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图就在其中的一只盒子里,还烦请殿下回府之后逐一寻找一番吧!”
她那俏皮的笑容让兴安泽根本没办法生气,反倒是涌出了一阵笑意,他憋着笑抿着嘴,“你这个鬼丫头,不愿意收我的礼物,就这般欺负我吗?”
乐正珺颔首掩口一笑,“这怎能算是欺负呢?而且,殿下的殷勤让珺儿实在觉得难堪重负了!若是殿下真想让珺儿高兴,其实也不必如此麻烦送来这些东西。”
“哦?那么,我如何做,可以让三小姐觉得高兴呢?”
兴安泽来了兴趣,因为这明显是乐正珺在给自己机会!
“其一,把这些贵重的首饰布料,去送给对殿下更有用的人,也不算是浪费了殿下如此花费心思寻来。”
这句话一出口,兴安泽一怔,他的脑海中,的确冒出了许多家的夫人和小姐,是可以去送个礼讨个好的。不仅如此,后宫之中需要打点的人,却也是不少。
“其二,珺儿毕竟是女子,若是想出门逛个庙会看看花灯,只带着一个丫头自然不方便,而且爹爹也会说不安全。”
兴安泽已经憋不住笑意了,嘴角扬得高高地,更期待着乐正珺下面的话语。
“其三,花费了些许精力才得到的庭院草图,三殿下势必不会把它当废纸扔了,而会好好找些工匠如法炮制吧!”
“哈哈哈!三小姐,既然我诚心来求这庭院草图,自然不会不用呀!这一点,你可是多心了!”
“好吧,就算是我多心了,待完工之后,三殿下可得请爹娘与我一同去看看才好呢!”
“这是自然!”兴安泽心花怒放,这一连几次的暗示,让他觉得,或许距离自己来乐正将军府提亲的日子不远了!
把兴安泽哄高兴了,一堆箱子也顺利清理干净了,乐正珺拍了拍双手,“大功告成!”
紫苏想着乐正珺刚才的那些话,一愣一愣地站在一旁小声嘀咕着,“小姐这不等于是约了三皇子一同出去……”
紫苏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小姐你喜欢三皇子,所以才故意推了五皇子的婚事吗?”
“喂喂喂,紫苏,我第一次见到三皇子是什么时候?”“在永清公主寿筵啊!”
“那时候我二姐都和五皇子成婚了!”她敲了下紫苏的脑门儿,“傻丫头哟,真不指望你能帮上太多忙了!”
谁知,在兴安泽离开后不久,千玉恒再次出现了。
“你要与三皇子同游庙会?”他冷不防地出了声儿,吓了乐正珺一跳。
“质子殿下,难道你连我这儿都一并监视着吗?”
“没有监视,只是偶尔听见罢了!”
“偶尔听见?我这姑娘家的院子,质子没什么必要的事情,往后就不要偶尔出现了吧!”
乐正珺笑脸说着,但是语气之中刻薄到极致,“本小姐还真是不喜欢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看来,三小姐是生我的气了啊……”
千玉恒挠了挠腮,显得很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了,没想到只是想来告诉三小姐些事情,却听到了些不该听见的东西,竟然惹得小姐这般生气!是我千玉恒的错,小姐要打要罚,在下悉听尊便!”
千玉恒一弯腰一拱手,让乐正珺反而无法招架,“你……你站直了好好说话不会吗?”
她嘟囔着嘴小声说着,“以后要来先打个招呼行不行,别像只鬼魅似的突然冒出来!”
千玉恒抬头一看,见乐正珺明显吃软不吃硬,自己只要事事都先行退让一步,应该能很轻易抓准她的性子!
方儒偶尔也会听紫苏说起,其实乐正珺骨子里头,就是个完全不喜欢繁文缛节,不喜欢束缚的女子。所以,自己这般谦逊有礼,反而会让乐正珺不适应。
但是,礼多人不怪——她也绝不会再生气。
然而,眼前的乐正珺,与最初相处之时的态度完全不同了。
他知道,有多张面孔的人,都是心里藏着许多秘密的人。
现在的自己,能够看到她脸上更多的表情,这说明,乐正珺已经对自己逐渐放开了防备之心,露出了更多的真面目。
“三小姐,今天那乐正瑶从后门进了将军府,想来多半是去见二夫人的。然而巧在她被我的人发现,所以就顺势逆转了那二夫人的所布的局。”
千玉恒的话语落下后,乐正珺的笑容没了,“你的人?什么人?”
千玉恒苦笑,果然这一点点的措辞,也会被她发现端倪。
“还有,为什么你和方儒的武功……你完全不像是普通的皇子吧!你在云国身边就没有护卫吗?难道还要自己去防备刺客?”
乐正珺无邪的眼神与无意识问出口的话语,却是勾起了千玉恒太多的回忆。
自打他在娘胎起,针对他的暗杀,从没有停歇过。
若不是有自己的师父在,从他三岁开始便教他武功,教他鉴别毒物,教他各种江湖上的诡诈之术,他恐怕早就死得尸骨无存了。
正因为总是身处在生死一线之间,他才不会抵触那些甚至是下三滥的手段,只要是师父教授的,他清一色都认真学了下来。
方儒是从小跟随着自己的侍从之一,他不仅与自己属于同门师兄弟,有着一身绝不逊色于各国太医的医术,更是炼药制毒的好手。
但是,千玉恒毕竟受尽了各种毒物的侵害,所以他不愿意方儒再去制作任何伤害旁人的东西。
在千玉恒与母亲来到兴国的时候,他的师父却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