美女丝萝闻。

小棉袄还在南海寻找奇珍异宝,准备给玉帝老儿过寿,这整个妖宫,还没有个人能够跟她抗衡的。

最起码,刚开始她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不过几天,就被打脸啪啪啪了。

那个在宫中甬道偶遇的美人,竟然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凤槿萱觉得十分抑郁,然而整个宫殿看上去仍然歌舞升平。

手下也一直没有培养得力的人,现在小兽的小兽,小姑娘的小姑娘,没有一个顶用的。

这事儿她虽然有心查,但是还是没有那么大的精力。

这天晚上正睡着,忽然听到有人对她说话。

那声音分不清楚男女,但是绝对不善,开口便道,“你不是想要查那位皇贵妃的下落么?随我来。”

凤槿萱甚至说不出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什么,蓦然惊醒,便看见一道身影消失在面前。

她追着那身影便出了门。

天旋地转,那人从后偷袭了她,紧接着就掳走了她。

来不及呼救,那贼人狡猾得狠,察觉了有人跟着,跑得更快了。不过一会儿,出了妖宫,几个世家大族的宅邸都被嗖嗖嗖逛了几圈。、也看到了正在廊下铺晒金石字画的成王。萧山玉公主正穿了银红肚兜飘渺轻纱,叉着腿坐在椅子上画像,风槿萱飞得太快了,那公主还后知后觉地抬了抬头,又问正在给她画像的画师郎佩之。

“郎君可曾见着刚天上有只大鸟过去?”

朗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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