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发飙,冲出来一脚将胡姓老匪踹裆飞上天的,自然便是肖朗了!
肖朗原本的打算,是尽可能低调行事,不管怎样,先混进天池老营,然后再伺机而动,看看这积年老匪们的老窝内,都是个什么情况。
迎亲队伍里有个让他颇觉可疑的人,偏偏就是记不起来曾经在哪儿遇见过,这个神秘人的动机何在,为什么要混在迎亲队伍里,是为了到天骊峡少营确认他这个假冒楚龙飞的究竟是谁?还是说此人另有企图?
肖朗没去惊动迎亲队伍内的神秘人。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迎亲队伍到了天池老营寨门前,那个胡姓老匪混蛋之极,居然污言秽语下流恣肆,存了如此龌龊念头,想要用那等下流手段对付众女。
是可忍孰不可忍!
管他娘什么藏宝夺宝,如果连身边姐妹们的清白都不能守护,自己又凭什么要去守护那什么劳什子的大清龙脉遗宝?!
被激怒的肖朗,怎肯忍受以众姐妹们的尊严换来的机会。
于是乎他愤然暴起,扑近胡姓老匪跟前,狠狠一脚直踹,便将这个越说越嚣张的杂碎踹飞上了天。
变起突然,寨门前众匪尚未反应过来,肖朗一击得手却仍不罢休,不等胡姓老匪从空中落下,又是速度飞快冲到近前。
嘭!
第二脚飞踹。
胡姓老匪下落之势顿止,重又被踹飞上天。
这次胡姓老匪是直起直落,被垂直踹了上去。
胡姓老匪的惨叫声格外森然。
然而并没有结束。
嗖!
就见胡姓老匪身体第二次向下跌落时,旁边的肖朗,猛然间跳了起来,势头迅疾,瞬间越过了胡姓老匪。
然后在半空之中,好一个肖朗,身体猛然一凝,以不可思议之势,骤然间跟着从高处直落而下。
肖朗这猛然跳起,复又骤然急落,自然不是在杂耍。
就见他半空里追上了那胡姓老匪,双膝狠狠砸向胡姓老匪胸口。
嘭!
胡姓老匪终于坠落地面。
肖朗此时也后发先至,紧跟着胡姓老匪落地。
只不过,肖朗此时,两条膝盖跪在胡姓老匪胸口,而胡姓老匪的胸口,此时也已经大面积陷落下去。
胡姓老匪张口喷血,七窍皆喷涌出大量鲜血,眨眼间,已经成了一具被踩扁的死尸。
这连番变化,可说是电光石火,发生过程,只不过短暂几个呼吸间隔。
这变故过程中,也不是没有匪众想要冲前相帮。
奈何胡大元一声断喝,五十个美械装备的亲卫同时亮枪,见此阵势,谁还敢触眉头。
再后来见到肖朗手段凶残,霸道无两,且劲爆吓人,任谁瞧见了那势如疯虎般的虐杀场面,也得称量一下,自己是不是对手。
如此这般,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胡姓老匪变成死尸,就更加没人敢叽歪什么了!
说到底,大家落草为寇,也都不过是生活所迫,为口饱饭而矣。
胡义污言秽语惹恼了别人,他死他活该,咱们何苦来哉去趟这浑水……抱着这种心思的匪众,一时间陷入肖朗连环三击徒手虐杀一人的巨大震憾之中,都仿佛成了石化人般,没人敢动弹一下。
呕——
距离现场最近的喜婆孙第一个经受不了血腥惨象,张嘴干呕起来。
妈呀太吓人了!
妈呀这个小舅子太也凶残!
妈呀他居然能将一个成年壮汉像沙包一样踹飞上天,而且在空中连环暴击,最后又从地上跳起又落下那么狠狠一砸,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变成了肉饼……
和喜婆孙有相同想法的绝对不是少数。
此时,非但喜婆孙经受不住刺激干呕,同样近在咫尺的胡大元,堂堂果军军统局精英特工,少校衔军官,居然也差一点因为见到杀人场面,受激太甚呕吐出来。
这位肖当家是有多恨那胡姓老匪?!
而且他的身手,这究竟是哪门哪派的搏击功夫,看似粗鄙简陋,破绽百出,偏偏施展出来之际,有种千军万马挡在面前也照样要平踏过去的豪气。
百战精兵。
这小子,明明年纪不大,为何却拥有如此战斗本能?
这种临战之际勇往直前绝不退缩的果决勇猛,不该是那战场上冲锋陷阵打了至少十年狠仗才能磨砺出来的本能吗?
与胡大元喜婆孙还有匪众们的各种震惊叹服傻眼甚至有被吓到腿软脚软的情绪有所不同,迎亲队伍里,伪装成粗脚丫鬟、陪嫁婆子、娘家人的姚庄村众妇,此刻她们心中有的只是激愤和火热。
她们又怎会不知,肖朗只所以会冒着天池老营匪众们的枪口,毫无顾忌出手残杀那胡姓老匪,全然都是为了她们。
肖朗是不想让她们的清誉受到玷污。
虽然说,以她们这些过来人的身份,以她们曾经为了对付敌人,可以承受任何屈辱的黑暗过去,天池老营这些积年老匪,就即便真的要搜她们身,为了最终的目标,这些……并非什么不可承受的屈辱,只要用敌人的鲜血,早晚可以洗掉这些屈辱。
可是,她们说到底,终究还是女人!
女人,没有那个不渴望,会有男人的守护、关爱,像一堵坚实的墙壁般,守护在她们四周,让她们不被风吹,不受雨打。
家园被毁,战争让她们忘记了自己还是女人的身份,在一次次生死战斗中她们学会了坚强。
可是,这种被守护,被关爱的滋味一旦重临,她们又怎么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