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这赫连敏兰分明十分在意关心赫连文之的事情,却又怎么好似就是喜欢和赫连文之反着来呢?似乎赫连文之越是在意的人,她就越是讨厌,而赫连文之越是讨厌的人,她反倒越是……
封逐月轻声笑了笑,也不去打断赫连敏兰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
许久,却看那赫连敏兰一双眼都笑弯成了一条窄缝。
“封逐月,若是你方才那话都是真的……索性这样,你不如拜我为徒吧。”只听啊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似似笑非笑。
“拜你为师?”封逐月面上一愣,心中不禁想着,这赫连敏兰倒是当真有趣。她先前分明一直对她十分不喜欢,如今怎么又突然热络起来?果然是赫连文之越是不喜欢的人,她便越是喜欢?
“有趣。”封逐月轻笑一声,不曾发觉自己竟然将心中所想的一并脱口而出。那赫连敏兰虽然停在耳中,却是一副并不曾在意的模样。
“怎么样?”却看赫连敏兰微微眯着眼,眼中依旧带着笑意,一番话倒好似有些诚意。
封逐月却是面上露出几分苦色:“敏兰小姐说笑了。且不说别的……敏兰小姐最擅长用毒,而逐月学这用毒之术又有什么用?”
那赫连敏兰一张笑脸顿时没了笑意,一双眼冷冷在封逐月面上扫了一眼,气道:“用毒之术怎么了?是药三分毒,药和毒又有什么区别?赫连文之的医术的确高明,但他还不是治不了你屋里那个丫鬟吗?封逐月……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赫连敏兰这话似是勃然大怒,语气中更是满带着一种不服气。
封逐月却是笑了笑:“敏兰小姐此话严重。逐月见识不多,所知甚少,自然比不上敏兰小姐这般见多识广神通广大。但敏兰小姐说赫连文之救不了我屋里那丫鬟,莫非敏兰小姐就能治好?”封逐月这话说得也是语气平静的很,却不知道是不是带了几分讽刺意味,说得着实让人听不懂她其中的深意。
“你莫非是故意用激将法激我!”却听那赫连敏兰冷声一笑,一双眼在封逐月面上扫了去,“封逐月,这等小手段,对我赫连敏兰是没有用的。不过我告诉你好了,你屋子里那丫鬟,本小姐还就真的能治好。你和赫连文之既然已经翻脸了,你若是拜我为师,我倒是不介意顺手为你救那丫鬟。”只听赫连敏兰一番话中不禁带着几分得意。
封逐月面上稍稍一愣,继而却是冷笑着:“并非是逐月不相信敏兰小姐的话,而是……逐月何德何能?”
“你到这时候还装什么装?”却听赫连敏兰轻蔑一笑,“你分明是早就想要求我为你救那丫鬟,我方才说那般话的时候,你心中只怕早就开心得很吧?”赫连敏兰说着,一双眼在封逐月身上看了一眼,目光之中满是轻蔑嘲弄。
封逐月听了那话,却是不曾立刻反驳。赫连敏兰一张嘴也厉害,但封逐月却也已经从她口中听过不少冷嘲热讽的话,更也已经摸清楚了赫连敏兰的性子……
“怎么?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却听赫连敏兰再次走到封逐月身边,在她耳边轻声笑了笑,“如今你和赫连文之之间已经撕破脸皮,他不会帮你了,只怕免不了还要出手暗算。你身后没有靠山,要怎么和他斗?”
封逐月听了这话之后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只道:“赫连文之若是真的要弄死我,只怕也简单的很。”
她那话说得仿佛分毫不在意似的,听得赫连敏兰不觉一愣:“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却是发出一声轻蔑的嘲笑。
封逐月并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笑着:“其实人这一生,活着已经十分困苦了。逐月已经看清楚了。活着还是死了,也都无妨。赫连文之若是真要取我性命,那实在太简单了。逐月本来也只求一生平淡,错就错在终究是不小心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你知道就好。”那赫连敏兰在一旁冷声一笑,语气中却又堪堪带上几分同情,“你和赫连文之,本就是云泥之别。你能看清楚你们两人之间的差别,这是一件好事。”
封逐月听了这话,实在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那赫连敏兰却是又道:“只是你这人却也有趣……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想要收你为徒。如今便只等着你一句话。”
这人再三提起这事,倒是当真想要收她为徒?封逐月却是在心中笑了一声。面上却是一副并不情愿的模样:“逐月并不知道敏兰小姐如何会生出这般想法。不过……逐月已经有师父了。”
那赫连敏兰当即一愣:“是什么人?莫不成还能是赫连文之不成?”
封逐月摇了摇头:“我与赫连文之之间已经闹翻,他怎么可能会是我师父?我师父是……”封逐月说着说着,却是一顿,继而不再说了。
那赫连敏兰眉头一皱,却是顷刻便想到了什么,冷声笑着:“你拜了你身边的丫鬟锦瑟为师。”只听她一字一顿说着,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屑,“封逐月,我可是比你身边那丫鬟锦瑟厉害的多。而且,你不是还想要救你身边那个丫鬟吗?除了我之外,你还要找什么人去救她呢?”赫连敏兰如此说着,语气中带了几分猖狂得意。
封逐月却是面上毫无动容,反倒是轻声笑着:“敏兰小姐……我若是说,我其实并不曾想过要救那丫鬟,那你该如何?”她说完这话,稍稍顿了一下,又笑着,“实话和你说吧,赫连敏兰,你的确十分厉害,不过,还没有